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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南州之炎德兮,丽桂树之冬荣。”---扬州东关街98号---冬荣园陆公馆的故事

(2017-05-09 16:37:42)

 http://pic.baike.soso.com/p/20110924/bki-20110924131949-1711544699.jpg

 “嘉南州之炎德兮,丽桂树之冬荣。”---扬州东关街98号---冬荣园陆公馆的故事

陆英为多年生灌木状忍冬科草本,高达3m。根茎横生,圆柱形,黄白色,节上生根。茎具纵棱,幼枝有毛,髓部白色。羽状复叶对生,长椭圆状披针形,先端渐尖,基部偏斜稍圆至阔楔形,边缘有细密的锐锯齿,揉之有臭气。复伞房花序顶生;花小,两性,花间杂有不发育的倒杯状肉质花(黄色腺体);花萼5裂;花冠白色或乳白色,裂片5;雄蕊5;子房下位,3室,柱头头状或3浅裂。浆果状核果卵形,成熟时红色至黑色,果核表面有小瘤状突起。花期4~5月,果期8~9月。生于山坡、路旁、溪边、荒野灌丛中。产于长江以南地区。

形态特征 

陆英高大草本或半灌木,高达3m。茎有棱条,髓部白色。奇数羽状复叶。叶对生;托叶小、线形或呈腺状突起;小叶5-9,最上1对小叶片基部相互全生,有时还和顶生小叶相连,小叶片披针形,长5-15cm,宽2-4cm,先端长而渐尖,基部钝圆,两侧常不对称,边缘具细锯齿,近基部或中部以下边缘常有1或数枚遥齿;小叶柄短。大型复伞房花序顶生;各级总梗和花梗无毛至多少有毛,具由不孕花变成的黄色杯状腺体;苞片和小苞片线形至线状披针形,长4-5mm;花小、萼筒杯状,长约1.5mm,萼齿三角形,长约0.5mm;花冠辐状,冠筒长约1mm,花冠裂片卵形,长约2mm,反曲;花药黄色或紫色;子房3室,花柱极短,柱头3裂。浆果红果,近球形,直径3-4mm;核2-3粒,卵形,长约2.5mm,表面小疣状突起。药材基源为忍冬科植物蒴藿Sambucus chinensis Lindl.的全草。

采收和储藏:夏、秋季采收,切段,鲜用或晒干。含氯原酸、α-香树脂素棕榈酸酯(α-amyin palmitate)、熊果酸、β-谷甾醇、豆甾醇、油菜甾醇、硝酸钾、黄酮、鞣质等。陆英全草含黄酮类、酚性成分、鞣质、糖类、绿原酸(chlorogenic acid),种子含氰甙类。性味归经:性温,味苦。苦辛,寒。《全国中草药汇编》记载:

功能与主治:活血散瘀,疏肝健脾,祛风活络,发汗利尿。用于跌打损伤、用于急性病毒性肝炎、

风湿痛、脱臼、骨折、肾炎水肿、脚气水肿、荨麻疹。

根:散瘀消肿,祛风活络。用于跌打损伤,扭伤肿痛,骨折疼痛,风湿关节痛。

茎、叶:利尿消肿,活血止痛。用于肾炎水肿,腰膝酸痛;外用治跌打肿痛。

①《本经》:“主骨间诸痹,四肢拘挛疼酸,膝寒痛,阴痿,短气不足,脚肿。”

②《药性论》:“能捋风毒,脚气上冲,心烦闷绝。主水气虚肿,风瘙皮肌恶痒,煎取汤入少洒可浴之妙。”

生态环境:生于林下、沟边或山坡草丛,喜阴湿环境,对土壤要求不严,房前、屋后、边地、山坡等处均可栽种。

    就是这么再普通不过尔尔的一种植物,我不知道当初扬州东关街98号---冬荣园的主人陆静溪先生,为什么要给他的掌上明珠取这么一个名字----陆英,也许是他老先生希望自己的女儿,像陆英草那样平凡而不平庸而有价值,像陆英草那样无论在任何地方任何环境下都生命力旺盛生根发芽开花结果,像陆英草那样忍冬耐寒坚强不屈不挠----

