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境寻找之(61)
婚姻是个荷包蛋,软了不行硬了也不行,
要想黄是黄清是清那你得掌握恰当的火候。当一位个子高高漂亮女孩拼命追求的时候,我婚姻的荷包蛋已经出锅。柳枝没有丁洁琼留学美国的背景,我也不是苏冠兰那样的药物研究所教授。《第二次握手》中在齐鲁大学读书的苏冠兰,跳入水中救起了落水姑娘丁洁琼,而铁路大修工的我,为租住房屋的房东女孩柳枝姑娘帮忙撰写告状文字,柳枝父亲的冤屈昭雪,柳枝全家也由农民转成了市民。市民不是一个可以充饥的饭碗,被救的柳枝也没找到工作赚钱养活自己。没有《第二次握手》的经济基础,我们的第二次握手,压根或根本今古奇谈。
那时候的我们是铁路工人中最不像铁路人的一群人,我后来在铁路报纸《内蒙古铁道》上发表的散文《大修工的夏季》真实记录我们每天所干的工作——
夏天,中午。太阳毒辣辣悬在当头,这时候封锁点下来了,我们必须在固定的两、三个小时内,将失效的旧木枕拆卸、装车,换上预先组装好的混凝土新钢轨轨排。队长的铜哨子憋足劲嘟嘟嘟吹响,我们立即像上紧发条的机器人,一个个投入到自己应当承担的岗位上。卸镙丝的,吊轨排的,开清筛机清筛不洁道床的,铺设新轨排的等等,看似凌乱实则有序地紧张工作着。汗水湿透了衣衫,顺着脊梁流到裤腰部位,粘腻腻地难受。忽然飘来几朵云彩,像华盖遮住日头,那就是我们最感舒坦的时候。
当铺换结束即将开通线路,我们工班不论男女一律操起了铁镐,
那时我负责吹哨子。当然不是专门吹哨,而是站在两人一对四人一排以轨枕踱排序的打镐队伍中,一边打镐捣固铁路一边义务吹哨子。阴云散去太阳毒热,我颇有节奏地吹着铜哨,工班的哥们姐妹在我的统一指挥下一下一下鸡叼米似得人工捣固新铺换的铁道线路。
北边有林子,啁啾的鸟儿在鸣叫歇息,但那儿的荫凉丝毫也不能给我们凉爽。而我穿的那件和范凌翠进京在王府井商店购买的白色仿丝绸衬衫的优越性充分显示,它在炎热的骄阳下无风也会拂动,给我制造清凉和惬意。或者遇到疾风暴雨,我们这些男女个个穿着雨衣在湿漉中施工,一次又一次拭去遮住眼帘的雨水与汗水,在这样的气候中最容易出工伤事故,因此我们既需要泼辣又需要机灵。线路开通货车、客车一列列通过,接我们回家的汽车没有开来,我们一个个散落到树林子里,铺着雨衣横七竖八躺卧着歇息,也分不出哪个是男哪个是女。
呵呵,我像《第二次握手》面目清瘦,身躯挺拔,埋头科学研究的苏冠兰吗?!除了外表一点也不像嘛!!
2010-11-07 12:52: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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