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哲平，我下去一趟。”张佳乐用他手里的杯子碰了碰孙哲平的肩膀，钻进了厨房吧台下面的小门。
　　发报机装在张佳乐的地下室，他有时候穿着背心短裤翘着腿坐在下面敲着不成章的小说，有时候穿戴整齐，像个真正的绅士那样出门。
　　孙哲平光着上身在煎鸡蛋，他刚才回头看张佳乐时一滴油溅上了他的胸口，让他不由得一个激灵，随后伸手揉了揉那片皮肤。他嘴里哼着歌，脚板打着节拍，在光滑的地板上敲出一连串欢快的鼓点声。
　　张佳乐的头发用发圈扎在脑后，一截子头发搭在肩膀上，发尾的尖戳在锁骨窝里面，他的腿一晃一晃的，手指飞快地摸过一片又一片的文字和数字符号，他快速而准确地找出这里面最关键的词和计算结果，记录在另外一个活页本子上。那上面乱七八糟写了许多东西，还有不止一种笔迹的涂改痕迹，甚至在这个活页本子的封面上，还有几个叠着印上去的棕色的咖啡圈。
　　“吃饭。”孙哲平把盘子搁在一叠不知道什么东西上面，端起张佳乐手边放着的杯子喝了一口。
　　“好，哎你这儿怎么了？”张佳乐转头刚好对上孙哲平的前胸，他皱了皱眉毛，“烫的？都红了。”
　　“嗯，没事。”孙哲平低头看了一眼，没当一回事，他专注地看着手里拿着的那张记录纸，张佳乐习惯用花式写法写字母，他和老式写法一样，古典浪漫又深情。他忽然感到有什么柔软又温暖的东西贴上了自己的胸口。
　　张佳乐的舌尖在他胸口那片有点发红的皮肤上来回地刷着，像是一把小刷子刷在孙哲平的心尖上。
　　“好得快。”张佳乐抬头看了一眼孙哲平的眼睛，顺手抬了下对方的下巴，笑嘻嘻地站起来用叉子戳煎蛋。
　　“你快点吃。”孙哲平从后面搂住张佳乐的腰，整个人贴在他的后背上，用嘴唇蹭着张佳乐脖子后面的发根小声说，“吃完了好运动运动。”
　　“禽兽。”张佳乐把冒着油香的煎蛋用叉子分成两块，插起一块填进自己的嘴里，嚼得腮帮子一鼓一鼓的。
　　“我还没吃呢。”孙哲平的手收紧了些，轻轻地用头蹭着张佳乐的脸颊。
　　张佳乐重新插起剩下的煎蛋，手里举着叉子，凑近孙哲平的嘴招呼他，“给。”
　　孙哲平的手指撩起张佳乐身上的背心，捻着他胸前的两个凸起，嘴里含混不清地问他：
　　“你有多少时间？”
　　“一个小时左右吧。”张佳乐看了看还在吱嘎吱嘎转着的齿轮闹钟，说了个数字。
　　孙哲平伸长手臂把闹钟扣下去，扳着张佳乐的脸亲下去，嘴唇摩擦着嘴唇说：
　　“别管了，回头我替你干完。”
　　张佳乐搂着孙哲平的脖子挂在他身上，他拧过来身子和孙哲平接吻，他屈起的膝盖在孙哲平腿根有意无意地磨蹭，勾得孙哲平使劲按着他的腰把张佳乐死死地扣在自己怀里。

没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