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渎仙第四卷相思海第一回才华绝世

(2018-05-16 11:18: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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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化

娱乐

分类: 渎仙

待开饭时,果然如浮月所说的那样,秋灌园整治的好一桌好饭食,就是还和昨日在僧房里歇雨时一样,没有一点荤腥。不过如此一来,也正好应了秋灌园这长青小居的景,若是捧上牛羊鱼肉,大啖腥膻,的确冲撞了这花园中的花香。

说到吃,清风便不管不顾起来,他自小过的是苦日子,师傅平日里教训的就是爱惜粮食的忠言,是以虽然他在秋灌园面前冷声冷色,可开怀大嚼起来却是无所顾忌,真是酒到杯干,食盘端上转眼就要朝天。而一旁的黄耳也不让他多少,也不知道他在峨嵋门下时就是这一副德性,还是真在穷奇城里饿的慌了,再没有平日的斯文。

当下就见整桌子都是陪客,只他二人埋头大嚼,秋灌园想递个话都别想,最多也就递个筷子递个汤勺什么的。众寺中因有尊卑之分,比丘尼师徒和铜锤与手下六竹都上不得桌,而剩下的桌上五人,除元慧有些呆性,见怪不怪,一样只自顾自的吃喝,余者都被清风与黄耳的猛恶样子惊的目瞪口呆。

其中的紫云更是面露鄙夷,一脸的讥讽,暗笑堂堂一个巡游使却是这等的上不了台面。可看的时久了,佳人又觉得有趣起来。

盖为清风与黄耳低头苦吃,一声不发,却又相互配合默契,往往自己伸手勾摸不到的食盘,对方就已就手推过,要是换了对方想吃的菜,自己也早把杯盘递了过去。虽然吃相难看,却也颇为有趣,不是那种叫人鄙夷恶心的狠不能吃独份的丑态。

何况清风与黄耳都是一表人材,论模样身段都是人堆里万里挑一的,紫云就是对清风心有成见,可看的久了,反而觉得清风憨态可掬,如此吃喝纯是一派自然,不是什么娇揉做作,一场湖吃海塞下来,反让佳人对清风厌恶并没有一丝增加。

“吃好了!”清风一抹袖子,直声道。

身旁浮月见状赶紧把毛巾把儿递上,笑道:“幸亏公子您吃好了,您和黄先生吃了这么良久,用了这么多菜,又吃的这么快法,单是伺候您二位吃喝就把秋观主和我都累坏了。”

说着故意往身后看了一眼,就见门首正在收拾食盘的竹实僧们手里哪一个不是堆的高高的,至于伺候下揩嘴的毛巾把儿少说也有二、三十条。

“即如此,那我就不便再打扰秋观主了,今天饭菜着实丰盛美味,天色不早在下异日再来相扰!”说着清风收拾了原本打着膀子的袖子,便要起身离去!

见清风要走,秋灌园不免急道:“巡使大人怎么急着就走,寺中好些事宜我还没向大人禀报呢!”

清风打了个饱嗝道:“对不住,我从来不在酒桌上商议正经事,有什么要事还是回头再说吧!”

“哪总要让灌园向您略述寺中大概,还有这些寺众,我还没来得及向您仔细引见呢?”

“你这人好罗嗦,先时在我行院门口不是已通报过这几位的姓名吗?真有什么事我也会自个儿向他们请教的,不劳秋观主费心了!”

清风这句话出口,众人脸上惧是脸上一惊,元觉虽然是三位同门听师兄,胆子却小,当时脸上就有些惶张之色。

但最害怕的还头天里就得罪过清风的铜锤,听了清风的说要面谈的庆,直把一张炭脸差不多吓成了煤灰色,就害怕清风今儿晚上就要向他算账。

他手下六竹僧唯其是命,见首领慌张了,这手臂也不免晃动了起来,直摇的各人手中捧着的杯盘一阵丁丁冬冬的作响。

 

响声中,清风已拉起还在不住吃喝的黄耳,做了个罗圈揖向着众人道别,秋灌园无法,只得率众来送,直到送出长青小居花园竹扉前,被清风喝令作罢,这才止了步。

等清风去的远了,众人这才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觉赵清风这小子有些莫测高深,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会暴起发难,惹众人的麻烦!

