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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竹塔的田野》

(2021-08-07 13:47:27)
分类: 我的散文

                      竹塔的田野

一垵又一垵,一丘又一丘,田畴丰饶,庄稼蓬勃生长。

2021年夏天的一个下午,我在蓬莱镇竹林村竹塔自然村的山梁上,顶着炎日,迎着热风,望着田野,倏然想到的一句话。没有丝毫的刻意,是自然而然地从心海激起的浪花。

竹塔这个小山村,我并不陌生,它是永和老师的家乡。上个世纪九十年代中期,喜欢文学的他正在读初中,曾多次向我讲述它,那时我是多么的向往。可惜的是直到两年前才有缘造访,同行的文友都写下文字,志专老师的作品登上《散文诗》杂志,真心的羡慕。唯独我没有下笔,我多次说,欠竹塔一个“债”,愧对那些有序的田园风光。

几声鸟鸣,把我拉到现实。我们一行4人在永和老师的带领下,沿着弯弯曲曲的山路行走。

竹塔有老旧的瓦房和新建的小楼,有富丽堂皇的明月殿,有叮咚响的山涧,有碧波荡漾的水库,有青翠欲滴的竹林,有老态龙钟的油杉,有成群的牛羊鸡鸭,但不见塔,不见高楼。房前屋后种植的花卉,路旁树下攀援的藤蔓,是多么的养眼,令人浮想连连。

我更喜欢田园和庄稼。

我读小学的时候,对田野是最熟悉的,当写到水稻成熟常用的一句话是“稻子笑弯了腰。”此刻,我就站在稻子旁,细细一看,如果稻子真的会笑,不会是那样,应该是低头或者点头吧。如果是在我老家,应该是割稻谷的时候,读书时放暑假参加最多的劳动就是割稻谷,而这稻穗弯成弧形,向泥土示意,绿绿的毛茸茸的,精神抖擞,瘦长的叶子绿得更深,如长针刺向天空。一株完整的水稻向我们展示丰收在望。永和老师告诉我们,他家乡海拔比较高,比山下要迟半个月左右,但仍然是一年两季。他还说,以前这两垵都种早稻,农历六月收割后,差不多一半多种晚稻,其它的大部分种地瓜,而种其它的少之又少,以前稻米和地瓜最能填报肚子。如今,我放眼望去,时过境迁,大相径庭了。

那片是青椒、芋,那搭架的是冬瓜、南瓜,那成片是西瓜,那有插木棍是青瓜、苦瓜。还有一小片开着明晃晃的紫色花的,我们也不知道是什么。最顶端一大片绿油油的,是糯米基地。

和我们插身而过的是一个挑着担子的老人,锄头的一端串上成捆的像甘蔗叶的叶子,一个个簇拥在一起的是茭白。另一端吊着一个篮子,里装着憨态可掬的葫芦、青青的百香果、红红的火龙果等。我说:“大伯,这些东西要卖吗?”他看了看我们,又看了下永和老师然后说:“不卖,送些你们一些吧。”当然,我们不敢要。他叫住一直沉默的永和,拿了些小小的红果实给永和。志宏老师说,是仙女果,我说是小号的西红柿,我们没有再深入探讨。永和介绍,那个老人的孩子都大学毕业了,在城里工作,他夫妻两坚持住在山上,四季耕作,养鸡养鸭,为孩子们提供“绿色食品”。我们吃着,真的甜。我一直不敢吃带“柿”字的东西,我还是狠狠地吃了一个,别样的滋味涌上心头。

夕阳西下,大明山的山腰已经没有阳光了,远远望去,可猜想到那里芳草萋萋,但明显看出梯田的模样,我问永和,那以前该是田地吧。他说刚实行生产责任制的时候,他家的田就在哪里,都种水稻,但远着,早上吃得得饱饱去,空着肚子挑着谷子回来,现在想起来都害怕。近几年,都没有人再去经营。我曾有这样的经历,而现在的孩子,却无法体验到到这些。曾经一个同事告诉孩子,夏天割稻谷,热,走路,累。孩子不理解,问,那么热为什么要去做,怎么不去商店买。他说,没有钱。又反问怎么不去赚。我们还能说什么,无语。

我们围坐在永和家的门口埕,喝着放养的铁观音,入口回甘,神清气爽。而永和的父母亲正在为我们准备晚餐,空气中回荡米饭、鸭肉、山笋等等的香气。我们晚上农家菜,农家宴,这种等待是美好的,因为等下舌尖上有特别的舞蹈,澎湃的是竹塔的田园气息。

上次去,永和送我们一个人两个南瓜,而那时刻我看到,一大篮的青瓜放在墙角,似乎欲言又止,我猜想这些是礼物了,即将启程进城,也将进入我们的体内。

我还想说的是,我的体内早装了有关竹塔的东西,那是永和的文字。前年永和出了一本散文集《田野之上》,曾经想用他父母正在田里插秧的场面作为封面,我们清溪文社的编委都点赞,但内敛的永和后来还是放弃了,选择用蓝色做封面,封面只有几枝不知道叫什么的花和叶子,我猜是芒草,简洁干净。他早把家乡的田野融进作品里了。他在自序中真情地用文字抒写他家乡的山水田园,然后笔锋一转写到,“任何一片田野只要有耕耘就会有收获。三尺讲台是我的田野,台下那些可爱的孩子是正在成长的幼苗。不问季节,我每天都会用心去呵护他们,我欣喜地看到他们一天天长大。文学也是我的田野,当我第一次踏进这片田野,就发现这是一个多么令我迷恋的世界:这里可以任情感像河流一样静静地流淌,可以留下生命的脚印,可以让无数游离于现实之外的思绪自由驰骋……”

田野,不仅仅是大地上的田野,至少对永和来说不是,对我而言也不是。我也有类似它的家乡——金东村亭后角落和我笔下的岚亭自然村,还有校园、文学园。看不尽的田野,生长着内心的幸福,奔腾着岁月的河流。

我更愿意把竹塔的田野放在我馥郁的记忆里,扩大,定格。竹塔是一个去了还想再去的地方,它不会因为我的到来而繁华,也不会因为我的离去而孤寂。田野一直在青山绿水间,一垵又一垵,一丘又一丘,一年四季,生机勃勃。

                      2021726日星期一草

                      202187日星期六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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