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代长柄青铜熨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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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铜熨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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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之前的一千多年中,熨斗一直保持着汉代的形制,长柄、圆口、微弧底,口径多在10—15厘米,柄长多在20—25厘米。随着使用方法的改进,熨斗由实心长柄逐渐改为空心短柄,再加木把手,底部也由微弧改为平底,形状由盆形变为斗形。这些改变的优点是节省原材料,节省熨衣时间,熨斗保热时间长。唐代是我国熨斗盛行的时期,因为当时丝织业非常发达,加之国力强盛,人民生活富足,人们有了更多的闲暇时间来讲究穿衣打扮,所以,熨斗熨衣在上至君主,下及黎庶中已相当普遍。这种普遍的行为又成为艺术家们创作的题材,入诗入画,使我们得以了解古人熨衣的情况。
诗人王建的《宫调》诗,描写了宫人夜夜辛苦熨烫御衣的情形:“每夜停灯熨御衣,银薰龙里火霏霏。遥听帐里君王觉,上直钟声始得归。”君王之服是御衣,天天要熨以保持龙威,朝官的朝衣也须挺贴,才显官仪。王建《田侍郎归镇》诗中写道:“熨帖朝衣抛战袍,夔龙班里侍中高”。白居易的《春早秋初因时即事兼寄浙东李侍郎》诗又描写了官宦之家熨衣时的热闹情景:“理曲管弦闻后院,熨衣灯火映深房”。在其另一首诗《缭绫》中,他写到:“广裁衫袖长制裙,金斗熨波刀剪纹”,也就是说连刀剪纹都得熨平,可见熨衣还需要比较娴熟的技巧。宫廷富贵人家熨衣是这种情景,那么贫苦人家呢?王建的《捣衣曲》描写了一位贫苦人家的女子捣衣、缝衣时的悲苦:“夜深月落冷如刀,湿着一双纤手痛”;“冲少熨斗贴两头,与郎裁作迎寒裘”。如果说诗还有点抽象,那么画就直观得多。唐代画家张萱的《捣练图》,就为我们描绘了一幅详尽生动的古代女子熨衣的场面。画卷中,有两位女子双手各执帛的一端,另有一女子,左手摁着帛的中端,右手执熨斗,正在布帛上来回熨烫,从中我们也可以看到古代熨斗的具体使用情况。但是当时有钱的贵族、官员少不了在死后还带上一把上路(随葬),所以汉墓出土熨斗较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