“秋师伯!这赵巡使到底什么意思?”元觉第一个忍耐不住道。

秋灌园一声沉吟,捋了捋长须,假意思索起来。一旁元性却忍不住粗声道:“这有什么好问的,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还不如照样快活过日子的好!”

元觉却没有他那么大的胆,追着问道:“师伯,听说这赵清风原是峨嵋教的弟子,就连他身旁那位随从也一样是峨嵋教弃徒。许师姑将这两位派来,到底是什么用意?莫不是要追偿我们一伙人在寺中害的性命与罪恶吧?”

秋灌园摇首道:“这倒不会,再怎么说这位赵巡使也是峨嵋叛徒,哪里还能再当他是峨嵋派正教弟子看。咱五台教虽然如今式微,可江南、北海几处分舵也有数千弟子,许仙娘会将他安排在我们这个小山头,一定另有深意,你不需妄自揣测也不必自乱阵脚乱操心。

元觉,你虽是师兄,可众人里却数你不够稳重,两位师弟平时还要依仗你带领,平日里务毕处处做个表率,不要轻露惶色!”

元觉一惊,忙点首道了声“是!”可心里还是放心不下,忙又道:“一切全仗师伯周全,万一到是这位巡使大人露出狰狞猛恶的手段来,还请师伯大力相助!”

秋灌园平素就是个不问事的,他也就只能在元觉这三位新入门不上几年的年轻弟子面前摆摆谱,这时元觉说出要依重他的话来,心里打了个突,脸上登时变了色。

可自己才刚说了些有刚气的话,不好意思马上再跌了面子,只得讪讪笑道:“这个……,小事情师伯我自然替你担待,有大事嘛,还要一寺里大大小小所有人一起商量了才显公平和齐心!”

说完,忙回首与一旁紫云陪着笑道:“紫云姑娘您说是不是?我知道楚大姑这几日为青城弟子一事左右奔波,不得前来。还请你将这话带回,怎么说在座的各位也是寺中老人,以前过的风平浪静,事事和蔼,可不要因为新来了一位赵巡使,就搞的鸡飞狗跳,搅了大伙的和气不是!”

紫云见秋灌园来向自己卖好,哪里肯理他,当时冷笑一声道:“看你们这几个堂堂男子汉德性,来个屁点大的赵清风便将你们吓成这样,左不过就是些男盗女娼、伤人害命的勾当。

他一样也是因犯色戒被逐出峨嵋,值得你们这么抬举他吗?不过拿了支碧玉箭而已,当真那牢什子就能取你的性命?我可没空陪你们,告辞了!”说着,晃身化了一道青虹,就往燕语阁方向飞去,全不问白日里飞行是不是太过惹人耳目。

秋灌园被紫云一阵埋汰,虽有话要辩解,可一时也找不出个冠冕堂皇的来,待想起什么,再想开口时,紫云早驾云走了。

老道人心上不得意,只能望着佳人遁去的方向,喃喃道:“我这德性怎么了?大前天我才将太上感应篇通悟,到了天人合一,潜听地藏的境地,已是很不错的呢!”

众人里只有比丘尼不动一色,在见紫云走了以后,便上前也向秋灌园请辞,秋灌园看了她一眼,皱了皱眉,到底答应,一时里众人一哄而散,走了个干净。

 

 

 

回到行院中,黄耳笑与清风道:“你这么早叫我回来做什么?秋灌园收拾的一桌饭菜着实不差,我肚子明明还有空余,才只吃了个八分饱!”

清风道:“我就是看出你吃出八分饱所以把你拉回来的。你莫忘了,我早晨和你说的什么,等再迟一会儿吃的你肚皮溜圆,还怎么成事儿?”

浮月在旁扑嗤一笑道:“这么说来,公子和黄先生吃了那么多都才只是七、八分的肚饱吗?呵呵,真是厉害!”说着掩着口笑个不休。

黄耳见她笑的古怪,不禁问道:“浮月姑娘怎么笑的这么奇怪,难道你也嫌我和你家公子的吃相太过难看吗?”