自金安平女士所著的《合肥四姊妹》由三联书店出版中译本之后,张家旧事再次吸引了无数读者的关注。

然而几乎没有人知道,张家四姐妹——这些被称为“最后的闺秀”的外婆家,是在扬州东关古街的冬荣园,如今这座百年老宅正以新的面貌出现在世人面前……

冬荣园也称陆公馆,起先在东关街西端的蔼园发现张允龢题写的“蔼园”砖额,我怀疑张允龢就是张允和。其后得知,张允龢乃是民国时的一位老先生,并非《最后的闺秀》的作者张允和女士。再后来,发现张允和女士2001年9月25日写的一封信,她说:“我爱扬州,扬州是我母亲陆英——亲爱的母亲出生的地方。到今天扬州东关街98号,还有我母亲出生的老房子。”张允和写这封信时,已九十二岁高龄。她在信中明白无误地写出她外婆家的门牌号码,是扬州东关街98号,也即当年的冬荣园。

陆公馆居然是一座豪门深宅!高大的门楼,虽然经历了百年风雨、几代沧桑,却依然兀立。但尽管门牌找对了,门里住着许多人家,能否确定这里就是陆家的旧宅,还心存疑虑。抱着试试看的心情,询问门口一位老太太,这里有没有姓陆的人家居住。不料老太太马上应答,有的,有一位姓陆的女子住在后面。听到这个消息,我的心情为之一振。

刚走进门,又有一座雕刻精细、保存完好的门楼让我震惊。东关街真是不可貌相,在那些饱经沧桑的门面之后,往往隐藏着深不可测的东西。

穿过狭窄而悠长的火巷、阴暗而高大的堂屋,眼前忽然出现一方明亮宽敞的院落。一位中年妇女正忙着洗衣服。我上前打听,她说她就姓陆。这使我隐隐觉得,今天的寻访可能很顺利。接着,我就问起她的家世,问起张允和,问起沈从文。陆女士对家世显然不愿多谈,但是一提到沈从文,她就坦然告诉我,她父亲同沈从文是表亲,很熟。我听了,渴望进一步了解其中端倪,她就走进房间里,从一张古式大柜里取出她父亲留下的一本小小的通讯录。打开一看,只见张允和、张充和、沈从文、周有光等一长串当代著名的张氏家族的人物,赫然记在其中。陆女士说,沈从文曾经送她父亲一套书,是《沈从文小说选》第一、二集。我翻开第一集的扉页,两行苍劲的钢笔行书映入眼帘:“君强表弟惠存。从文,八三年春节。”至此,我终于确认:东关街98号就是沈从文先生岳母陆英女士的故家。而且,这里一直住着陆家的后人,沈从文先生也同东关街岳母家一直保持着密切联系,直到陆女士的父亲陆君强先生去世。

陆女士不愿张扬她的名字,这里我要尊重她。但是,有些与沈从文先生有关的情况我不妨透露一下:陆女士的父亲陆君强先生,与张氏姊妹为表兄妹,生前在扬州银行工作。陆先生当年出差到北京,常与张氏兄妹及沈从文来往。沈从文称陆君强为“表弟”,是从其夫人张兆和女士的称谓,其实陆君强应是沈从文的表舅爷。沈从文和陆君强有过许多信件往还,应是研究沈从文的重要资料,可惜如今都已散轶。沈从文赠给陆君强的《沈从文小说选》,系人民文学出版社1982年出版,于1983年寄赠扬州东关街的表弟陆君强。次年,即1984年,陆君强先生逝世,他的女儿一家便住在这里,直到东关街整治。

陆家老宅的总体结构,还基本保存着。其门楼之严整,厅堂之轩敞,槅扇之精美,令人叹绝。周边邻居都称陆家为陆公馆,知道陆家祖上曾经做过显赫的两淮盐务官,至今称“陆抚台”时还有几分敬畏。

