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倾盆:故事没有后来 你不懂我 我不怪你 |
标签:
杂谈 |
分类: 说吧--养心 |
我想,我的全部爱情都曾是如此。
面对着一张脸庞,一个姿势,在一个亲吻之下,突然产生一种激动……
一时间心醉神迷,缺乏紧密配合的协调,这就是我有过的全部爱情的回忆。
【】
半夜三点左右开始下雨。这雨下的,那叫一个倾盆。
不应该晚上喝咖啡的,害我一直在转辗,最后,索性下楼去画室。
下雨的时候,丢了画笔读《拉斐尔前派的梦》。
强迫自己把注意力放在类似“史”的地方,但瞪大眼睛的段落还是罗塞蒂与西达尔,范妮,詹妮。
美好的故事到丽琪死去时就停止了,后面几十年全是悲剧和闹剧,以及像闹剧似的悲剧。
10月5日,丽琪的棺木被打开,火光下,她的身体仍然完好(我不相信这一句)。
那本诗稿,下棺时罗塞蒂亲手放在她脸庞之侧,如今浸透了消毒药水,沾着一绺金红色的头发。
这真是凄艳,诡异又幻灭的一幕。
很多年后,他的屋子里仍挂着西达尔的水彩肖像。
迦百列葬在距离妻子很远的地方,就像被流放。
他头上是风中飒飒作响的荒草,身旁是永远沉沉低语的大海。
罗塞蒂的画,有时让人想到李贺的诗。
信仰唯美的人,其实是虚伪的、懦弱的,以及想要逃避的。
因为生活绝对不美,真相也不美。
唯美不过是唯“伪”罢了。这段时间连文字都不相信了。人生低谷,也就是这样。
【】
昨天中午和友人一起吃饭,他说:你怎么回事,那股小朋友似的劲头没有了,蔫掉了。
我:很痛苦啊,我觉得自己就不是经商的材料,可发出去的箭不能回头,毕竟,还有这么些员工呢。
我最近接了一单很文艺的活儿。
本来是给一单位写点东西的,写完对方看后说,这丫头挺聪明肚子里有点干货,再给我写点梗概吧。
我晕,可也不好拒绝,价钱也不好意思谈。
我没说完,友人大笑:丫头你真可爱。
是啊,口口声声不想要钱的人当然一百个可爱,谈钱多狰狞,多铁青脸。
唉,我常常干这样的义务劳动。不就是写嘛,多熬几个夜晚而已。
【】
下雨不出门,刚才凑合着把一年多之前的《眼镜蛇崛起》看掉了。
它根本没法抓住我的注意力了!其间我是边煮咖啡边看网站,暗暗诅咒这电影怎么这么长。
明天要去天津商榷一份合同。对方问:你心里对这份合同的期待是多少?
而我在纠结的想,就一天,带电脑还是不带,真是个问题。
电脑已经跟器官一样,离身就觉得肉体不完整了。
【】
奥兹《一样的海》。看了一会儿觉得后背生粟。
在那里看到生活,但又不愿意承认那是生活。
偶尔翻了翻两三年写的日记。骇笑。
幼稚得不忍心看了。再过些年大概又要嫌现在幼稚了。
雷蒙拉迪盖这些人是怎么回事?!奥兹成名作《我的米海尔》也不过24岁写成。
上海古籍的《教坊记》,封面颜色好看,庆幸买了这版而不是中华书局的。
吕元真打鼓,头上置水碗,曲终而水不倾动……
【】
书写上述这些,也许还是矫情。我把它们当作内心的启示。
我喜欢这一刻的细节。
比如,倾盆大雨初歇时天边交界处微妙的天色。比如院子中杰克跑过带动轻轻呼吸的草木。
辛辣芬香。泥土气息。蝉蛙鸣叫。闭上花瓣准备休憩的花朵……
你看,她们就这样存在,在我的眼里。拥有当下的意义。
手机响起,一把抓起来放在耳边,可那边半天也不说话。
我是越走越远了,远到大声呼喊都无法让你听见我心底的痛楚。
想起在秘鲁的那个夜晚。“来,我们跳舞”。约翰朝我伸出手来。
我摇头,格子衬衫和牛仔裤,太破坏舞会的气氛了。
“我们到外面去跳。”约翰拉着我的手跑到院子里。
隔着门,音乐很微弱。约翰轻轻在我耳边哼着旋律。那是一首很古老的印第安情歌。
我把脸藏在黑暗中,怕他看见我潮湿的眼睛。
我问约翰,这首歌的名字。他想了一会,终于放弃。
“名字就在口边,却想不起了,当你开始变老,记忆就开始褪色。”
嗯,当你开始变老,记忆就开始褪色。
我猜想,那些正在被我遗忘的回忆,会不会像一支支燃烧的蜡烛,时间风一样的经过,蜡烛渐渐熄灭。
开心的是,约翰给我讲了他的故事。20岁到50岁的岁月中,唯一的故事和全部的故事。
“勇敢去梦想,执著去实现。”
最近总在想,我的底线究竟有没有用。
这多年,我四处游走,对自己告诫最多的是:不要任性。
所以,如今,我没有流光溢彩,也未曾万劫不复。
我对友人说:我对自己能提供的幸福,没有概念。

加载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