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天宇行事说话均十分妥当,申道人点了点头,又掉首喝骂清风道:“赵清风,你淫乱我峨嵋禁地,是我峨嵋门下不赦重罪,只是你终是万师姐记名弟子,我也不好立刻发落你下山,暂且先将你收监,待日后教祖回山从重责罚!
至于这狐女,哼,你这牲畜竟敢犯我峨嵋,真是自己找死!”说话间,手腕一抖冲霄剑已浮于空中,玄青色的剑光划起一道碧虹,直向流云头顶落去。
流云只是一介刚刚化身为人的狐女,功力有限,平生最怕的就是修道人仙兵,当见到冲霄剑落下,单只是剑身上凌厉的剑芒便将她激的浑身瘫软,一声惊叫想要逃遁时,却已被剑光笼罩,剑气纵横,脚上竟生不出一丝力气,当时只能张臂紧紧抱住清风后腰,瑟瑟发抖闭目待死。
众少年见妖狐临死一刻竟还不忘紧紧抱住清风,显然二人平时恩爱的很,当时众位女弟子一阵冷笑,将最后的一点同情心也抛在了脑后。
“赵清风!你快让开,再不躲避,小心我剑光将你也伤了!”对待清风,申道人多少有一些顾忌。
可让所有人没料到的是,赵清风不但没有躲避,还将眼睛也闭上了,双手环抱如捧重物,不知为什么,申道人只觉得眼前少年身形重如山岳,自己提纵的真气竟然在不知不觉中消散了好些。道人心里惊骇,脸上却没有流露,为惊吓清风,道人再将手指一点,瞬时空中青虹暴走,连同清风在内一并斩了下来。
申道人原本只是想吓一吓清风,待剑光斩落少年头顶一尺便收起,到时候妖女若是自顾性命逃走,正好一举腰斩,哪知道从来所向披靡的冲霄剑竟在落至清风头顶三尺处再不能进,道人连摧了两次也没有再进一步。
“这什么古怪!”申道人喃喃自语道。
就在他开口说话,心神稍有分散之际,对面紧闭双眼的清风忽然睁开眼帘,眼底直冲起数尺精光,跟着举手将一枚晶丸托起架在申道人冲霄剑上。
被清风真印托架,申道人只觉得浑身一阵作抖,体内气血竟然收勒不住,空中冲霄剑也旋即被晶丸撞飞出数丈开外,眼前惊人的一幕让他怎么也不能相信是发生在当年那个毫不起眼,甚至是有点猥琐的小小少年身上。
“快走!趁这个机会!”清风一把托起流云,运尽平生力气将少女推了出去,当时将流云抛出十丈开外。众人竟眼睁睁的看着流云跳落山崖,绝尘而去。
“大伙快追!”韩天宇在没有和申道人商量已然一个冲身纵了出去,手中也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柄精光四射的匕首,夺目晶莹竟不在申道人冲霄剑之下。
宋思明闻声自然第一个跟了上去,众少年见状也不由自主地跟上,其中有几位轻功远高于众人的女弟子更是一个纵身跃出数十丈,张开双臂似御风一般直接飞出去。而留在当地没有与大伙一同行动的,只有两三位。
“你这臭小子哪里学来的邪术!”被清风大势印震飞仙剑的申道人,此时才从惊愣中回过神来,被一位还没有入门的弟子震飞仙剑,这对于他来说是巨大的耻辱,此时此刻的他已经顾不及去捉妖狐了,而是将全部精神都放在赵清风身上。
哪知清风并不理他,一个提纵竟达七丈,并于空中击出一记劈空掌向了为首的韩天宇打去,意图将对方截下,可被韩天宇一个翻腕化出半弯太极图案即时化解。
宋思明见清风到了这当儿还敢逞凶,钢牙一咬,就想回身与清风斗在一处,却被韩天宇一把拦住道:“别理他,他自有申师叔对付,赵清风即然这么在乎那个妖女,我们就更应该把她捉住!”说着已跃下悬崖往了流云方向追去。
清风没有料到韩天宇如此歹毒,每一次出击都是自己最软弱处,眼见着数十位少年高手竟联合在一起共同对付一个没有多少法力的狐女。
少年再也忍耐不住,猛地一声暴喝,身驻空中,双手交搓成火焰状。运起全身精神元气,随着清风合掌掼下,只见十丈火炎自少年人掌心中放出,瞬时将追击流云的所有少年弟子笼在火云下。
凄厉的惨叫声此起彼伏,受了火伤的少年们如下饺子一样坠落在崖上,其中有伤势严重的更是因为落地时无力防护自己,重重摔倒在地,跌了个骨断筋折。
申道人没有料到清风会有如此威力的邪术,看着少年们一个个的倒在地上,道人竟忘了上前救治。这里每一位少年来历均不寻常,无论伤了哪一个,自己都难逃教祖责罚,何况更是几乎所有人都负了大小轻伤。他开始为自己先时对赵清风的手下留情痛心不已,当时双手颤抖,两条浓浓的眉毛更是如蚯蚓一样的纽绞在了一起。
“小畜牲!不杀了你,我怎么向教祖交待!”冲霄剑再次振空而起,一个腾跃,电火流星一样的向着清风刺来。
全力施放出红莲印的赵清风此刻已是强弩之末,他本就不是申道人的对手,何况还是盛怒之下完全忘了顾忌失去了理智的申道人!冲霄剑一声清吟,轻松穿过了清风勉强结起的大势印,幸而在大势印的阻拦下剑光略错了准头,把本来要插向少年心房的仙剑带过一线,一剑将清风左臂斩下。
剧痛如火一样烧灼着少年的伤口,并还在延着伤口深处不断蔓延开来。三年辛苦,清风本已修炼的不惧任何痛疼,可眼看着自己一条大好臂膀从肩头塌落,无论少年人手捧断臂怎么拼凑也再接不回去,焦急、恐惧如野兽一样嘶咬着少年人心灵。当他发觉时,自己已捧着残臂跪倒在地上凄声惨叫着!
