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境寻找·下部（190）

    他喘了起来。嗓子里发出低沉的咕噜声，浓稠的口水流到了枕头上。

    “把她······婊子、薇拉·达维多娃······”半死的斯大林令人恐怖地呼哧着继续说，“交给拉夫连季······要把薇拉······痛打一顿，然后······扔到关着恶狗的笼子里去······。他们在克里姆林宫的兵营里轮奸了你那漂亮的妻子以后······就是这样处置她的，行动是由萨尔基索夫和卡布洛夫指挥的······。也要把他们处死······你要向我保证······，你对这一点······”

    斯大林已无力再说下去了。很幸运，又一次严重的脑溢血降临到他身上。

    后来怎么了？后来怎么了？！

    对于斯大林的残忍残暴认识不足的领弟，她那善良的黑白分明的眸子，疑惑地看着我停止阅读的那本厚书，她心惊胆颤地说，漂亮的达维多娃她她她，她不会死了吧？！！

    悬！很悬！！差一点点她就绝对完蛋了，可是漂亮的女人都有常人难以预料的绝招。你也看出来了吧，她要死要活的生死牌，完全掌握在斯大林最相信的心腹波斯克列贝舍夫手里，这个波斯克列贝舍夫只要按照斯大林的吩咐执行，达维多娃灿烂的脚步就走不出克里姆林宫了。我们今天之所以能够看到暴君斯大林如此真实的血腥罪证，恰恰因为达维多娃那天晚上没有拒绝波斯克列贝舍夫对她的性索取，因此她才没有被斯大林宠爱地使用了将近20年，像奴隶主对待奴隶，使用完毕还要消灭掉她的生命。救命的稻草是在十多年前的1938年埋下的，那年达维多娃参加完在顿河罗斯托夫举行的两场音乐会后回到莫斯科，波斯克列贝舍夫在车站接她，邀请她到他的别墅休息一下。

    夜里，我从书架上取了一卷安徒生的童话读了起来，这些童话抚平了我受伤的心灵。不一会儿我就进入了梦乡。突然，我觉得有人脱我的睡衣，抚摩我的胸脯。起先我还以为这是做梦。我睁开眼睛，看见身边躺着波斯克列贝舍夫。

    他急忙说：“韦罗奇卡，亲爱的，我再也等不下去了，整个为您而憔悴了！您是我唯一的爱人，世界上我谁也不需要，只需要您！”

    “您真不害臊！我原来还以为您完全是另一种人。”

    波斯克列贝舍夫生气地喘息着，眼睛也收缩了。他哑着嗓子愤恨地说：“难道我不配得到这种宠爱吗？”

他不等我清醒过来，就使劲把我拉进怀里······我由于受辱而哭泣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