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们不能拥抱我们自身的孤独,我们就只是利用他人作为对抗孤立的一面挡箭牌而已。
只有当人可以活得像只老鹰——不需要任何观众——才能爱慕地转向另一个人。
只有在那个时候,一个人才能够去关心另一个存在的生长。
点滴数日。身体抱恙。一直。
病中偷闲习字画画抚琴。这些东东,倒是病了才有时间于心情来温习。
打点滴的时候,翻《画坛点将录》,太有所悟。
技法与激情都是双刃剑,互为伤害,谁都有局限与薄弱。
此书看得热血沸腾,都觉得心中有画了,欲提笔写之。
若我临书的话,愿意从曹全碑、张迁碑、汉碑、散氏盘、钟繇学起。
愿意临《丧乱帖》和黄庭坚。
观近现代好多学钟繇的,其实大失其原意,纤弱秀丽有余、高古劲健拙朴不足。
与其盲目学书学画,不如先把画史画论搞清楚,所谓成竹在胸,笔随意动。
只是我是懒人一个,平时都懒得去铺那纸研那墨。
晚上十点,看《爸爸去哪儿》看完一会了。星期五的夜晚,可以无聊到这个程度。
然后给自己倒了杯酒,在露台上站了十几分钟。
300米外,隔着护城河,北一路上车来人往,没一个和我有关的。
指望在这里站成岩石?确实是夜晚做着白日梦。
看看表,需要暂停一会了,八点半开会。
会议不长。回来继续完成这篇东东。
打开音乐。音乐传神,意境到位。温情的力量,真的伟大。
办公室的小L敲门进来送报表说,玲姐,你用的什么牌子的香水,很好闻唉!
我没用香水的。我貌似很久没用香水了。
嗯,前天倒是把我喜欢的浴液拿出来用了。
有那么一段时间无所谓自己散发的是什么味道了,直到又被提醒:要爱自己多点。
要知道,小小的可以带上飞机的浴液,我不辞辛劳的从法国搬回了15瓶。
那时我爱自己吗?当然是爱的。只是后来又忘了,以为可以不用爱自己了。
写到这儿,又想起打点滴遇到的一个女人。一个那样伤自己的女人。
我不认识她。片片是偷拍的。
不写了。胸闷气短,还是下楼往公园走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