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贺《青年文学》500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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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的文学,理当永在
弋舟
写作经年,依旧被归在“青年作家”的队列里,既然是“青年作家”,对《青年文学》总归是要多出一份亲切,况且这份刊物对我也抬爱有加,先后两次邀我主持栏目,第一次是主持“70后重新发声”,第二次是目前正在进行的“少作·自珍”。从这两个栏目的设置,我们便可看出这份以“青年”冠名的著名文学刊物,目光的确始终聚焦在“青年作家”的身上,为青年作家提供“发声”和“自珍”的平台,当是其重要的办刊宗旨之一。除此以外,我也在这本刊物上发表过数篇作品。这些渊源,都令我对《青年文学》满怀着敬意与温暖之感,将其视为“自己的刊物”。尽管我已经年逾不惑,但因为时时与《青年文学》为伍,内心里便也依旧安之若素的“青年着”。
如今《青年文学》迎来了自己的500期,回望昔日的荣光,自然是题中应有之义,她也的确有理由为自己骄傲,仅仅“500期”这个数字,我想,放眼全国,在重要的文学期刊中,都是一份足以傲人的成就。不需要太多的计算,谁都能够得出这样的印象——500期的背后,是几十年的岁月,是无以数计的优秀作品的呈现,是诸多青年才俊的优美亮相和嘹亮初啼。这份刊物,以自己“青年”的姿态,以“500期”这个夺目的数字,为当代中国文学做出了自己应有的贡献。而且在我看来,这份青年作家自己的刊物,不仅仅是一块供青年作家发声的平台,毋宁说,她更是一块供青年作家出发的高地,这一点,如果大家梳理一下她的历史,便会认可我的判断——有多少如今已德高望重的前辈曾经在这里留下过他们的足印,有多少昔日的名篇最先是在这里散发出耀眼的光芒。我愿意在这样的时刻,以一个青年作家的身份,向《青年文学》献上最诚挚的敬意与最美好的祝福。
当然,文学刊物在今天的境遇颇为艰难,但另一个不争的事实则是——文学青年却从未匮乏过,无论任何时代,都会有一批又一批的青年们,在自己生命力最为旺盛的时候,踟蹰徘徊在文学的国度里,而文学对于人的教养,在我看来,也最与“青春”相仿佛,青春的特质,就是文学的特质。文学与青年,那种对于世界的盼望,那种尚未流于世故的单纯,那种多少会显得“一根筋”的倔强,恰是两者所共有的气质。正因如此,文学逾千年,却从未露出疲态,她葆有着整个人类的青年精神,宛如一个伟大的源泉,为人类精神永久地提供着青春的滋养。在这个意义上,一份以“青年”冠名的文学刊物,理应会永葆青春,因为她从来立足在文学的本源之上,她会在任何时候为时代的青年人提供一座细微辨别相反意见的屋子,使我们不至于轻易听信于时代纷纭嘈杂之声的精神劫掠。
除了回顾,还应当眺望。我想,《青年文学》的第1000期也终会付梓,她甚至应当以其富有“青春”的感染力与优势,永远地印行下去,因为我从来相信,青年的文学,理当永在。诚如艾柯曾经通过观察后得出过的自信的结论:“每个季度都有文章讨论小说已死、文学已死、文化已死。人们不再读书,青年只玩电子游戏!事实是,全世界有数以千计的店里堆满了书、这么多卖书的地方、这么多光顾那些地方买书的青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