浮月笑着摇首道:“不是这么回事儿?”说着欲言又止,又笑了起来。黄耳见她笑时很有些鬼祟,心中疑问不止,又追了起来。浮月这才打破迷底,说记不得从什么书上看过,大食量者得大才力,其性悠长,如此算来,清风与黄耳虽然看着冷淡,可在床帷房中事上,却是很有潜质的。

黄耳听了哈哈一笑道:“这样的话,你和你家公子说就好了,可不用当着我这个外人在的时候乱说。”

哪知清风不乐浮月打扰自己与黄耳叙话,冷声道:“说不定她倒是看上你了呢?”

这一句说的甚冷,闻声的两人顿时都止住了笑,黄耳指着他叹道:“你这人怎么这么无趣,才刚说起笑话,你便投一井硬石头!”

清风哼声道:“就是因为要谈正经事,所以我才投硬石头的!”

黄耳叹了一声道:“左不过就是要练功夫,我早晨也和你说过了,这样的事得要从长计议,我虽然在穷奇城藏经廊里待了不少时间,可到现在还没有做过一次完整的收整,你的本领功力我又了解的不多,总要量身定造,贴体裁剪才好!”

清风道:“就是因为耗费的时间长,所以才要从第一天就开始!”

黄耳被他闹的无法,只得应允。一旁浮月见两人要切磋、演习武艺,忙开口道:“公子与黄先生要共同钻研心法、武艺,贱妾不便多留,先告退了!”

说着便要退出门外,不想清风唤住她道:“你不用走,留下观看就是,许飞娘将你安置在我的身边,我即瞒不了你什么,也不想瞒你什么,说不定,你一身邪气的功夫对我对黄耳也有提示的作用,就留下吧!”

清风这么一说,浮月倒是不好走了,当下留在了屋中,立在屋中一角,稍待想起什么了,主动提起一只铜壶,在屋中架起炭炉烧起水来,瞧意思是要为二人烹茶热水。

这边黄耳则开口道:“好了,说来说去,你可有个大概的意思,今后你的功法和道法到底是个怎么修行法儿?”

清风摇了摇头道:“我不理这么多,反正怎么厉害、怎么快捷,怎么来!起始的第一步,就是要赶上万芳。”

清风这里话音刚落,对面黄耳已经大笑了起来,道:“我当日不是和你说过了吗?万芳是峨嵋教大弟子,合着二代弟子中也是数得出的高手,就凭你现在这点道行想胜过她,一辈子也休想!”

好像早就料到黄耳会这么说,清风冷笑一声道:“我不是在和你商议,而是要你告诉我该怎么做?你也曾是峨嵋二代弟子,我就不信你当日没有争胜之心,没有想过要超过那些最显耀的同门?我只问你的心,不是在问这题目有多艰难,再艰难那是我的事,与你无干!”

听了这话,黄耳收了面孔,思忖片刻,叹一气道:“哪你可知道有多艰难?万芳的资质超出你十倍,无论外功内法,都是如今的你想都不用想的,或许你仗了你一身佛法可与她周旋一阵,可真正你二人的实力却差的太多,真要生死相博起来,你是毫无胜算的。

我要再提醒一遍,万芳无论是外门的技击与内功的修行都远远在你之上,而她资质又超过你,其师更是当世第一人,她修行的一日抵的上你十日,也就是说你和她同时修炼,就算是你再刻苦再坚持,两人的差距不但不会缩小,反而会越来越大!

她如今功行已到火候,只怕不出十年,便能修至金仙境界,就算她因为三气不足,升不得天界,可功行却是突飞猛进,到时就是许飞娘也不能奈何得了她,你又能如何?”

