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any lost worlds and one left

我再也不能独自驶过笔直通向海边的路

再也不能一觉合眼睡到天明

再也不能分辨鸟儿的鸣声，南方夏天的气味

或暴雨之前雷声在空旷的城市上空回旋

我再也不会为一首诗暴怒、狂喜或哭泣

也不会对地铁线路之外的世界好奇

我再也不去熟悉的商场和便利店以外的地方

再也不看新的电影；新信息像食物堆满我的盘子，我看也不看一眼。

我或许再也不会路过十一岁时的粉红色小镇

和穿着粉红色戏服的乐手们交谈，像五个亲切的老朋友。

我再也不能用我万分之一的黑暗爱你，

夜莺已耗尽她的心血；而我要像盲人，坐在光里，把银色的葡萄叶采摘。

Lachesis

2017.4.2

Edward Hopper, “Room in Brooklyn” (193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