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中自有倾城诗
(2011-12-02 11:2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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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中自有倾城诗
——读庄苓的诗
文\范宇
已拜读彭金山和王若冰两位先生为庄苓诗集写的序文,再来写一篇关于庄苓的诗的文章,就显得有些捉襟见肘了。但庄苓让我写这样一篇文章时,我竟想也没有想,就答应了。后来,稍稍想了一下,答应得这么爽快,除了能够找到“初生牛犊不怕虎”这个理由外,或许还有一个很可笑的原因:庄苓和我都来自农村,同是乡下人。
认识庄苓,是从他的诗开始的。乡愁是一首永恒的诗,读庄苓的诗,离家千里的我,感同身受。村庄是庄苓生命的起点,也是滋润他最初生命的地方,渭南镇是他的根。“割麦子的人在异乡的黎明站着
心头有了永恒的三阳川,有了永恒的渭南镇,庄苓的诗里开始出现它们的模样。于是身在兰州的庄苓有了“三阳川一带的麦子熟了\苜蓿花盛开的村庄\流潵着琥珀色的月光”(《三阳川一带的麦子熟了》)的想象;有了“坐在你的影子
当然,游走在异乡与家乡之间,徘回于城市与农村之间的庄苓,内心是极其复杂而矛盾的。这一点,身在异乡的我同样深有感触。异乡的月亮总是把家乡的每一处景物照亮,照亮土地,照亮屋舍,也照亮父亲与母亲沧桑了的脸;而一旦回到家乡,一切却变得模糊起来,土地的颜色,屋舍的轮廓,父亲与母亲的脸都像是色散了一般。因而,身在兰州的庄苓写下了这样的诗句“为什么在秋收之后我疼痛如故\把刀子插入爱情的谎言”(《在兰州的孤独》)。复杂与矛盾的内心夹杂着的是家乡与梦想,因而永远也无法调和。庄苓写下诗句的笔无法停止,“面对乡土
记得,某次和庄苓聊天,我称他为诗人。他却半开玩笑地说,他的专业是画画的,更希望别人叫他青年画家。这让我想起了台湾诗人席慕蓉。席慕蓉的专业也是绘画,出现在公众的视野里却是“以诗之名”。一个疑惑慢慢萦绕在心头:绘画与诗歌是不是有某种潜在的互通密码?我想是有的,绘画与诗歌同样是用艺术性的语言抒写着最真实的内心。正如苏东坡在评价王摩诘时说道,“味摩诘之诗,诗中有画;观摩诘之画,画中有诗”。或许,在执着于绘画时,一不小心就让诗描绘出了自己的模样,而世人又恰好窥见,诗便成了一个画家的符号。陆游在《剑南诗稿》里也有这样一句诗,“汝果欲学诗,功夫在诗外”。当然,陆游说的“功夫在诗外”,不是指诗以外的绘画,而是讲凡事须“躬行”,广泛涉猎,细心观察,诗就自然而然地好了。以生活为圆点,心灵为半径,个人觉得绘画与诗歌是一回事,都是灵魂的再现。而庄苓在专业学习绘画的同时,还用诗抒写着他的梦想与疼痛,也就不难理解了。
小 米先生在点评庄苓诗歌时,这样说,“庄苓的几首诗读后,认为,才气并不缺乏,但就这几首诗来说,还有点儿“混沌未开”的感觉,认为,作者还没有找到属于自己的表达方式,却令人期待。”当然,这是和年龄有关的,庄苓握画笔或是诗笔的手还不太沉稳,有点儿稚嫩在所难免。在那么多90后诗人中,我一遍遍地浏览,最后,竟然发现,把乡土描绘得那么无怨无悔的,竟是寥若晨星;而庄苓正是这少数之一,实属难得。90后,不是历史,而是现实,也是未来。我和庄苓同是90后,相差一个月大,我能够深深感受到庄苓身上散发出来的艺术或是文学气质。一遍遍读庄苓的诗,让我更加坚信,未来的诗坛,必有庄苓的一角。
画中自有倾城诗,这是我对庄苓的期待。
为庄苓诗集《渭南记事》发布会而作
二零一一年十一月二十九日于西北民族大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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