黄耳一番良言苦劝后,等待他的却是清风坚定不移、如火一样炽烈的目光,黄耳见了心惊,因为这样的目光,自己曾几何时也拥有过。当下长叹一声道:“你即然打定了主意,那就说不得,只能试试看了!”说罢,立起身来,道了声:“随我来!”便向了屋外走去。

清风见黄耳终于有所行动,脸上露出些得意,起身跟了出去。浮月一直悄声静立在一旁,见状自然也跟了出来。等到了房外花园,却见黄耳已挽了衣袖,亮起了架势,瞧意思竟要亲手与清风过招,试探清风功夫的深浅。

清风见状也不推辞,转眼也将外衣脱下。他三年修行来,将身体锻造的铁石一样,从不畏冷。

外袍下只是一件齐肩无袖的短褂,露出两条如熟铜棍一样的臂膀,当下向着取好驾势的黄耳微一凝动,一身斗气便成破竹之势箭指黄耳,无论是斗气还是目光都凌厉如刀刃,整个人影如铁刺一样,竟逼刺的旁观的浮月不能睁眼。

眼见清风一腔战意能至这等境界,就是一向从容的浮月也不由地吃了一惊,暗自诧异。

“你先开始吧!两兵相斗,总是先下手为强!”黄耳取手并两指,指向清风鼻尖微笑道。

清风见他作笑,心头一阵激恼,恨声道:“不要看不起我,小心我一招取你性命!”

黄耳笑道:“你说的不错,虽然你功力逊我不只一筹,但以你现在的力量,真被击实就是我也有当场毙命的危险。可前提是要你击得中我才行!”

清风冷笑道:“我这身功夫,可不是只有一点力量!”

黄耳点了点头道:“我知道你无论力量、身法都是凌厉惊人,这也正是我要与你切磋的目的!赵兄弟,今日便叫你瞧一瞧上乘武艺到底是什么样子,也好给你泼一泼冷水,消消你现在这一身戾气!”

 

 

 

清风听了冷笑一声,他此刻修行虽见火候,可功力到底不够精纯,积蕴的真力不能持久,当下也不让黄耳,一声惊啸便提拳当胸打来,速度之快,无与伦比。纵是黄耳也似来不及反应,眼看铁拳便要击至黄耳胸前要害。

正要得手之际,就听黄耳一声轻笑,身子一晃,脚下已退出去一步,同时右掌一圈,便将清风拳头裹住,一牵一引,反往自己胸前拉了过来,就此将清风这一记力重千钧的重拳迅速消解于无形。

不想清风技不只于此,单拳虽被黄耳牵动,却在黄耳绝意想不到的时刻,晃拳又向外击出三寸,虽然只有三寸,可力道却是巨大无比,拳风好似鞭响一样的清脆,当真有穿金裂石的威力!

可黄耳却好似事先预料到清风有此绝技一样,简简单单仗着自己仍在后退的身子,就势将胸膛让开一线,同时另一只手上举,连清风想打中自己肩胛臂膀的机会也不给。而且还借此机会,上举的手掌将拳握紧,准备随时蕴力反击自己。

清风虽然心头恼恨自己两次没有得手,可见状还是不禁为之一折,他知道黄耳并没有仗自己内力高强举力与清风比斗,而是纯以身法、拳法相争。

这是黄耳在用行动告诉清风,只当他是在和一个内力与自己差不多甚至是稍胜一筹的武人决斗。这在没有高强自己数倍的外门功夫情况下,是任谁也不敢做出的举动。

清风修习年限有限,却深知“一力降十巧”的道理,既然黄耳不仗自己内力与他拼斗,那他也说不得正好利用这样的优势,当下递出去的拳头也没收回,而反手将黄耳抵挡自己的一拳缠着,同时足下运力,扬膝就是一记高冲顶,眼看着向了黄耳面门打来。

黄耳见清风变招之快,身法手眼之准,简直是一个修行、闯荡了数十年的老江湖,心上也不由惊了一跳。

清风刚才一拳便有雷霆之威,此刻换了力道大了何止十倍的膝顶,若被他将力生出,哪还了得!当下连忙将清风缠住的臂一晃一夺,先消清风手臂借取的三分力,不让他膝顶使足,再又足下一弓,欺身推掌向了清风膝头迎去。

所谓无距则无力,黄耳这迎向清风膝头的一掌,推举的恰到好处,刚刚在清风脚下生力的前一刻掩至,至此清风腿上就是有再大威力也使不出来,反而被黄耳这一掌轻松推开。

眼看清风要被黄耳推开,不料空中的少年人忽然扬起另一只手五指伸张往了空中一拿,即时如触空中实物一样,借出力道交腿换膝再打向黄耳面门。

黄耳也对清风这出神入化、意想不到的奇技惊服不已,可随着他进身乘势将举抵清风膝头的手掌在清风尚未缩回的膝头一推,整个人形便如一条极滑溜的游鱼一样,钻过跃起空中的清风身下。而再看清风则余势未歇,其人也只能向前纵了出去。