晕厥中,清风只觉得自己原本滚烫如被烈火烧灼的断臂,忽然在一阵清凉后有了痛疼的感觉,虽然剧痛仍将少年人折磨的死去活来,可这样的痛,却让清风毫没来由的喜悦。
隐约中似有一双温暖的手掌轻抚自己的伤口,这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虽然每一次手掌在伤口处的抚弄都引起清风的一阵阵刺痛,但掌心间的温暖却让清风安下了心来。终于,少年人在体力不支,精力严重透支的情况下进入了梦乡。
也不知过了多久,清风猛地翻身从恶梦中惊醒,身上湿漉漉的如被水洗了一样,内外两层衣服俱被自己的汗水浸湿。可身上却又盖了一条如云似锦样的被衾,锦被上香气喷鼻,盖在身上好似拥在鲜花堆里一样,受花香薰蒸,清风的身体仿佛也变的轻柔了,就连断臂处的伤口都感觉不到痛疼了!
“断臂!”当脑海里闪过这一念时,清风右掌触电似的往了左臂探去,意料之外,差点让清风喜极而泣的是自己一条臂膀竟好好的生在肩下,提臂举动也没有一丝痛疼阻碍。
想着自己明明见着臂膀离开自己身体,并还手棒着断臂不禁哭泣,这一切仿佛都是一场恶梦,而当自己从梦境中醒来时,一切就像是没有发生过。
可“梦境”却又那么真实,让清风无论如何也不能忘怀。正在少年胡思乱想之际,室外忽然传来一道清风,风声很轻,几是微乎其微,但对于三年修行药王道,体感远远超出常人的清风,仍是在第一时间察觉。清风抬头迎向来人,在还没见到对方时,已迎来一股花香。
清风眉头一皱,这样的香气他是很熟悉的,不是说香气很难闻,实际上花香气异常的动人,如兰似麝,却又蕴涵着处子特异的体香,直让闻香者不胜其醉!只是这道香气代表着一个人,一个让清风刻骨铭心痛恨的女人。
一抹鹅黄的先于佳人出现在洞门口,不知为什么,清风在见到对方的裙角的一刹那心里竟然一跳,有一些忐忑,更多的是堵在心口的一腔燥火,也许还有些什么,可清风还是在第一时间将那隐约中不能明道的心意压下,竭力不去想它。
万芳娇娜的身影出现在自己的眼前,清风发觉自己还是第一次认真打量自己这位事实上的“师父”,出乎清风的意料,万芳的身量远比自己想像的要高,奇高的腰际,纤细的腰身,即便是在百花竞艳的众女仙子中,万芳也如鹤立鸡群,显得尤为出众,可高身量不只让这位女仙子形象出众,也让她多了一层庄严。
一直皱拢的眉头和从不将他人放在眼里的眼神,都是清风极奇痛恨的。可这两样东西,依旧挂在万芳的脸上,清风在见到后它们后,依然一阵愤恨,却不只怎么的,愤恨中少年人心上又感到一阵安慰。他很肯定,自己还是深恨这位“女师父”。但又在不禁意间,清风查觉出这位女师父身形比往日瘦削了好些。
当日的万芳丰神绝秀英气逼人,今日的万芳却似深谷幽兰温柔婉约,一身上下如笼了一层明玉也似的光芒,清风虽然恨她入骨,可当下也不得不为眼前人的变化震惊。好在看似温柔的万芳在见到清风依旧毫无血色的面孔后,柳眉不禁凝动,又露出当日一点严霜煞气,及时地将清风心头疑问打消。
二人俱都没有开口,清风丝毫没有为自己才刚闯下的奇祸,而在眼前这个“师父”面前有一些愧疚和难为情,相反他就像是一个蓄意报复而又有所收获的孩子一样,略带着邪气与挑衅的目光盯视着万芳,若是这位“师父”怒火中烧,大发脾气,那对他来讲简直是绝妙透顶的事!