陆公馆大门朝南,面临大街,前后五进,后面原有一座花园,叫冬荣园。“冬荣”出自屈原《楚辞·远游》:“嘉南州之炎德兮,丽桂树之冬荣。”又曹植《朔风诗》:“秋兰可喻,桂树冬荣。”都是赞美桂树的不畏严寒,保持常绿。陆氏以“冬荣”名园,自然也是表达一种志向,如扬州的“寄啸山庄”那样。查朱江先生《扬州园林品赏录·冬荣园》载:“是园垒土为山,植以怪石,参差错落,如石山戴土,以隆阜为峰,顶结茅亭,遍种松梅,而以‘梅作主人’。尚有老本残枝,遗痕犹在。这山林作法,与它园迥异,虽完全出自心裁,但恰是仿自古法。当山石盛行之世,此可谓别具一格,为扬州园林垒山手法及其风格,留下一个实例。”“园以山势隐伏处为低阜,自西南向东北逶迤,与后院馆舍相连,成‘小山余韵’之构。院北馆舍三间,接以两厢,迎其三面,绕以抄手游廊,成庭院四合之势。舍前叠石为花坛,东种青松,西植黄杨。松干虬张,黄杨夭矫,如伞如盖,皆百年老树,保存不易。”可惜冬荣园今已面目全非,它的历史也几乎无人知道。

我向陆师母请教并查阅有关资料,才知道冬荣园主人名陆静溪,原籍安徽,后迁徙宝应,继而移居扬州,供职于两淮盐运司。陆静溪的夫人,系李鸿章侄女,也即李鸿章四弟李蕴章之女。陆家在宝应和扬州黄家园、个园附近都有房产。冬荣园只是其中一处,系买自张氏,这个张氏就是合肥张家,后来陆静溪的女儿陆英就做了张家的媳妇。据陆师母说,陆英共同胞三人,另有兄弟二人分别叫陆端甫、陆政甫。因为张允和在《张家旧事》中称她的母亲是“扬州陆家的二小姐”,故可推断陆端甫排行老大,陆英排行老二,陆政甫排行老三。陆政甫是陆师母的祖父,所以她该叫陆英二姑奶奶。

冬荣园虽已不存,但陆公馆至今仍在。陆师母还记得少年时代在冬荣园玩耍的情景,记得园子中破败的假山和花厅,记得园子角落里积满灰尘的“肃静”、“回避”执事牌。

美人陆英

打开张允和女士的《张家旧事》一书,开卷便是《母亲惟一的照片》,写道:“我的母亲叫陆英(1885-1921),原籍也是合肥,因为外祖父做盐务官,才搬到扬州的。祖父在为我爸爸选佳偶时,知道扬州陆家的二小姐贤良能干,小小年纪在家就协助母亲料理家事,托媒人定下了这个媳妇。当时张家在安徽合肥是有名的官宦人家,又要娶名门之女,婚礼自然非常隆重。据说,外婆花了整整一年时间置办嫁妆,东西多得吓死人。陆府从扬州雇船装载嫁妆运到合肥,婚期前雇夫用抬盒装摆好,吹吹打打好不热闹,张家所在的龙门巷外到十里长亭摆满了嫁妆,全城轰动。光紫檀家具,就有好几套,不光新房里是全新的,因为张家是几进的大院子,陆家就连大堂、二堂也都陪了全套的家具。金银首饰更是不计其数,尤其是翠,因为母亲喜欢翠。嫁妆中一应俱全,扫帚、簸箕也都是成套的,每把扫帚上都挂了银链条。”

据张允和说,合肥有个风俗,婚礼上一定要杀杀新娘子的威风,所以当陆英的花轿抬到张家门口时,大门紧闭,须用红包一一打点门房。每个红包有多少钱虽不清楚,但是数目肯定不小。进了大门,到二堂仍然有人挡驾,须得打点。最后到新房门口,伴娘、喜娘这一关最为难过,红包的分量也要格外重。媒婆替陆英跳盖头时,嘴里不停地说:“小小秤杆红溜溜,我替新人挑盖头。盖头落床,子孙满堂。盖头落地,买田置地……”

这位从扬州东关街陆公馆走出去的新娘陆英,真是一个绝色美人。以至于在媒婆掀开她的盖头时,新娘子羞怯怯抬眼一看,所有的人都愣住了——“不得了!新娘子太漂亮了,一双凤眼,眼梢有一点往上挑,光芒四射,太美了!”这时只有一个姨娘心头暗想:她的美丽太露了,恐怕留不住,会不长寿的。