黄耳此刻晃身到了清风身后,完全可以借对方身后空门大开,施以偷袭。可他却只笑了一声,便负手滞立在当场,并未出手。空中清风见此,心头恼恨,伸出一拳往前方地面一打,登时身势借此反击之力,激射而退,当时也不回身反肘再打,而脚下也落了地,一脚便往黄耳脚背踏去。

不料却被黄耳移形将脚下让过,同时侧身伸拳穿过清风腋下,倒提肘臂将清风来拳架起,笑道:“怎么,想与我贴身埋战吗?呵,你功力不及我精纯,拉近距离输的更快!”

清风冷哼一声,被架起的手掌忽如兰花一般打开,瞬时将黄耳胸前诸处重穴笼于指下,他指力惊人,虽然没有修习过正经指法,但指尖发力,依然能听得扑嗤作响。

就在清风自以为必中之际,不料脚下一虚,原来黄耳一足已无知无觉,踏入自己两膝之间,一个脚跟勾动,便逼的清风横移出去半尺,黄耳胸前的五指威胁自然也就化解于无形了。

清风这里失势倒身而退,黄耳轻笑一声,另一足已点地而起,随身附影贴了上来,抵在清风腋下的一掌,反向曲在清风胸前,剩下的一只手则来抓清风衣领,眼看就要把清风举起,摔麻袋一样的摔了出去。

两位外门高手相较,一方竟想用摔跤手法将另一方扔出,这对清风来说绝对是极大的污辱,可黄耳手段着实高强,他抵在自己腋下的一手自不必说,另一指提拎自己衣领的一掌则好似早就在几个回合之前就做好了准备了一样,一直预备,此刻自己失势上身不得平衡,这一掌抓来,快如射电,一拿一个准,自己双手怎么也护拦不及。

眼看着黄耳这一掌就要拿到,清风急中生智,屏唇强将自己一口真气吹出,当时打在黄耳腕上。虽然急切之间只运的小半成功力,可到底聊胜于无,将黄耳手腕打的略有酸麻。

虽然一样将自己举起,可清风仗着自己绝顶轻功,在空中作旋风一样的倒身盘舞,拼尽全力之下,终于被其遁脱,没有被黄耳摔出去。

等清风落了地后,少年人忽的一声巨吼,斗气迸发,将十丈方圆内惊的狂风大作,以防黄耳趁胜追击,不料对方却笑盈盈的站在当地,没有出手,清风见他如此从容,心头气恼,又是一声清啸,便待向了黄耳二次冲来。

 

哪知黄耳见了,忙摆手道:“够了!够了!还嫌打不够,当真非要打个鸡飞狗跳才罢休!”

清风哼声道:“哪又怎么样,反正我也闲的久了,正好舒展筋骨,你别指望你占了我两手上风便能令我罢手!”

黄耳苦笑道:“我就知道你这小子是个死缠烂打、不肯认输的。可现在天色也不早了,过一会儿我就要回九江城,哪有空来陪你,再说你的本事我已知晓了,再多打有什么意思!”

听黄耳一阵解释,清风知道对方今日是绝不会再出手的了,自己虽只与黄耳交手两个回合,可其中精微奥妙处,的确是自己从没有想过的。

单是这两手所得,便够自己消化好几天的了。何况自己这里还有晚上与浮月之约,也没有多少时间与黄耳纠缠了,当下也只得作罢,向黄耳讨教起自己功夫的不足起来。

 

 

 

 

浮月见两人罢手,正好将才刚烧好的热水为两人砌茶,清风记着夜里之约,在浮月将茶水奉上后,便命她先入城打探,等到了夜里再在城门口与之会面。

黄耳见他二人夜里要入城,心上奇怪,不免动问,却被浮月笑着道:“这是我与公子两人的私事,可不关黄先生什么事,先生还是管好自己馆驿中那些俏佳丽才好。”黄耳知道他二人即有主仆关系,又是双修弟子的身份,浮月既然说出这话,他立时也没了话说。稍时浮月起身告辞,黄耳这才与清风正经相谈起来。

 

等了好一会儿,直到黄耳将茶水喝了两浇,这才皱着眉开口道:“说句实话,我差不多已没什么可说的了!”

