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肃文学|短篇小说|空泣

一

  我们被这种氛围压得透不过气.只想用器具了解自己算了.

  每逢期末考试的前一周,欢声笑语便失去了踪影,或者说被封杀了,只有一种迷茫的氤氲来回徘徊在教室里和自己的心头上.

  不过,这也是轻松的冲刺阶段.熬过了这一周.什么话都好说了.

  至少，这是学年末的考试.

二

  前几周，我和朝夕相处的同学嘻嘻哈哈地玩耍着，享受学校给予我们相知相遇的平台.

  我与他们在冥冥之中签订了同学之约,也开始与他们在光阴的栅栏里尽情长吟,因而癫狂高兴.

  在这个转瞬即逝的岁月中,我们不因学习的压力和竞争而感到烦躁、乏味.本来,我们来到这里就是为了填充自由的色彩.

  我们得到了纯真的友谊.或许，还会偶尔得到一些高雅的初恋经历.

  纯粹的梦境.至今已模糊不清.不会修补光阴的遗缺.但，我们也从不后悔.

  虽有不愉快的经历,但我们依旧隐忍这些.用尽一切的办法还补缺这个尴尬.

  尴尬的滋味,我也是有过经历的.所以我不会让它再次发生.

  毕竟我们是上天安排的拙作，因而我们也是十分感激上苍.我们很敬畏它,因为,是它让我们得到了这一切的一切.

  我们也明白，短暂的阡陌会伤及他人的情感,虽一顾自己的面子,但危言耸听他人的言语,破坏了感情，这点我也有过类似的历程.

  即使再大的愁怨,我也会用自己的胸怀感化它们.融洽.

  时常有人问过我，"你这样像一个学生吗?土里土气的."

  我毫不犹豫地对他说,"你觉得是就是,但,我是一个跟你们一样的人."

  对于这些敏感的语句,我很想躲到一个隐晦的角落里,抽泣着.

  但,想是这样的想.我从来没有做过.

  哭只是发泄而已.

三

  班主任也不是个省油的灯.这次纪律抓得好狠啊.

  下课不能乱跑.上课不能睡觉，搞小动作，说话.别看这几个小事,惩罚确实很严重的.请家长.

  一到了期末阶段.老师总会用这些绝招手段的.

  每次上课到下课的45分钟，都会有人不时地探起脑袋.望一望门上挂着白溜溜的钟.

  分钟每跨越了一个数,我的心里就像开了花一样.

  直至考试的前3天，意外降临在我的身上，想丢都丢不掉.

四

  那是一个忧伤淡漠的黄昏，整个下午持续着仿如火烧云一样的底片.

  老师的背影熠熠生辉地浮挂在黑板上，在课桌前，手不停地摆弄着，各种声流漫反射地传向了四周.

  底座的同学和侧边的同学都被老师写在黑板的题惊呆万分.

  这是道难题.

  教室里的同学们，有的托着腮，眼睛直勾勾地望着题;有的呆滞在教室里，一动不动;有的面如死灰,默默望着门上的表钟...

  忽然，我的后桌用她的小手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回了回头.温和小声地对她说道."什么事?"

  后来，我后悔了，我明知道课堂纪律的.

  一节课下来了，我不知道我是怎么过来的.

  终于，在第八节课上课前，老师把我叫到了办公室.

  在去的路上，我回想起来，事实上，我并不怨恨那个上课拍我的后桌.是我没找准时机.当然，如果因为这点小事就要请家长，那么这个学校还真是欠嘴八舌的.

  当时，我身体发颤.就感觉这个世界即将离我而去.我真的好悲啊.

  于是我怀着既矛盾又悲怆的心情走到了办公室门口.

  我轻轻地敲了敲门.便进入了.

  这是我初中第一次进入老师的办公室，我真的不知道我会有什么处理.人家进办公室是表扬，而我呢.办公室这三个字组成的词语，让我在初中编织成了仿如青春的墓地.

  "你知道，这对与否吗?"老师头也不抬地对我说.声音很温情.