让他失望的是万芳并没有这么做,而是面无表情,眼神涣散的看着自己。清风竭力想知道她到底在打量自己身上哪一处,过了好久,少年人才确信,女仙子只是立在自己身前发呆,如蒙了云烟一样的明眸,看似正在望着自己,其实却是涣散到目不能视的地步,像是正在思忖着什么。
这让清风觉得很没有意思,不过片刻他已忍耐不住,想要找些话讥讽“女师父”,不想眼前黄影一晃,一双透着奇香又暖又滑的玉掌已抵在自己额头上了。清风即刻觉头首一轻,一道绵密却又极坚韧温柔的真气自颅脑穿胸透腹,不过转瞬之间,已在自己体内流转了一个周天,当对方撤回手掌时,少年人只觉得一身上下神清气爽,就好像刚刚美美的饱睡了一场那么轻松自在。
“不错,你体力精神已经恢复了许多,虽然为失血过多,气血有些不畅,可只要歇息一二日便可以完全恢复,看来你这三年来在思慕崖也没有完全闲着,身体多少打了一些基础,你先休息吧,过一两日我再来看你!”说完,已转身离去,连清风想回答机会也没给。
看着万芳一句话不多说就走,清风竟然有些失望,不过他很快意识到这是自己没能来得及说些刺讽对方的话而失望。韩天宇这班少年虽然都没什么本事,可他们背后的师长却都是大有来头的,就算是万芳,恐怕也得为将这件事摆平而耗费很多精神。想着能让那么傲气和冰冷的万芳大伤脑筋,清风禁不住的一阵得意。
可就在这个念头浮上清风脑海里时,少年人耳畔忽然响起一道极细微的叹息声,声音奇近,就好似在自己耳边低诉一般。这可将清风吓得不清,要知他三年来从英莎莉修习药王波旬道,最强的就是他的身体与五感之灵异,当听闻叹息人离自己不过咫尺距离,而自己事先没有一点发觉,这怎么能不让他胆战心惊。
清风扭回头打量,发现身后不过只有一张极坚厚,自石壁上凿出的一座天然石榻,石榻并不高不过一尺多一些,只是非常的干净,其上并没有坐着什么人物。
为身后并没有人迹,清风心里更是惊讶,他开始怀疑自己刚才是不是听错了,虽然这种可能微乎其微。可就在少年人要收回目光的时候,豁然发觉石榻上凭空多出了一人!
说是个“人”,其实倒不能算,因为对方虽俱人形,一身上下却长了足有三寸来长的白毛,一双火眼如两粒烧的烫红的铁丸子,稍稍一个凝动,便是光淀十尺,以清风三年苦修竟然完全不能与对方对睹,目光仅稍一接触,便觉眼底一阵刺痛,败下了阵来。
“你是什么人!什么时候埋伏在这里的?”清风惊声道,到现在他才看清那“人”原来是一只白猿,只是五官端正,眉眼传神,一领青袍无风自扬,脑后长发直垂至肩下,竟然一派的仙风道骨,似人远多过似猿。
再见那白猿闻声从石榻上起身,身高足有八尺,腰缝也很高,不似一般猿猴那样后足粗短,但一双长臂仍旧奇长,竟直垂至膝下,这才让清风确信,眼前真的是一只白猿,而不是长了一身白毛的野“人”。
“我是郑仙姑门下守洞白猿,与赵师兄同为峨嵋三代弟子,奉万师伯之命前来服侍师兄的,方才只是在石榻上修静,因正巧功行到了紧要处,体内气息收纳,所以没能让师兄马上看出身形来,倒让赵师兄见笑了!”
清风修药王波旬道,知道修道者到了上乘境界,可以做到天人合一,到那时可潜身万物,与天地同息。而听眼前白猿的口气,刚才隐身还只是入定时无意施为,一时不小心的缘故。照这样算来,这白猿的法力已经是高到不可思议了。
但照它话里说的,好似和自己一样的辈份,仅是万芳一位师妹的弟子,这又让清风不能不怀疑对方是不是在和自己说谎。
“你是郑仙姑的弟子?郑仙姑是什么人?你又叫什么名字,刚才万芳来的时候怎不见你显身?”清风一连串的质问,口气很是严厉。
好在那白猿脾气倒是很好,不但不恼,还笑着合声道:“郑仙姑自然是万师伯师妹,两年前已移居海外了,因山中还有一些遗务,所以交由我来查办。
我名星原是郑仙姑门下三弟子,而万师伯前来之所以没有礼敬,也是万仙伯体恤我,在日前传了我一篇修剑吞罡心法,正在修行之要紧处,所以不便相见。这也是万师伯知道的,但即便如此,稍时星原也要前往师伯处赔罪领责,怎么样,赵师兄可愿意和在下一同前往晋见师伯?”