清风耐着性子等了他半天,可等来的却是这么一句,只当黄耳是在戏弄自己,哼的一声便待发作。

对面的黄耳早猜到清风会如此,赶忙道:“我说的都是大实话,你虽然十四岁上才入峨嵋,可你启蒙恩师在你外门功夫底子上打的极好,你一身轻功不差,就是明证。

而后三年在思慕崖虽然憋坏了你,可你一样将峨嵋起始的内功勤修得法,最要紧的是还有那位天竺魔女为你导性疏气。

实与你说,你思慕崖三年时光几乎比寻常武人面壁三十年还要精进,就是正经投在峨嵋二代弟子门下也不过这样的成就,我就奇怪你的功底怎么能打的这么实?

看来这一腔为师报仇的执念当真非同小可,可你性子这般执拗不驯,却没有在练功时走岔了气,真是叫人意外……。”

清风听到这里,心上一动,想起怀中一物,眉头就是一皱,而对面的黄耳则没有觉察,依旧滔滔不绝道:“再有你在面壁之前受了星原那只猴子的传授,它虽然是个异类出身,可外门功夫在峨嵋弟子中却是数得着的。

内功心法因出身低微,更是修的比谁都苦,能传与你的,都是精华中的精华,也是自己绕了太多弯路结下异常珍贵的经验,最实用你这样修行的初学者。赵兄弟,我要说句公道话,你师父万芳会请它来代教你功夫,实在有一番苦心!”

“我是请你来指点我功夫的,不是来和你议论万芳是好是坏的,万芳的好歹自有我去评判,用不着你操心!”清风恶声道。

眼见清风数落自己时两眼泛赤,一腔的怒火,黄耳看了他一眼,只得摇了摇头再道:“总之你前后这几段机缘相合在一起,无论内外功行都没有走岔了一点儿,是正经峨嵋子弟的途径,也是最快捷的途径。

虽有一些小波折,却没有拖延你的一点功行,反而还比常人快上不少。赵兄弟,你的资质虽然不错,可也算不得高强。我敢断定,就是万芳或是别的二代长门弟子手把手教习你,除却剑术与各样法宝不论,真实功夫也就是你今日地步而已!”

清风对黄耳的解答非常的不满意,嗤声道:“说来说去,都是一堆废话,我自己的修行我自然知道,我要问的就是怎么才能超过万芳,无论什么手段只要搭成这一目标就成,不然还来找你干什么?”

清风的怒火只引来黄耳一阵好笑,道:“我说的是正经途径的修行,你即然说无论什么手段,那自然还有些别的法子!”

“什么方法?”黄耳终于说出些有用的东西,清风精神一振道。

“你这么聪明,不会想不到的,左不过就是吃些世间奇宝妙药,大幅提高自己功力一途,我看许飞娘这么抬举你,你去求她,必有所得!”

说话间,黄耳见清风迟疑,便又道:“还有就是进铅纳汞,摩脐过气,阴阳采战那一套。这一套外法虽然说来被正教人士不齿或看不起,可的确进步神速,至少比你现在勤奋修行要强。

呵呵,你不要小看采战这一术法,内里阴阳五行,合着女子阴体要与你阳胎相合相契。单是对方出身时辰,体质如何,修行高低都要刻工刻勤,精益求精,差一丝一毫都不成。真计较起来,内里学问不比正经峨嵋心法差上多少呢!”

可黄耳说了半天,却不见清风回应,只在对面皱眉思索。黄耳笑道:“我就知道你小子心底还是有些正气的,不然也不会舍近求远,不去寻浮月,却来找我商量!”

哪知清风摇了摇头,沉声道:“这你不用担心,该找浮月办的事儿,我自然会去办的。我现在想的只是除了双修之外别的进益方法,你刚才话里也有提到的,即便如此,我也不见得比现在的时步快上多少,最后双管或是多管齐下,功力才能突飞猛进!”

