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醒来,下意识伸手摸一摸身边,一个木耳柔软的,温暖的,茸茸的,安稳睡在身旁;欠起身,迷迷糊糊看看脚后,一个肥硕银耳仰卧在床尾,做着大梦呢……。
天未亮透,木耳清醒,上下几个来回,更附在仆耳边几声“吆喝”,一副急不可待模样;一个银耳紧紧抱住家里领导的拖鞋,卧在床下,那拖鞋也许,也许仿佛领导之大腿吧……。
大热天儿,很多次,“软床”正摇扇歇在摇椅,一个木耳不惧炎热,立时跳上来,好一阵揉面之后,卧倒,彼时彼刻的“软床”一身大汗,可又不敢轻举妄动,忍着吧。
隔壁邻居装修,弄得两位主子常一惊一乍,银耳尤甚:稍微一点点异响,它便立刻匍匐,竖耳,然后,疾速奔上楼梯,奔去阁楼,半天不见动静……。
很多时候,一个银耳正悠哉踱步,那木耳会突然紧跟身后,鼻子凑近其肥臀部,一耸一耸,直弄得它白弟勃然翻脸,反身追抓啃挠,好一番搏斗至两位气喘吁吁才罢休。
偶尔的,一黑一白相距很近卧着,仔细看看,银耳那身形真是比黑哥壮实太多,全没有了当初进家时候那般细细窄窄一长条儿的样子,腿儿也嫌短了,腰也不见了,小三角脸浑圆了,连耳朵都胖了似的;时间啊,真的会改变太多事情啊……。
天儿热,二位主子都挺喜欢睡在家的大门口凉凉地砖上,吹着从北窗进来的小风,不时变换一下姿势:仰面朝天状,俯卧剪刀爪状,侧身露肚状,正襟危踞状……都真是极好的。
它俩也喜欢去阁楼小憩,大概那里很安静,凉快,阴阴的……。
晚上,灯关了,黑暗中,“嗵嗵嗵”仍声音不绝于耳,一会儿,一位白的沉重蹿上了床;一会儿,一位黑的轻巧奔下楼去;一会儿,两位就都在了床上,搂抱,翻滚,厮打,忽然,又一阵“嗵嗵嗵”,它俩转眼就都不见了踪影……又一会儿,黑暗中,先后响起咀嚼的嘎嘣嘣声音,一声稍远,一声稍近,一黑一白正吃得欢,真是极好的。
祝亲爱的大家周末愉快!明天立秋,记得贴秋膘啊……。

一上一下……

一黑一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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