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前，由天津北方演艺集团有限公司主办，天津北方演艺集团有限公司演艺票务分公司、天津发现文化传播有限公司、北京鼓楼西文化有限公司承办的方寸·艺享会：刘震云、牟森艺术分享会——《一句顶一万句之出延津记》导赏在格调·平园艺术空间举行，为即将于7月5日、6日在天津大礼堂上演的话剧《一句顶一万句》宣传造势。小说作者刘震云，导演、编剧牟森亲临现场，与喜爱文学、戏剧的观众面对面交流，深度剖析了这部作品。

　　电视剧《一地鸡毛》、电影《手机》《我叫刘跃进》《一九四二》让作家刘震云名声大噪，而被出版商们称为刘震云最好一部小说的《一句顶一万句》，经由“中国实验话剧开拓者”牟森改编后被搬上戏剧舞台，这也是刘震云的小说第一次被搬上戏剧舞台。《一句顶一万句》的原著小说分为两个部分，上半部名为《出延津记》，下半部名为《回延津记》。牟森在接受采访时介绍说，《一句顶一万句》2018年在国家大剧院首演时，将原著上下两部分为上下两个半场演出，时长三个半小时。2019年，为了将演出调整到最好状态，他们决定把上下半场分开，以《一句顶一万句之出延津记》与《一句顶一万句之回延津记》为名进行独立演出，每部作品两个小时，这样也能让故事更加丰满、细腻，此次在津上演的便是原著中的上半部《一句顶一万句之出延津记》，也是这部作品全国巡演的最后一站。

　　话剧《一句顶一万句之出延津记》讲述了河南农民吴摩西入赘与吴香香结婚，后吴香香与人私奔，吴摩西带着养女曹青娥从延津外出寻找，却在路上丢失了唯一能够“说得上话”的养女的故事。刘震云在接受采访时表示，“《一句顶一万句》写的就是一群普通人，卖豆腐的、杀猪的、剃头的、传教的……他们占整个社会的大部分，说话却不占地儿，长久说不出来的话积压在心底成了心事，万千心事汇到一起也就成了洪流，而我就想把这些被生活忽略的人、忽略的情感一点一滴捞出来”。

　　小说《一句顶一万句》中有100多个人物，改编成话剧颇为不易，为了贴近作品和小说人物，导演牟森去了两趟河南、两趟山西，切身感受“他们”生活的地方，“到了河南境内，我找了个路边摊吃早点，是一对夫妻带着一个女孩儿卖羊汤，顿时觉得我跟小说里面的人物相遇了。刘震云在写这些人物时是平视的，而我把他们搬上舞台则带着一份仰视，我想呈现他们的苦和无处诉说，也更希望能呈现他们的勇敢”。而为了不损失小说的语言魅力，话剧《一句顶一万句之出延津记》将整场用河南话演绎，除此之外，还借鉴古希腊歌队的形式来推动剧情发展，“歌队演唱了十多首歌，歌词的每个字都来源于小说，作曲家李京键遵循依字行腔进行谱曲，歌曲唱出来大家一定能听得懂”。

　　在话剧圈隐退近20年的牟森，恢弘再现了这部被誉为“充溢着生命的大悲凉和生存的真荒诞”的作品，这也让刘震云由衷佩服，“他用后现代手法来演绎这个故事，而且在细节处理上非常到位。小说中老裴因犯错被媳妇打了一巴掌，导演不仅让饰演老裴的演员挨了一巴掌，舞台上十几个人同时被打了一巴掌，这一巴掌打在了所有演员、所有观众、所有人的心上，这一幕看得我落泪”。

　　小说《一句顶一万句》被誉为“中国式百年孤独”，但刘震云并不认可这种说法，“它不是孤独，我更喜欢导演牟森的解读，这是一个‘勇敢、悲苦又心安理得的故事’”。走进剧场，欣赏这部戏，或许你就会明白牟森导演所说的“他们拔刀，无数次杀心起，又无数次杀心落，终是泪落、刀藏，孤身离去，独自奔走”的含义。

　　     本报记者 李新蕊 文/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