  其实班主任在我眼里始终感觉就是，我考的成绩如果理想，我便感觉他对我就像已经超越了母爱一般深沉的爱，然后去对待我.相反，如果成绩考得很次，我便感觉她像一个母夜叉甚至更悲哀的角色魔鬼一样整天用异类可鄙的目光去看待我这个小农村来到的女孩子.

  嗯.我就是一个农村小女孩，没什么的.

  其实，我的母亲在很久以前甚至在我出生的时候就去世了.不久后，父亲又交往了几个女朋友.直到我稍微成熟的年岁时，父亲便让我挑选出一个妈妈，也就是继母.我选了一个貌美如花的女人.但我却一无所知这个女人的心相.也许，我真的算是瞎了眼.选错了人.

  谁也不知道父亲当初以什么优势得到了这么多的女人交往.也许只有我的父亲知道.以前那是那么的阔绰.

  今非昔比.父亲现在一无所有，几年前，父亲就下岗了.公司的倒闭，也差点让父亲晕厥过去.现在，我和父亲只有依仗着继母稍高点的工资做生活费，不是还数落我一番，父亲见此情状，便回绝几句.当然，继母总以每月有上千的收入作为挡箭牌，开始肆虐父亲和瞧不起父亲.每到这时，他总是默默不语，瞧向我.那目光，让人心疼，深邃的眼神更让我激起了学习的舞劲.

  一直，我和父亲在继母的阴影下苟延残喘生活至今.

  "我想，老师.请你原谅我."我只还低下头来对她说.

  "那么你承认你的错误了，明天家长必须到.你回去吧，别跟我解释"她又用另外一个眼神看着我，对我说.

  那种眼神，就像继母一样.凶神恶煞一番.

  顿时，我头晕晕的，无限惆怅.心里就像灌了铅一样.

  我知道，我没有任何机会再来辩解.

五

  出办公室后，我小心翼翼地走回教室.表情十分低落.

  待到，第八节课下课后，除我以外都出去了，我喜欢这样的气氛.独来独往.

  我一个人深沉地依偎着椅子，望着窗外的风景和人来人往的操场.

  忽然，目光流露.远际的霞光也散发着独特的内涵.

  我叹为观止，那种色彩仿佛出现在我的内心深处."她"是那么美.

  一种念头出现在我的脑前.

  当晚，一天的课程结束后.住宿生回寝室.我第一个回到了我们学校的女寝.

  我立即收拾好自己的必要贵重物品.待到第二天的来临.

  "你在干什么?明天还上课.大后天才放假回家."室友见我这模样对我说.

  "我知道啊.我只是整理一下物品."我笑着对她说.

  "你对于这次考试有什么感想啊?"另一个室友对我说.

  "尽力呗.还能怎么样.我也就是算个中上等生.复习的还可以.主要是一千元的奖学金实在是让我露出口水."我闭上眼睛对着她说.

  "我也是，这次考试前三十名没人一千，前十名每人二千，第一名三千.我看学校这次亏大喽."她回复我说.

  "我也是这么认为.这次奖学金真是百年难遇."我嘻嘻哈哈地说道.

  随后，我便和她们聊了近一个晚上.或者说是最后的晚上.

六

  早上依旧是刷牙洗脸，随后便拿着行李偷偷溜出寝室.

  悄然走到了学校大门.等候佳音的到来.

  忽然几个走读生慢慢朝校门走来.

  也许，我该告别学校了.我回过头来，望了望自己的寝室和朝夕相处的教室.

  马上，大门开了.我见此机会，撒腿就跑.不论警卫的叫声或警告声.

  我看见一辆出租车便立即坐上去.

  最后应了那句话——人最终是跑不过四个轮子的.

  我深深叹了一口气.允吸着校外自由而清新的空气.

  到达车站后，我变开始焦虑起来.

  难道我真的一走了之?还是算了吧.在外面玩过了再回来.

  然后我最终决定在离校外八千米的高级宾馆住下.舒舒服服地呆上几天.

  吃完早饭后，一上午都在书店里看小说.然后到牛肉餐馆去吃午饭.我也装成一个实实在在的城市人.多消遣一下.然后，我便拿出手机给父亲发了条短信，告诉他我现在一切平安.学习还好，今天放假.后天下午三点结束考试.

