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负如来不负卿》活佛济公续集(4)
(2011-02-04 12:17: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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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斌呆呆的望向木桌上,那里一直一动不动,安安静静的白兔似是感受到了他的目光,从木桌上一跃而下,奔到他的肩上,然后用雪白的绒毛蹭了蹭赵斌的脸,好似在安慰,好似在告诉他,自己没事。
赵斌一把将小兔子抱在怀里,他低声呢喃到:“傻瓜…”
突然,赵斌放下小兔子,从床上站了起来,定定的望着济公的脸,突然,扑腾一声的跪下。
:“诶诶!这是干什么,这不是难为和尚我嘛!有什么事起来再说!”
岂料赵斌压根没有起来的意思,他抬起头,诚恳的说道:“师父,我赵斌这辈子没求过任何人,但是今天我求你,求你让白雪恢复人形,师父!”
道济鼓鼓嘴,向上翻了一个白眼,他叹了口气,“哎呀,你这师父叫得一声接着一声的,这么诚恳,似乎我…我不帮你都有点说不过去了。”他一脸深思的表情,“那好吧!”
赵斌一听,心中大喜,忙站起身来深深的鞠了一个躬,笑着说道“多谢师父!”
济癫将蒲扇插入后背,搓着手,“这才乖嘛!”言罢,他的左手掌心蓦地出现一团金色的光芒,他用力朝赵斌的左胸口一拍,赵斌顿时吐出一颗散发着白光的珠子,他用手指轻轻一晃动,珠子便老老实实的飞到白兔的身上,渐渐融入她雪白的皮毛中。
在珠子的最后一丝光芒也彻底消失的时候,那只白兔骤然变成了一个可爱的少女,少女带着笑,蹦蹦跳跳的跑到道济身边,双手合一,乖巧的说道:“谢谢活佛济公。”济癫偏过头,装作不在意,但是却不自主的笑了笑。
正当这时,白雪惊喜地声音响在他的耳边:“胭脂!你也在这儿啊!”
听闻此言,他忙回过头,只见一白衣胜雪的女子站在门口,脸上满是质疑。
:“胭脂,我的名字,是胭脂么?”
道济望着此刻琉璃的眼,里面是数不清的痛,蔓延千年,根枝肆意的延展,化作升腾的雾气,在她的眼中凝结,成为露水般的晶莹。
该说什么,又能说什么?!
告诉她自己在新婚之夜弃她而去,让她饱受旁人的羞辱和责怪?
还是告诉她正是因为自己伤害了她,让她无路可走只有投崖自尽?
还是告诉她,自己对她的伤害,甚至让她坠入魔道,只为找自己报仇血恨?
抑或告诉她,自己是如何负了她的情,负了她的意,甚至让她最后还为自己而死?
不能说,不能啊!
道济默默的望着琉璃,心口一阵疼痛。
:“啊!!救命啊!救命!有妖怪!”
门外传来了孩童们的尖叫声,那声音顿时提醒了琉璃,她急忙忙的冲出门外,只不过…
只不过,本是宁静安定的村子,已然成为了修罗场。
血…满地的血,在血色蒸腾起的蒸汽中,琉璃的一袭白衣愈发显得清新脱俗,如同无法被黑暗侵略的圣女,在英勇赴义的路上依旧坚持。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他们有什么错?为什么!!!”琉璃望着遍地血色,如同妖艳的血色蔓罗,开满地,终于失去最后一丝的理智,歇斯底里的叫了起来。
:“为什么…”她无助的跪下,面前是小南的尸首,琉璃伸出手,缓缓覆上他的眼,她用雪白的衣袖,擦拭着孩子有着脏兮兮的脸。
:“小南,好好睡吧,一觉醒来,什么都没有了呢…”她微笑的说着,轻柔的抚摸孩子的脸,一如往昔,终于,眼泪再也承受不住悲伤的重量,如同断了线的珠子,一颗一颗的下坠。
道济迅速的掐指一算。
:“该死的,又是乾坤洞主,这次换成了豹精。”他得出结论,回过头,终是不舍的走到琉璃身旁,“琉璃,这里很危险,快走…”
琉璃只是痴痴的跪在那儿,毫无反应,似是断了线的木偶,失去了操控,内心已是空洞一片。
:“琉璃!”道济使劲的摇晃着她的身子,可惜她毫无反应。
胭脂,对不起了。他在心里呢喃,然后手指突然点中她的后脑,顿时,她眼睛一闭,瘫倒在他怀里。
:“白雪,你带胭脂先回灵隐寺,陈亮,赵斌,你们俩留下来一起对付这次的豹精,事情,有点棘手啊…”他将怀里的胭脂递交给白雪,然后轻皱眉。
:“白灵,一切小心!”
