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境寻找之(10)
贫穷不可怕富裕不可怕,可怕的是失去正确的思维;年轻的我家境如此不堪,但对于似是而非的谬论绝不盲从。真理和光明需要大家维护,鲁迅横眉冷对千夫指,俯首甘为孺子牛的精神,还是很有味道的!!有那么一段时间,忽然兴起了狼图腾崇拜,说什么狼有集体精神呀、说什么狼能够在绝境中不择手段求得生存呀、说什么竞争残酷的经济社会、特别需要狼呀等等、等等。我不认可我也没有狼性。因为我和我的领弟,差点被狼吃了!!
那天去单校长家看鸽子回来晚了,我和领弟在窦洪旺家西院墙外的水塘边与野狼遭遇。
单校长有两个儿子,老大闻松林老二闻柏林。单校长家境富裕为人正直,和丈夫闻永和夫妻恩爱众人羡慕,在文(私密两字)革命中被一个叛徒一个特务。天晴气朗的五原天空,闻柏林养的鸽子飞起来,自由自在天空翱翔。好几只鸽子的尾翼都带着二连响器,有只灰色的俗称洋喽的外国品种的鸽子,尾巴上缀了个响声特大的闷葫芦,洋洋洒洒在五原的蓝天肆意飞翔,高低声调各各不同的响器在天空融汇成蔚为壮观的交响。瞧那朝前翻跟斗的红嘴凤,瞧那往后座跟斗的白倒凤,争相抖露自己的绝活;外观不美的洋喽使劲扇动着翅膀,把屁股上的闷葫芦弄得不可一世震天遐响。翱翔表演几个回合,领头的洋喽忽然调转方向西向飞行到了义和渠的上空,沿河渠南上东转,在我后来上学的回民小学上空盘旋几圈,然后西拐转北顺着西郊返回,降落在旧城小学家属房顶上。有眼神不好的别人家放盘的鸽子被裹胁降落,被闻柏林用一只俗名海子的网具捕获,把它翅膀的长翎通通拔掉,扔在院子里踌躇游走。
被囚鸽子的主家找来了,哥哥闻松林决定还给鸽主,闻柏林不让,露出残酷好斗的狼性,只见他食指和中指夹住鸽子的脖颈使劲一甩——给你你的鸽子!!可怜的白鸽身首分离掉落地上在血泊中扑腾。
打架不可避免,单校长闻讯从家中出来好言道歉多多赔钱,
我看鸽的兴趣荡然无存。文革混乱闻柏林杀警夺枪,我看这与他的狼性息息关联。
走出血腥的我和领弟,因为白鸽步履苍茫心情沉痛。到了窦洪旺家西墙外边,天黑得看不清眉眼了;领弟先看到野狼。领弟紧张地说看,看那条狼狗!!
狼狗有什么可怕?!本能的我从地上捡起几块土坷垃,准备与狼狗对抗。
(2010年7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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