  随后，我便回到宾馆，把买的书看了一遍.

  待到晚餐时刻时，我又出门买了一碗方便面对付一下.怎么说也是一顿晚餐啊.我又打开电视.边看边享受着美食.随后又看起了小说，然后便沉沉欲睡了.

  这一睡很香.

七

  昨晚又做了一个美丽的梦.

  我梦到了亲生母亲.好真实的画面.她抚摸着一个小小的看起来十个多月大的婴儿，顿时我边看边哭.我问母亲，他叫什么名.母亲说，这是女孩子.然后把名字告诉了我.那个名字竟然是我的名字.我又哭了.

  可就在这时，我突发性的醒了.没错，在学校每天都是这个时候醒来，起来刷牙洗脸，然后去吃饭.这早已成为了习惯.

  今天，我估摸一样无聊.我想校方应该很着急的.再加上联系不到我的父母，会恼火的.

  忽然，我又想到了一个疑点，一个大宾馆有我这么一个女孩子.那么，事情进展不久顺利了.警察就会马上找到我的.我想了想，还是犹豫了一下，干脆留在这里，再住一晚吧.

  于是，我还是闭着眼睛睡不着觉.

  我有想了想，要不明天去考试吧.嗯.

  随后我便开始努力去学习，温习，复习.

  就这样一晚上沉浸在复习之中.

八

  第二天一早，闹钟响了，随后我便迷糊糊地去洗手间刷牙洗脸.

  清醒后，去退房卡.然后，吃了吃面包.随后，打的去了学校.

  到了教室后，学生们都很惊奇地看着我，问我这几天干什么去了?

  我无言以对.坐等，又看了一遍重要的书.

  人齐后.老师把考桌号告诉了我们.然后一群一群人出发至考场.

  "你来啦?"老师对我说.

  "嗯，老师我想明白了.我不能哭，我一定要勤奋刻苦."我坚定不移地对老师说.

  "那么用你的实力说话吧，老师相信你."老师对我说.

  我又感到了老师和蔼的一面.很温馨的感觉.

  一晃，时间过得好快哦.

  下午二点四十分，我们从考场回到了教室里.

  "同学们考得怎么样啊?"老师对我们说.

  我们到是有的高兴，有的气馁，有的悲怆，有的癫狂...

  当然我可是非常乐观.因为这次的考试我想是很理想的.

  随后，老师安排后说，五天后来学校拿成绩哦.

  我们随着老师的令下，便出去了教室.

  一时间我轻松了许多.担子也轻了.

  等到过公路时，我与室友说完话后，我又跟她说，我不做校车回家了.该是我自己回的时候了.

  回过头来时，好似我只注意到左边，却没注意到右边.

  不对，我看的路线是对的，但那辆出租车竟然分线行驶，好像只向我撞来.

  我躲不过去了，我离这辆车只有8米远.

  一时间，我感觉放松了许多，身体飘幽幽的.

  还有5米远，随着距离的缩小.我感觉我的人生也开始缩小.

  最后的几米，我清楚地看了看司机脸的轮廓.

  我想就是她.我给父亲发的短信，她看见了.她好似想要杀了我.去除我这个祸害.

  终于.一切都停止在那个时间段.

  我听见有人在喊我的名字，那是我的，班主任.

  我感觉身体在剧烈的晃动，血红的水流从我的头涌出来.

  世界变得很模糊，眼睛不听使唤了.我不想闭上，我是多么想再看几眼这个世界.

  我很想哭泣，但我不要哭.我只有空唔地哭泣.哭泣这个人世.

  恰是，这又是一个哀鸣的黄昏.我喜欢在这里逝去.

  最终.眼睛一片黑暗.不，还有那些纯真的回忆.不过，那些变得零碎了.

尾

  女孩的父亲，按照女孩的班主任的话，去了学校，拿了成绩单.

  女孩的成绩不错，全校第六名.这是多么骄傲的成绩啊.

  女孩的父亲，得意地哭了.谁也不知道那是怎么样的哭.

  也许那就是女孩一样的哭吧.

  空泣.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