白灵点点头,她深深的望了赵斌一眼,然后回头,两手扶着琉璃,在原地打了一个转,顿时消失于无形。
道济似是长舒一口气,他正色,眼神里少了几丝顾忌,终是恢复了以往的神采奕奕,他定了定,抽出背后的蒲扇,这次,定要好好会会这条青蛇!
道济似是长舒一口气,他正色,眼神里少了几丝顾忌,终是恢复了以往的神采奕奕,他定了定,抽出背后的蒲扇,这次,定要好好会会这条青蛇!
白雪将琉璃的一只手搭在自己身上,托负了她全身的力量,本来就疏于练习的小兔子只好放慢了速度,在树林间穿梭着。
幸好她的嗅觉还不错,顺着她来时的方向,总是可以回到灵隐寺的。
小兔子想到这里,总算是有了些许动力,她一笑,加快了脚步。
:“小兔子,跑这么快,准备去哪呢?”一个熟悉的声音慵懒的从她背后响起,白雪的笑意顿时凝固,她迟疑着,知道自己再怎么跑也是没那只鸟飞的快后,还是一脸苦笑的回过身来。
天知道她是不是上辈子做了什么坏事,怎么让她今天老是碰到这只大鹏鸟?
:“嗨,大鹏鸟,呵呵…好久不见…”白雪小心的赔笑着,却偷偷的跺了跺脚。
大鹏收起了翅膀,看来是不打算走了。
:“哟,小兔子,你还背着个人呢,那个疯和尚急忙忙让你带走的人,肯定很重要吧…”
白雪下意识的护住胭脂,胭脂最后背叛了大鹏,为了道济而死的事情她已经听赵斌说过了,若是大鹏知道了胭脂没死的话,他会怎么做?济公若是知道胭脂受伤,又会有怎样的反应?她不敢想象。
:“没有没有…没有谁…”
岂料大鹏的身手比她的话语更快,就在下一秒,他已然悄然降临在白雪的身边,一把将她旁边的人拉开。
:“胭脂?!…”就在白雪正吓得不知所措时,一个略带惊讶的声音响起。
怎么办怎么办!胭脂被大鹏发现了!这要是让那个疯和尚知道了,他还不气的手一挥把我打回原形啊!白雪在心里着急,而大鹏将胭脂靠在自己的肩膀上,一会儿,他才问道:“她怎么了?”声音淡漠,毫无情感可言。
白雪支吾了一阵子,她才抬起头:“济公为了让她安全离开,只好把她弄昏…”
大鹏望了胭脂一眼,他是真的没有认出,面前那个白衣胜雪的女子,就是他曾经的徒弟,那个如同尽情绽放的火红色彩的女子,胭脂。
现在的她,似乎和以前,很不一样了…
他将胭脂扶回白雪的身边,然后一伸翅膀,羽翼顿时开放开来,他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抖动着,黑色的羽毛顿时散落几根,眨眼间便消失不见。
白雪傻傻的现在原地,他就这么走了?
他不是来杀自己的么?
白雪疑惑的嘟着嘴,得不出答案。
道济带着陈亮赵斌两人,在不大的村子里游走。只看见,遍地鲜红,刺伤了他的眼。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道济满眼痛,脸上是对万世万物,冥冥众生的慈悲。他闭眼,单手举至胸口前,轻声叹道。
:“我佛慈悲…”
待他再次睁开眼,面前已然出现了一个身着青衣的男子,那青衣尽管被鲜血所包围,但是衣衫依旧如故,未沾惹到一丝的鲜红,那男子站立于一堆尸体之上,他面容姣好,有着如女子般的绝色美貌,若不是细看,真的会以为是一个倾城的女子。只是他的的嘴巴,赫然留着几道触目惊心的红色血迹,如同女子的胭脂红,妖艳绝代。
那男子抬起头来,淡然一笑,仿佛听到莲花绽放的声音,他随意的问:“你在找我么?”
道济双手在胸前合起,“黑蛇,你多行不义,就不怕天谴么!”
陈亮赵斌也气愤不过,尤其是当看到他一副冷静,毫无异色的面容后,更是怒火中烧。
:“喂!你有没有搞错啊!不是找你还能找谁?!”
赵斌大声嚷嚷道,握紧了手中的宝剑。
:“就凭你们三个?”他反问,如同女子般的脸庞满满笑意。
:“怎么,三个对一个,还不够么?”陈亮虽不似赵斌那般冲动,可是仍是语露杀意。
站在他们俩前面的道济低着头,摇了摇手中的蒲扇,然后又猛然间抬头,眼睛死死的盯着仍是笑的如沐春风的蛇精,咬牙切齿,一字一句的回答:
“不是他单挑我们,是我们群殴他们!”
