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周六: 回栏小院凉如水 还有闲愁秋梦绿 |


分类: 说吧--养心 |
杰克跳到我身边,我拍拍罗汉床说,坐下。它转身欲走。
我拍拍它的背,说:你就不能陪我一会吗?
它站在我手边的抱枕旁,我把抱枕掀开,说,来吧。
它靠近我,在我的身边卧下,并把下巴放在我的侧腹上,安静地开始进入睡梦。
【】
雨。大雨。中雨。小雨。连续几天让人觉得骨头都发了青苔。
一场连秋雨,两个不小心,就病了。
像是要发烧,却又闭寒不出。
不咳嗽。不流涕。不喷嚏。不咽疼。不流泪。
浑身乏力,肌肉疼痛,胃胀难受,下午时转为头疼,体温,38.5 。
镜子里,面色青白,两目散光。
我以为旧病要复发。
昏睡。脑子里却不断地景象重现,像放映老电影,一幕幕的过去,一幕幕的梦境。
哪个是真,哪个是虚,难于辨认。
忽然之间看到白日光下的外婆。在小河边。在水井边。在老房子的院子里。
外婆和我们几个孙女孙子拍照片。忽然有点想流泪。那时很怕外婆的竹篾,可此时竟如此想念她。
照片里那时我尚年少,干瘦,晒得黑黑。头发编成辫子盘在头顶。
母亲很喜欢我盘着头发,许是这样带着几分天鹅湖里小天鹅的样子,能够呈现她心中的梦想。
我讨厌这样的,我知道没有这么黑这么丑这么呆的天鹅了。
嗯。我一瘦就到高一。少女时期刚到来时候的忐忑和惶惑,之后,胖到什么程度呢?
胖到我为自己过于突兀的胸脯感到害羞和自卑。
当然,现在这种好福利是没有了的。
梦境一茬接一茬,那些快乐的时光和人的脸,还未来得及真的高兴起来。
各种纷繁芜杂的纠结、断裂和不得。那些光景,一片一片在脑中浮现。
是哪一天,在哪一处,晨景如何,心绪如何。
头疼之际却仍然死死去想。想哭却哭不出来,想醒也醒不过来。
呼吸急促,直到感到一丝呼吸和冰湿。
杰克的鼻子触及了我的皮肤,许是我呼吸急促,它生了好奇。
凑过来闻我,湿湿的鼻尖把我弄醒。
醒过来之后,是一阵深深的惆怅。
爬起来喝水吃药,快点好起来吧,眼看要过节了。
秋天近了。读一本摧肝沥胆又无奈纠结的爱情小说。远足到郊外呼吸泥土和青草的气味。
认识一两个令人赏心的陌生人,说一些简单、快乐的话。
是的。国庆小长假,打算驱车北上呢。
【】
周六,皱着眉醒来,一副病西施的模样,窝在露台的摇椅上看树叶。
那些不同的树叶上。在不同的季节,早晨,傍晚,或者其它任何时候,甚至深夜。
我常常会探头探脑,或者静静的坐在椅子上,看着他们,看着他们依附的树木。
有些纯粹是叶子,也有些长着不知名的果子, 他们大都是绿色,有不同层次的绿。
也有一棵竟然有很少一片红色的叶子纠集在一起。
有一次我坐在客厅里面望外看,阳台的落地窗关着,我看到那片红色。
最初很自信的认为那是家里那架钢琴的影子,过了一会,我又不肯定了。
思考一会,禁不住打开门,走出去,察看到底是影子还是实物。
通常生病的时候,我坐在露台上的时间大大增加。
估计是上班时缺乏绿色,又过于热闹,让我很怀念这绿色里面的安静。
坐着的时候,如果不是看书,那么基本就是盯着这些树木发呆。
终于有一天我想起要把他们画下来的想法了。
某天晚上,我在丫头睡着后开始画树。
第一棵树是我想象中的树,也就是所谓的印象派了。
第二棵树我尽力写实,企图用中国画工笔的方法。
在画完树木以后,我又开始画自己,画那个经常看着树木的女子。
有趣的是,在画脸部的时候,对年龄的讨厌升起。
光滑的额天上不知什么时候有了的法令纹。
实在觉得在画布上很突兀,最后我有意添加了过度的白色来抹去它们该有的深度。
看啊,最后的样子多么年轻。一个害怕老去的人。
碍,这个周六有雨,正在看店。
其实没有什么可写的,就是一个女子正在经历的一些零星片段。
这么浩大的世界,我花这半小时的时间来记录一下,大概是一种严重的同情心。
至于同情什么,我也不知了。真的。真的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