“哈哈,你真打算要和浮月结成夫妇双修?”黄耳多少有些惊讶道。

虽然在三个月前,浮月就已向自己解释过清风去峨嵋一行就是为了此事,可等答案解晓,话从清风口里说出时,还是不禁的一阵震惊。同时心里也为峨嵋出了这么一个异数担忧,看来万芳的灾劫还只是一个开始,异日赵清风会修行成什么样的人物,真是难料的很呢!

“好了,废话别多说,我知道你是峨嵋二代弟子,又在藏经廊里待了那么多年,人世间前辈仙人修法的宝藏总该知道几个。你也不用和我藏私了,快快说出来,事后我们得手时,可补气提升功力的灵丹妙药全部归我,其余一切全都归你,你看如何?”

黄耳笑道:“谁耐烦和你分什么法宝、灵丹,你想要尽管全部拿去好了。我虽然多少知道几处禁宫福地,可一来都是年代久远,需得小心勘查,二来挖人祖坟,盗人家宅总要预备几样做贼的法宝。这可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准备的来的,得慢慢置备!”

清风不料黄耳会不计一点报酬的平白帮助自己,不由问道:“你这么帮我,不取一点私利,是什么道理?”

黄耳哈哈一笑道:“从今早上开始,你终于说了一句正经有点人味的话。不错,我是帮助你不取一点报酬,但你也别帮我想的歪了或好了,我只想知道峨嵋教的弃徒到底会坠落到什么地步?这才是我真正关心的事儿!”

说到这里,黄耳又不禁一声惨笑道:“修行到我这样不堪的地步,还有什么心愿与指望,倒是赵兄弟你,呵呵,说不定你比我有气性,或者日后可能被你另劈蹊径,成就为出人意外的人物也不一定!”

清风知道黄耳是在自感身世才说这样的话,听对方话里凄凉,当时皱了皱眉,可到底没有开口安慰对方什么。

 

 

 

“照你的估计,我若按你说的这么做,到什么时候才能胜的过万芳?”清风打破沉默又道。

哪知黄耳还是摇了摇头道:“就这样,你还是比她差的远!”

清风见黄耳说了半天,竟然还是这样的答案,先以为对方又来和自己玩笑,正要发作,可想着黄耳平日里并不是多爱开玩笑的为人,便沉下气,再听对方解释。

果然黄耳开口道:“你不要忘了,修道者除  了外门武功、内家修行外,还有法宝、仙剑一样可以倍增其武力、威力。万芳在二代弟子中入门时间最久,受多位长老器重,所得宝物无数。

凡事总有个先来后到,她先入门自然比后来的弟子们占些便宜,仙长们赐与的法宝也更珍贵,法力也更大一些。如今的万芳除了自有的一口仙剑在长门弟子中稍逊一点,一身的法宝可是层出不穷,倍具威力,这一点以如今积弱的五台教哪里能比的上。”

清风沉声道:“你不是一样也记着古代仙人的遗址吗?到时取来法宝与之相抗,也不一定比她差,说不定……。”

话犹未完,黄耳已泼了冷水道:“拉倒吧?我就是晓得几座仙山洞府,但你要知道峨嵋自开山老祖起哪一位不是挖坟盗墓的首领班头。

就你和我与这些贼祖宗相较,根本比都没法儿比!能留到现在的这一点遗迹,不说其中法宝有限,指不定还是人家压根就不屑盗取的残渣剩饭呢!”

说到这里,黄耳赶忙又补了一句道:“呵呵,我说这些也只是想提醒你做好准备,咱们也不是完全没有希望。我虽然不济晓得的宝藏有限,可混元老祖却是邪道第一人!

当年惹论功力并不下于峨嵋开山老祖,他书廊里记有的仙山宝藏说不定就有法力高绝的前代仙人呢?只是照常理来说,总比峨嵋派挖掘过的可能性要小,所以预先和你说一声,叫你不要抱过大的希望!”

“好了,你不用多说了,我知道你也就是无事在寻我开心,就算我所得的宝物与万芳能斗个不分胜负呢,其后呢,又该做什么打算……?”