陆英在张家威望极高。她待人接物,理财办事,都周到妥帖,得心应手,长辈、同辈、幼辈无不佩服。张家每天有近四十人吃饭,大小事情都由陆英安排,以至女儿觉得母亲比父亲还要能干。大女儿张元和后来回忆说,长辈们常常夸奖陆英,说她送给长辈的寿礼有桃(寿桃)、面(寿面)、烟(烟丝)、酒(酒坛)、茶(茶叶)、腿(火腿),另配什物数种,共计十样,派人抬去,从不失礼。二女儿张允和在姐妹中组织能力最强,她承认是从母亲那里学来的。

陆英喜欢读书。张家住在苏州时,有四间书房,其中有陆英一间。书房门口有块精致的匾,张允和记得上面有“芝”、“兰”字样。书桌前是一排大玻璃窗,明亮宽敞。窗外是一个小院,有假山和芭蕉,院子对面是丈夫的书房。陆英曾让家里所有保姆都认字读书。有个姓朱的保姆,每天给陆英梳头,这时陆英就把二十个方字块排在桌上教她认,没多久竟把一盒字认完。有的保姆后来能够自己看小说,如《天雨花》、《再生缘》之类。陆英也喜欢看报,有时看到有趣的内容如“鸡兔同笼”算题,她会拿来考考保姆。

陆英教女儿唱扬州歌,例如《林黛玉悲秋》、《杨八姐游春》等。《杨八姐游春》的歌词,张允和到老还记得:“杨八姐,去游春,皇帝要她做夫人。做夫人,她也肯,她要十样宝和珍:‘一要猪头开饭店,二要金银镶衣襟;三要三匹红绫缎,南京扯到北京城……九要仙鹤来下礼,十要凤凰来接人。’皇上一听忿忿怒:‘为人莫娶杨八姐,万贯家财要不成!’”还有一首《西厢记》,歌词是:“碧云天气正逢秋,老夫人房中问丫头:‘小姐绣鞋因何失?两耳珠环是谁偷?汗巾是谁丢?’红娘见说纷纷泪:‘老夫人息怒听情由,那日不该带小姐还香愿,孙飞虎一见生情由……’” 一听便知是扬州清曲

陆英是个戏迷。她生长在二分明月、三月烟花的扬州,那里的戏剧向来繁盛。张家搬到上海后,陆英在戏院定有包厢,按季度结帐。她常带她的女儿们到戏院看戏,女儿们耳濡目染,也都成了戏迷。但陆英是一家之主,不能天天看戏,她认为是好戏才去看。

在张家,儿女们叫陆英“大大”,叫保姆“姆妈”。

然而,那个姨娘说得不错,陆英可谓红颜薄命。她三十六岁就死了,为张家留下了满堂儿女。陆英婚后,一年生一个,十六年生了十四胎,其中女儿四个,儿子五个。陆英生的前四胎全是女孩,当她生下三女儿张兆和时,她哭了,因为婆母想添个孙子。

陆英去世的原因,有两种说法。据张元和说,母亲是因难产而过世;但据张允和说,母亲是在生十四胎后因拔牙引起血中毒而死,疑为败血症。陆英自知不治,把九个孩子的保姆都叫到身边,每人给二百大洋,要她们保证日后不管遇到什么情况,一定要把孩子带到十八岁。陆英出嫁时,扬州娘家陪嫁丰厚,她手中有现款上万,而张家也十分殷实,所以她把余钱都还给了扬州的娘家。她在临终时刻,想再看看自己的骨肉,但那双美丽的眼睛已经不能睁开,只有泪水打湿了鬓边。陆英死后,她的丈夫张武龄坐在棺木旁,久久凝视妻子那俊俏苍白的脸,任凭人怎么劝说也不让盖棺。

这一年是1921年。

陆英留下的照片,《张家旧事》说只留下惟一的一张,即在上海拍的那张西洋化妆照。辛亥革命后,张家搬到上海,摄影正是最时髦的事。陆英的丈夫喜欢摄影,买了好几架照相机。陆英也喜欢拍照,留下的那张照片就是在上海照相馆里化妆照的,时在民国三四年间。张允和说过:“母亲应该能留下许多照片,但却只剩了这一张。弟弟曾在一篇文章里写过这样的一句话:‘其余的照片都在二姐的哭泣声中被人毁掉了。’”