陈亮赵斌二丈摸不着头脑,只是这是狂风顿起,他们都闭上眼,防着沙子飞去眼,待他们再次睁眼时,只见蛇精旁边蓦然出现了大鹏鸟的身影。
:“降龙,我们又见面了…”
济癫眉毛一挑,不屑的回答:“谁想跟你这只小小鸟见面啊…”
大鹏鸟冷笑一声:“上次我只是懒得取你性命,这次,胭脂不会再帮你,你以为就凭你一个罗汉,就可以阻挡我么?”
道济闻讯一惊,胭脂,他竟然提到了胭脂!…难道是白雪他们被…
蛇精现在一旁,明显的感觉到这个师父再三嘱咐他小心的和尚,在大鹏鸟提及到胭脂这个名字时,目光不着痕迹的一颤。
胭脂…这个人,开始让他感兴趣了…
也许,她会是他,唯一的弱点。
蛇精淡然一笑,看来今日,有些意外收获。
道济将扇子插到身后,然后两手放在胸前,一字一句的喊到:“罗汉翻天印!”顿时,金色的光芒从他两手之间发出,如同万丈阳光,可以驱散世间的黑暗,驱散人心的莫测。
大鹏伸开了他的翅膀,黑色阴影顿时笼罩了他与蛇精二人,金色的佛印碰撞在翅膀上,击起阵阵尘土飞扬,道济感到些许的吃力,刚才他为赵斌疗伤,替白雪恢复人形,已然消耗了太多的法力,而今,面对大鹏鸟和能力尚属于未知的青蛇,他真的毫无把握。
大鹏手一挥,瞬时,罗汉翻天印全都反向,如数的伤到了他自己。
:“噗!…”喉口一阵腥甜之气,他忍不住,一口喷了出来。
:“师父!!”陈亮赵斌顿时惊讶的大叫了起来,何时,他们见过自己的师父如此的不堪?
:“师父!是不是因为跟我疗伤的关系?不然怎会如此轻易的受伤?”赵斌从后托住济公的手臂,自责万分。
道济用他的破袖子拭去了嘴角蔓延的血迹,嘴上并未说话,心里却在暗暗庆幸。
还好提前送走了胭脂…她已经为自己死过了一次,这次,他定不会再让胭脂受到一丝的伤害。
胭脂…
你能在这世上简单快乐的活着,便是和尚我,俗尘最大的心愿。
:“降龙,如今你身负重伤,还拿什么跟我斗。”大鹏收起招式,看着道济嘴角未擦净的血迹,浮起一抹笑意。
降龙啊降龙,你与我相斗了那么久,最终还是逃不了被我杀掉的命运。
这次,我倒想看看,还有谁能帮你!…
道济心里明白,重创刚愈的灵禅子不可能出来帮忙,却又奈何胖瘦仙童远在灵隐寺,不能过来帮忙。
真的,只能靠自己一个人了呐!…
一直没有说话的青蛇看着道济,目光如探寻着猎物那般犀利,他的眼里充满着渴望,渴望能与这大名鼎鼎的降龙罗汉一决高下,目光里的战斗意愿已经无法掩饰,只不过专心对付降龙的大鹏却没有发现。
:“陈亮,赵斌,”道济有气无力的说道,“等下我会用剩余的法力将你们俩送走,不管你们睁眼之后到了哪里,马上回灵隐寺,那里有我布置下的佛光庇护,一时半会他们还没办法进去那里,明白了么?”
陈亮一愣,“师父,你这是要让我们逃走么?!”
济癫听了,差点没气的跳起来,他没好气的回答“废话!和尚我当然是要把你们送走了!你们俩在这儿只会碍手碍脚的!”他停顿了一会儿,然后背对着他们俩,继续交待:“如果…如果和尚我…回不来了,那,替我好好照顾胭脂…毕竟我这辈子,亏欠最多的,就是她…”
:“师父!”俩人皆大叫起来,表示他们的抗拒。
他一回头,严肃的语气中含着不允抗拒的威严,“照我说的做!我的法力坚持不了多久了!我不能看到你们俩也死在这里!”
:“没有用的…你们三个,今天,都得死!”大鹏将斗篷向后一扬,风吹着它漂浮在半空中,而就在此刻,道济猛然回过身子,用破扇子向后猛地一扇,陈亮赵斌二人连一句话都未说完,就顿时消失无影。
道济直直的回过身,毫无畏惧的望着这一切。
而就在大鹏的招式快要发起的那一刻,大鹏的身后,一道陌生的青色光芒亮起……
她站在寺门口,抬头,发现寺内算是闪闪佛光,亮的让她有些睁不开眼。
:“这可是寺庙!我是只兔子精,怎么进去啊!哎哟,累死我了…”白雪挑着眉头,回头看向远方,自言自语道:“不知道赵斌他们怎么样了…”
她叹了一口气,将琉璃放下,轻轻的靠在树上,然后对着灵隐寺的方向,闭上眼,手掌合在一起,煞有介事的点着头,在心里默默祈祷:
佛祖啊佛祖,我虽然是一只妖,可是我只是一只爱吃胡萝卜的妖,我没有杀过人也没有吃过肉,所以呢在某种程度上我也可以算是一只修道的小兔子!这次是受人所托,所以,希望佛祖能够网开一面,放我进去好呢?