谁知黄耳岔口道:“哪有你说的这么简单,你以为得到强力的法宝就完事了吗?单是将其驯服,完全使用就得费大功夫,在这方面峨嵋派的心法是独出群伦,我们不得秘法收炼起来比万芳可是要费事……。”

“我问的是你宝物不分胜负之后的打算,你听懂了没有?”清风沉声打断他道。

清风脸色越来越难看,黄耳知道玩笑是不能再开了,只得正经道:“那就该是刻苦修习外门功夫了。”

“外门功夫?”清风疑声道。

“不错,就是外门功夫,万芳内外兼修,可你要胜过她,唯一的方法只有外门这一途。照我渡算,你就是双修再加进补妙药,即使耗上数十年时光,真气超出她一筹,但总体来说内功至多追上,并没有超过她的可能!

要知进铅吃药所得的真力都不精纯,初时进步很快,时久你却要为体内真气驳杂、太过生猛费尽心思与苦恼,单是将诸般真气收融为一炉就要耗费你无穷时光,且走火入魔的危险也远远超出静心修炼自身体会所得。

赵兄弟,等你日后修行的精深了,自然领会到一气纯阳的好处,你如今一味求快,异日修行路上可谓遍地荆棘,千难万险,稍有不慎便是万劫不复呢!”

清风听了这话却笑道:“正是这样才有意思,我从没想过不费辛苦与危险就能得到上乘修行的好事,会这么想的只有那些即贪婪又愚蠢的无知之辈!”

黄耳点头道:“说的不错。可笑世人无知,总想一就而成,却不知若有这样的好事,天底下岂不遍地都是神仙?真要到了人人都是神仙的境地,那又和个个是凡人何异?”

清风哼声道:“理这些小人做什么?你话还没说完,不是说我唯一能取胜的只有外门一途吗?快接着说下去!”

“不错,没有和你交手之前,我也没想到你技击功夫竟然能精深到如此地步,也不知是不是星原这猴子全力栽培你的效果,总之仅技击一项上,你的资质与万芳是相距最近的。

你先前屏气打穴,认穴的功夫好准,我还以为你只有力量与身法,这点穴功夫就不行呢!这样细致的功夫,可不是单单在峨嵋苦练三年就能促就的,这足以说明你的资质过人,连我也大为意外!”

可不想清风却道:“打穴的功夫我是在一年前从星原哪里真正开始起手学的,可没有花上三年那么久!”

“哦,真有这事!”黄耳没有料到清风资质竟能高到这法子,称赞道:“那就有戏了,照这样说来,你或能在一甲子内真赶上万芳也说不定!”

“是吗?可我总觉得和这个东西有些关系?”说话间,清风将怀中的凝脂玉取出,在黄耳面前扬了扬。

“凝脂玉?万芳将这重宝给了你?”黄耳大惊道。

“这玉珠有那么珍贵吗?”

“怎么不珍贵,传说是上清龙吉公主遗物,西昆仑重宝,有了此珠清净祥和,内用可防炼功时走火入魔,外用可挡一切邪法逼凌。你在峨嵋山遇不上邪魔外道,等今后遇上这些小人后防备对方使妖法、魔阵、迷药时可就有大用场呢!

照这样说来,不怪你在峨嵋只待了三年内功便有这样的精进。呵呵,这差不多是万芳随身第一重宝,我听说她人虽然傲气,却并不小气,看来倒是真的!”

“这么说来,果然和这珠子有关系!”清风沉声道。

黄耳怕清风因为凝脂玉一事而短了他的志气,忙又道:“你也不用这样丧气,技击功夫受这宝物影响最小,赵兄弟虽然你外门功夫增长受了它不少好处,可到底你技击一项的资质是毋庸置疑的!”

“呵呵,你竟然会来安慰我?我是不是该谢谢你的好心肠呢!”清风恨声道:“废话不要说这么多了,你的拳脚,在峨嵋中能派上第几?从现在开始,就和我喂招吧!”说着已一纵跃至黄耳身前,不等对方答应便又交起了手来。

黄耳见状暗中叫苦知道清风被自己说中痛处,发起狠来,只怕要同自己一直打斗的天黑才得罢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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