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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晓天新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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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雨季节,打水飘飘打破大毛脑袋

(2022-08-31 20:12: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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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篇小说


梦境寻找之(14

        鞋大鞋小脚趾头知道,我脚板的大脚拇指因为穿小鞋疼痛极了。抱怨谁呢,鞋子是别人送的,你能抱怨别人的施舍?!奔跑可以转移疼痛,我们往往在春季用故乡的红胶泥捏小火炉子,里边点燃捡来得干驴粪蛋子,提拎着火炉上的提绳,院里院外地奔跑。或者用胶泥捏泥球放在灶火里烧,替代买不起的玻璃球弹着玩。夏季雷雨、瓦蓝瓦蓝的天空信马由缰飘来几片白云,太阳暴晒,不大会儿天空脸面曲青曲青成了乌云,倏忽扩展像床硕大的黑色棉被,把整个的天空全部捂盖。乌云翻滚盘旋压得很低,感觉只要站在房顶探手能摸;远处柳树在大风吹刮下扯心扯肺枝摇叶晃。突兀、乌云中掠过一道闪电,头顶嘎嚓嚓响过一个炸雷,瓢泼大雨裹着泥泞带着土腥哗啦哗啦地下起来了,故乡的雨震撼而多情。
        雨过天晴我们像欢快的鸽子、脱掉我蹩脚的鞋子,在院子雨水积聚的水泊里跳跃玩耍。领弟的疯劲不亚于男娃,她来来去去地踟躇倜傥,积水打湿了她的裤腿。小水泊里的愉悦局促有限,我们乘兴北出小巷,到窦洪旺家东边的大水泊子玩耍。越过左侧的垃圾场右侧的公共厕所,厕所墙上白灰粉涂写的大标语,坚决贯彻什么什么发展纲要。暴雨过后的水泊特别大,我们玩起了打水漂漂。大毛二毛笨得出奇,费劲巴力抛出土块,扑嗵扑嗵通通沉入水底,一个漂漂也打不出来;他俩泄气了,蹲在水泊的北边观看我和领弟。领弟和我打出的水漂漂数目相当精彩摇曳,在雨后的空旷中展露欢快不相上下;我和领弟沿着水泊各自寻找薄而大的胶泥土片。
        领弟丹凤眼柳叶眉,精巧的鼻子像王母娘娘亲手团捏,悬挂在性感的嘴唇上边。脸上的茸毛蔓延到耳廓,耳朵后的头发根根墨黑,    向臀部和尚未隆起的胸部涂抹渲染国画。美丽和漂亮混淆着强劲,她寻找的速度正在加快。我走到南边垃圾场里,一块薄而大的石片被我找到,回到水泊兴奋的我屏气甩臂把石片抛向水面,石片在水上跳跃着一溅一溅飞动,没有停止的愿望只有前进的冲动,石片精彩超乎意愿期许,石片跳离水面跃到岸上,不偏不倚落到正在观看的大毛脑门上。历史的领弟没有机会抛出她捡好的胶泥薄片了,忙不迭跑到北边水泊安抚用手捂着脑门、鲜血流淌号啕大哭的大毛。她托着大毛的手臂慢慢走进小巷;大毛二毛、找我母亲去告状。
        再次闯祸不敢回家,我躲避到老郭树园里。  老郭树园没几棵树,树木砍了辟成菜园。南边是吕祖庙后墙,已被禁止供奉烧香;八仙吕洞宾能帮我吗?!

                                                                        2010-07-29 10:54: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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