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里斯托弗·衣修伍德的日记出了洋洋洒洒三大卷,可是看过的人都觉得他更让人难以捉摸了。作家太喜欢玩真假莫辨的游戏,常常隐藏在不同的躯壳下。见
过衣修伍德的编辑说,每次看到他,他都像变了一个人。他去世后,画家小男友巴查迪替他编辑出版各种传记类资料,仿佛要不断巩固他们作为同志偶像伴侣的形象
和地位。1952年,四十八岁的衣修伍德遇见了十八岁的巴查迪,从此相伴一生。衣修伍德和巴查迪的情书《动物们》(The Animals:
Love Letters Between Christopher Isherwood and Don
Bachardy)即将出版,“动物们”是两人热衷的角色扮演游戏,因为在情信里,衣修伍德总是自称任劳任怨的“老马”(Dobbin),而巴查迪是任性
多变的“小猫”(Kitty),如果巴查迪出门偷腥,就是“去捉耗子”。对于小男友的寻欢作乐,衣修伍德有时会感到苦恼,他有一次在日记中写道:“‘老马’太心烦了,它会痛苦地嘶鸣。”当然要好的时候,“小猫”会送上“满满一篮的毛茸茸的爱和音乐般的咕噜声”。这些情信写于1956-1970年之间,多
数是巴查迪外出旅游时。年长的衣修伍德自然扮演着人生导师的角色,为巴查迪选择艺术道路,介绍他进入文艺圈子,巴查迪也是聪慧争气的好学生,很快成为小有
名气的肖像画家,画过许多文艺名流的肖像。他们在一起愈久,风格也变得越来越相像,这些情信读到最后,似乎成了一人独白,不分彼此。衣修伍德的信并没有在
他的日记和回忆录之外增加什么特别的内容,反倒是巴查迪的信让这本书熠熠生辉。他文笔很好,有次写信描述一个女友自杀未遂,简直是一篇绝妙的散文,衣修伍
德回信说:“我读得兴致盎然,完全忘记应该为谁难过了。”1968年10月31日的一封信中,巴查迪向衣修伍德汇报碰见了衣的老情人奥登的情形,还有奥登
的小男友切斯特·卡尔曼。可以想见,这些信里充满了对名流的观察和八卦,比如田纳西·威廉斯和他的“付费”伴侣比尔·加文。最让人心痒痒的,是信中透露出衣修伍德多年保持摘录的习惯,而这些“摘录簿”尚未发表。读过这些情书的人说,“老马”和“小猫”一直保持着与世无争、天真无邪的恩爱,但编者凯瑟琳·巴克奈尔(Katherine
Bucknell)不忘在脚注里注明两人在真实世界中遭遇的事件和变化。“小猫”固然爱偷腥,不过“小猫”出门时,“老马”也没闲着,不时吃下窝边草。两人感情起起落落,分手过,和好过,不过最后“小猫”总会回到“老马”的篮子里。衣修伍德没能等到同性恋婚姻合法化,他在病重时收养了巴查迪作为法定继承人,只有这样,巴查迪才能名正言顺在他生命的最后一刻陪伴身旁。
http://s10/mw690/001VX2ZAgy6FUxDepw589&690
安格利亚鲁斯金大学的荣休教授诺拉·克鲁克(Nora
Crook)最近在埃塞克斯档案馆发现了一批玛丽·雪莱未发表过的书信。玛丽·雪莱是科学怪人《弗兰肯斯坦》的作者,母亲是女权运动家玛丽·沃斯通克拉夫特,丈夫是浪漫派诗人珀西·雪莱。这些书信年代在1831-1849年之间,通信对象是诗人贺拉斯·史密斯和女儿伊莱扎。玛丽在信里提到威廉四世加冕礼那
天,她凌晨三点就叫来了发型师;她还因为儿子长得不够高而觉得很丢脸。这些书信将于《济慈-雪莱学刊》上发表。
美国方言协会(The American Dialect
Society)选出的2013年度词汇是“因为”。“Because”一词在非正式用法中越来越灵活,不必再跟着“of”或者从句,而是直接跟名词。现
在你可以直接说“因为科学”(“because science”)或者“因为种种原因”(“because
reasons”)。不想出去玩时你甚至可以说“因为累了”(“Because tired”)。
写了苹果帮主《乔布斯传》的传记作家沃尔特·艾萨克森正在写新书。这一次,他把部分章节贴在网上,邀请大众来帮他编辑。新书还没有标题,写的是
那些帮助缔造数字时代最重要创新的人物。其核心观点是,创新通常是集体合作的成果,而不是某一个人的功劳。为了贯彻这一精神,艾萨克森邀请群众来评论、加注、纠正错误。在发布章节后的几周内,他已经收到了两百多条有价值的建议,其中包括撰写对象斯图尔特·布兰德(Stewart
Brand,《全球概览》创始人)的亲自回复,布兰德还邀请了几位合作伙伴来帮忙填补关键性内容。除了群众外包编辑之外,他还有两位出版社专业编辑把关,
另聘电脑程序专家和科技史专家进行事实校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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