到了这会儿,清风已相信眼前这白毛猴子当真是什么万芳的师侄,当时对它已没了兴趣,冷冷道:“要去你去,我反正是不愿意挪窝的!”
白猿星原点了点头,笑道:“也好,赵师兄断臂重伤一场,失血极多,气虚神浮,正该好好静养,稍时再晋见师伯大人也是一样的!”
清风对峨嵋教上上下下所有人都没有好印象,闻声没好气道:“什么师兄不师兄的,我看你这样子,少说也已经修行七八百年了吧!年纪比我大上这么多,还什么‘赵师兄’,我可不爱占人便宜,你也别把我叫老了!”
“哦!即如此,那我就不和赵师弟客气了!”猴子星原倒是不再谦让,张口便应承了下来,过后又笑道:“不过倒没想到师弟的眼光竟这般准,星原修至今日,已虚渡七百六十二年光阴了!”
清风见他不住和自己套近乎,心里越是没有好生气,故意逗它道:“修了快八百年还是峨嵋第三代弟子,我看你也是……。”说着,已止了口,嘲讽对方的意思异常明了。
没想到,看着一派仙风道骨的星原话倒是不少,清风的讥笑并没有打消他的话头,仍接口道:“赵师弟万勿如此说法,星原一介妖身能拜入峨嵋教下已是莫大的造化,何况郑仙姑道行绝高,辈份又尊,能收录星原更是……。”
话音犹未落地,清风已怒喝道:“住口!你这只猴子自轻自贱,与我无关,我也管不着。只是为你一句话却叫全天下的灵异都跟着丢人,实在入不得我的耳朵你想拍马屁,尽管跑到你郑仙姑和万师伯哪里去拍,可别在我眼前捶胸脯发毒誓听得我牙根都犯痒痒!”
清风骂的不可谓不狠,不想星原当真好涵养,闻声并没有一点嗔恼的意思,反倒点了点头,转又轻叹一声:“如此说来,赵师弟是当真为了一位狐女而将思慕崖一干少年打成重伤的了!”
“打了便打了,伤了就伤了!可和别人不相干,这些鸟男女我早看不惯多年,要怪就怪他们本事不济,十几个人却不敌我一个。怎么,难不成你是想替他们来讨公道的吗?”
看着清风目光凶狠的瞪着自己,星原又是一叹,轻声道:“赵师弟即然说出本领不济、受制于人一说,那请问师弟你不敌申师叔,被斩断一臂这件事又该怎么说?”
“斩了就斩了!他有飞剑,我没有,我今日敌不过他,可他没趁机结果我性命,日后……。”说到这里,清风目露凶光,恨声道:“日后等我技业有成,再看谁断谁的手臂!”
“哦!如此说来,师弟是执意要一报还一报的了!”
“自然是这样的!”说到这里,清风又再想起师父石仙惨死万芳剑下一幕。当日自己好心救万芳性命,不料反害石仙丢了性命,这样的施与报,让清风再不信什么人间正义,有的只能是快意恩仇。想到这里,少年人眼珠子都红了。
可星原的话依旧没完没了,行至清风身旁,目注少年人本该断落的左臂一声声道:“师弟即是如此作想,哪你可知道,你原本该无法挽救的左臂却是万师伯用至宝灵药万年断续治好的,师弟可想到该如何报答?”
“什么?”清风闻声一震,其实他早已想到自己的手臂是万芳治好的,只是断臂重新复原的喜悦实在太过巨大,让他一时间不及仔细思考。当然,就清风心理而言,也不愿意接受这样的猜想。
可当星原将事说破,少年人心里仍是不由的一阵惊讶,想到自己因为万芳的救治,而没有立场不能再像以前那样怪罪气恨万芳时,心中一阵愤懑,愤恨到极处,忽然面泛青煞,对着自己左臂间接续处的红印一阵咬牙切齿,双眼似能喷出火来。
星原未想到眼前这位师弟心性竟然如此执拗,眼见清风目露凶光,生怕他一个想不开做出什么傻事来,忙拦声道:“赵师弟,你可千万不要为心魔迷障法眼,犯下愚不可及的错事……。”
说着,便要上前将清风扶起,同时右手食中二指一并,即刻便显出一团清光。别看它只是三代弟子身份,可指间所露锋芒竟绝不在先时同样施法传功给清风的万芳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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