但邹先生和陆师母告诉我一个令人惊喜的消息,最近在陆家老宅偶然发现了一张近百年前的老照片,照片上有许多陆家的人物和亲戚。其中最重要的人物要数陆老太太,和她的女儿陆英,以及她的外孙女张元和、张允和。据陆师母说,照片当中端坐的老太太,即陆英之生母,李鸿章之侄女;后排左起第二人,即著名的张家四姐妹元和、允和、兆和、充和之生母陆英;前排右二人则分别是幼年的元和、允和。此照摄于陆公馆,当是为陆老太太祝寿时留影。而陆英应该是为了给母亲祝寿,带了元和、允和来扬州省亲。

这张新发现的珍贵照片,使美人陆英多了一幅倩影长留人间。

张家十姐弟

陆公馆位于东关街东首,紧临运河。想当年,扬州美人陆英,就是搽着戴春林的香粉,穿着彩衣街的盛装,打这里款款地走出家门,从东关古渡上船,浩浩荡荡嫁往合肥张家的。

顺便说说,陆英所嫁的张家,也是合肥显赫的门第。张家先祖在明代从江西迁至安徽,到张荫谷时生有九子。长子张树声与几位弟弟协助清廷平太平军有功,受到李鸿章的赏识而进入仕途。张树声是张家十姐弟的曾祖,晚清名臣,曾任两广总督。他有三个儿子:张华奎、张华轸和张华斗。张华奎无子嗣,过继了堂弟的儿子,也即陆英的丈夫张武龄。张武龄是一位民国教育家,曾以毁家创办苏州乐益女校,提倡新式教育,而名噪一时。

张武龄和陆英一共生了九个孩子,前四个是女儿,后五个是儿子。女儿的小名叫大猫、二猫、三猫、四猫,大名是元和、允和、兆和、充和;儿子的小名叫大狗、二狗、三狗、四狗、五狗,大名是宗和、寅和、定和、宇和、寰和。陆英死后,继室韦氏又生了男孩宁和。这样,张家就有了十个子女。

张家子女在少年时代,受到了良好的教育。姐妹们曾组织文学社团水社,兄弟们曾和邻居小朋友创立九如社(因家住九如巷)。姐弟们常结伴郊游,骑车赛球。因为父母喜爱昆曲,常请曲家到家中教曲,四姐妹成立了幔亭曲社。

据说,张家四姐妹元和、允和、兆和、充和的名字,都是带着两条腿的,父亲是想让她们走出家园。张家六兄弟宗和、寅和、定和、宇和、寰和、宁和的名字都是顶着家字头的,父亲是想让他们留在家中。实际上,儿子们并没有都留在家中,但女儿们倒是都走出了家园。张家四个名媛,个个兰心蕙质,才华横溢,分别嫁了四位名人:大姐张元和嫁给了昆曲名家顾传玠,二姐张允和嫁给了语言学家周有光,三姐张兆和嫁给了文学家沈从文,四姐张充和嫁给了德裔美籍汉学家傅汉思(Hans H.Frankei 1916-2004)。她们的弟弟们也多是出自北大、清华的学问家或艺术家,一个人便是一道风景。

在四姐妹中,老大张元和是热忱的昆曲票友。昆曲丰富了元和少女时代的生活,还成了她的月下老人。她就读于上海光华大学时,女同学自发组织了一个昆曲组,请老师教授昆曲。当时大世界正在上演昆曲《牡丹亭》,戏中人柳梦梅由昆剧传习所名小生顾传玠扮演,但戏只演到《冥判》,不见演《拾画·叫画》。元和与其他女同学写了一封信给顾传玠,请他表演《拾画·叫画》。不久,顾传玠竟回信同意。顾传玠扮演的柳梦梅温文尔雅,书卷气十足,在少女张元和心中留下美好的印象。后来,顾传玠弃伶求学,出任上海大东烟草公司副经理,与张元和喜结连理。1949年,张元和夫妇去台湾。台湾戏曲界曾请顾传玠重新登台,但他没有答应,却致力于经商,开办了蘑菇厂和啤酒厂,经营最终失败,于1966年病逝。