她在心底小心翼翼的念完,然后偷偷的睁开眼,只见刚才浓烈的与夕阳一样耀眼的佛光如同笼罩上了一层白纱,黯淡了不少。
:“谢谢佛祖!谢谢!”白雪笑靥如花,露出两个可爱的酒窝。
她蹦跳的到琉璃身边,背起她,然后深吸一口气,迈开了步子。
一步,两步,三步…十步,十一步…她进来了,她竟然就这样踏入了灵隐寺内!她欣喜万分。
其实,只要心诚,是妖,又如何?
:“广亮师父!必清师父!”白雪在寺庙内漫无目的的游荡着,她是第一次真正进入灵隐寺内,路不熟不说,整个寺里现在她最熟的也就只有广亮和必清了。
只可惜没有记住他们的味道,不然就凭她的鼻子,找到人绝对不是问题!
:“哎哟喂,怎么没人帮忙啊!”小兔子赶路已经筋疲力尽,现在已经没有力气再承受胭脂的重量。
:“监寺师叔啊!你看,那个不就是兔子精白雪么?她怎么会在这?”必清的眼里极佳,就算想去极远他也看得一清二楚。
可是广亮就没有如此的眼力,他踮起脚,眯着眼睛,努力的想要看清。
突然,广亮一掌重重的拍向必清的脑袋:“死必清,你又想骗我!这里可是灵隐寺!有佛光庇护,那个兔子的道行那么低,她怎么进得来不了”
必清摸着脑袋,委屈万分,他正想再说些什么,抬头便迎上了广亮的那道“你不想混了吧你!”的目光后,乖乖的闭上了嘴巴。
:“广亮师父,必清师父!”远远的,白雪就听到了他们的声音,忙扶着琉璃,走了过来,还兴高采烈的挥手。
:“广亮师父,必清师父,总算找到你们俩了!”
待她走近,广亮才辨认出来人,噢不,是来妖,果然是白雪。
必清委屈的望了广亮一眼,满脸“我说的没错吧”的表情,广亮不自然的别过头,轻轻咳了几声。
:“噢,原来是白雪啊!找我们有什么事么?”他转头间已经换成了他的招牌式的微笑。
白雪扶着一白衣女子,在他们面前停住,这时候他们才注意到这个女子的存在。
:“魔女?!!!!”俩人同时尖叫了起来,满脸的恐惧,“她…她…她不是已经…已经那个了么?”
是啊,明明亲眼目睹的,她在道济的怀里慢慢闭上眼,如同一朵逐渐逝去,凋零的玫瑰,花瓣渐渐落下,似不复的生命,一去不返。
:“我也不知道…不过,济公让我把她带过来,暂住在这里…”白雪也不明白,只不过…
只不过胭脂还活着,这就让她很开心了…
因为她真的很佩服,佩服胭脂对李修缘那种热烈深沉的爱,自己的喜欢和她的爱相比,根本不值得一提…
但是,小兔子不明白,她牺牲内丹救了赵斌,这份简单而又纯粹的喜欢,早已足以与胭脂媲美。
:“道济?那好,必清,你去准备一间偏僻安静的厢房,对了,他自己人呢?”广亮问道。
白雪咬了咬下嘴唇:“是遇到麻烦了…在他们开始动手之前,济公让我把胭脂带走…”
广亮必清闻言一惊,纵使平时疯济癫对他们百般捉弄,可是他们毕竟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也许只有在此时此刻,那股兄弟情意才会流露出来。
白雪摇摇头,“赵斌还有陈亮都在…”
可是他这次,能行么?
广亮使劲甩了甩头,他的师弟可是会法术的!他那么厉害,一定不会有事的!
有时候,选择相信,也是种深沉的羁绊。
因为有足够的了解,足够的信心,所以才会给于任何事都以绝对相信的权利。
一如广亮相信道济会平安归来一样。
:“必清,你先带着魔女…额…不…胭脂到厢房去吧…”
必清用手摸着他的光脑袋,一脸疑惑,“监寺师叔,为什么要把她安排到最偏僻的厢房啊…”
广亮猛地一掌拍向必清的脑门,“你傻啊你,上次她在寺里闹的那么大,全寺的僧人哪个不认识她了?你是想让大家都暴走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