老二张允和,能写曲,填词,工诗,也是昆曲研究家。上海光华大学毕业,曾任人民教育出版社编辑。后与俞平伯先生创立北京昆曲研习社,编辑《社讯》并演出昆曲剧目多种。她有诗词近百首,散文多篇,出版过《张家旧事》、《昆曲日记》、《最后的闺秀》、《曲终人不散》等书,并自编家庭刊物《水》。据说允和十六岁认识周有光,就意识到他可能是自己一生的伴侣。家里的保姆拿着他们两人的八字,到算命先生那里去合婚,算命先生说两人都活不过三十五岁,结果他们都活到耄耋之年。周有光是中国文字学家,汉语拼音的缔造者之一,通晓汉、英、法、日四种语言,青年时期主要从事经济、金融工作,作过经济学教授。1955年,周有光专职从事语言文字研究,曾参加并主持拟定《汉语拼音方案》。

老三张兆和,擅场文学,曾在中国公学夺得女子全能第一名。1929年,沈从文受胡适先生之邀,到上海中国公学主讲现代文学。其间,不善言辞的沈从文开始给兆和写情书,共写了数百封,兆和一直不理。及至校园内传得沸沸扬扬,兆和携着一大包情书去向校长胡适求助,希望他出面劝阻沈从文。胡校长说:“他非常顽固地爱你。”兆和马上说:“我很顽固地不爱他。”沈从文写给张兆和的情书中说:“我行过许多地方的桥,看过许多次数的云,喝过许多种类的酒,却只爱过一个正当最好年龄的人。” 1933年,张兆和与沈从文在北平中央公园宣布结婚,但没有举行任何仪式。婚后,沈从文的作品喷涌而出。兆和是姐妹中皮肤最黑的,沈从文形容她是“黑牡丹”。她身材不高,姿色不如姐姐,却使得沈从文为之倾倒。

老四张充和与三个姐姐所不同的是,在她一周不到时,便过继给二房奶奶当孙女。养祖母对她溺爱有加,花费重金,延请名师,悉心栽培。充和曾在北大旁听,临考时数学零分,国文满分,试务委员会破格录取了她。但她因患肺结核,不得不休学。她曾在《中央日报》副刊《贡献》当编辑,写散文、小品和诗词。因为她的才华,章士钊誉其为蔡文姬,焦菊隐称其为李清照。充和的丈夫汉名傅汉思,年轻时从德国移民美国,大学毕业后以西班牙语文学作为主攻方向,1942年获得加州大学伯克莱分校的哲学博士学位。后受胡适聘请,来到北大西语系任教。在北大期间,同冯至等学者友善,并结识了后来成为他妻子的张充和。傅汉思携充和回美后,从西学转到汉学,几乎靠自学成为美国当时最重要的唐诗学者之一,著有研究中国中古诗歌的专著《梅花与宫帏佳丽》。充和1949年随夫赴美,在哈佛和耶鲁等二十多所大学执教,传授书法和昆曲。

张家六兄弟的情况是:宗和毕业于清华大学,从事历史教学;寅和在光华大学毕业后留学日本,擅长写诗;定和毕业于上海新华艺术专科学校,作曲家;宇和留学日本学习农业,后任中山植物园研究员;寰和毕业于西南联大,中学校长;宁和,音乐指挥家。

张家姐弟的母亲陆英怎么也不会想到,她的女儿们都走向了世界,儿子们也没有一个终老于家园。她如果知道她的扬州故家——陆公馆尚在人间,九泉之下定会感到欣慰。扬州东关街98号---冬荣园培养出来的这个女人陆英实在是不简单,实在是令人钦佩和叹服!她没有辜负父母亲的期望,她真的像她父亲陆静溪老先生希望的那样:她那短暂而辉煌的一生,像陆英草平凡而不平庸而有价值,像陆英草那样无论在任何地方任何环境下都生命力旺盛生根发芽开花结果,像陆英草那样忍冬耐寒坚强不屈不挠!左虎平2016.10.24夜於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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