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寒枝:清泠怯怯待子元 贮此芳香思何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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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只要开始寻找上帝,就已经寻到上帝了。
爱也是这样——我们在寻找它的时候,也许就已经找到它了。
无论怎样努力,都想不起当初究竟有从哪些角度来关注米勒。
自己的大致判断似乎在于:米勒不仅作为紧贴印象派开端的画家其地位被大大低估。
其画作本身的许多细微之处也都值得来上一次次的close reading.
而当现在的我再一次将目光投向那幅《拾穗者》,心中涌起的却是对泥土气息的乡愁:
有多久,我的指尖不曾触到那湿润,蕴育生命的土了?
对于Varda而言,米勒的名作是她的muse,是她意识流小说的起点。
是这首名为《我们﹒拾荒者》的小步舞曲奏响的第一个音符。
70多分钟里,Varda一直在舞蹈。记忆的魔力在瞬间填平了童年与老年之间的沟壑。
在现实的天平上,它们摇摆不定,宛若狐步。
那路边随手拾起的土豆,究竟是农场丰收的喜悦,亦或是市场经济下土地的悲凉?
又或者,当人最终坐上神祇手中的天秤,会否顿悟哪一端才是地狱,哪一端指向天堂?
从拾穗者到拾荒者,一个“荒”字道尽了城市繁华背后永久的伤。
水泥的地面切断了人与土地的联系。单是这一点,城市便注定荒凉。
当城市的漫游者们缓步踱过一个又一个十字路口,在一条条的小巷反复张望。
城市的褶皱在他们眼里变成了曾令博尔赫斯一度沉溺的沙之书。
书里写满城市的过去与将来,却唯独没有现在。
贪心的漫游者或许会禁不住撕下一页或是几页带走。
这样一来,他们也就从城市的漫游者变成了城市的拾荒者,开始以另一种节奏,跳舞。
殊不知,他们的拾荒,他们的舞步都被悄悄地写进了另一本沙之书里。
从拾穗到拾荒,也有不少人寄望于拾起荒凉,拾走荒凉。
他们致力于从那些废弃的物料中以拼贴的方式,延续或挖掘其生命。
试图以比荒凉更加荒凉的荒凉,来衬托荒凉之上的些许温度。
可惜的是,对于大多数人而言,城市是看不见的。这些荒凉也是看不见的。
这些城市里的拾荒者或许每天都曾出现在你我眼前,但他们却依旧是透明的,是不存在的,是边界以外的。
尽管,我对于拼贴的艺术手法素来颇有保留,却也禁不住开始想象那用废弃冰柜做成的书橱。
想象自己会在-18度的那一格,摆上怎样的文字与思想。
怎样将一杯清水酿成醉生梦死之酒,又怎样将一路的回忆点滴如寻常鸡蛋般收藏,等待着那永不到来的孵化。
嗯,都说,大寒小寒,冻成一团,可这两天真的不算冷。
一直在忙,家里家外。
晚间整理书籍,贴上这月打算看的书籍,以及一些乱七八糟的想法。
1、格雷厄姆·格林 :帕斯卡尔之匙
2、亨德里克房龙:我们的奋斗——对阿道夫·希特勒〈我的奋斗〉的回答
3、卜正民:明代的社会与国家
4、岛田庄司:展望塔上的杀人
5、胡缨:翻译的传说:中国新女性的形成(1898—1918)
6、赵一凡:西方文论讲稿续编:从卢卡奇到萨义德
7、爱德华萨义德:世界·文本·批评家
8、钱林森:和而不同——中法文化对话集
9、弗拉基米尔费多洛夫斯基:巴黎与圣彼得堡:三百年罗曼史
10、托马斯·沃尔夫:天使,望故乡
PS:茨维塔耶娃的诗有男性色彩,即便情诗也有锐利的边缘。存两首:))
1
我被钉在耻辱柱上示众,
怀着一颗古朴的斯拉夫人的良心,
胸中有毒蛇在咬,额上带着罪人的烙印,
我要说,我是一个清白无辜的女人。
我要说,我的内心安宁,
犹如领圣餐者面对圣餐时的宁静,
那不是我的过错,如果我站在广场上
伸手乞求——乞求幸福,空怀憧憬。
请翻检我所有的财产吧,
告诉我,——难道我的双目如盲?
我哪里有黄金,哪里有白银?
在我的手中只有一撮灰烬。
这便是我所得到的全部施舍,
我曾向幸运儿们谄媚地哀哀乞讨,
这便是我的全部所有,带着它
前往默默拥吻的天涯海角。
2
有的时刻,恰似被遗弃的包袱:
我们内心的傲气黯然收敛,
忝为弟莫道不消魂子的时刻啊,人生那
必有的庄严激动的瞬间。
在这崇高的时刻,在天意
指定的人的脚前我们放下武器,
在大海的沙滩上脱下紫红的军装,
换上驼毛的衣衫一袭。
噢,这个时刻,召唤我们
告别任性的岁月,去建立功绩,
噢,这个时刻,我们好像成熟的谷穗,
由于自身的分量而弯弯低垂。
谷穗已经长成,快乐的时刻已经敲响,
谷粒渴望着投入磨盘。
法则!法则!早在泥土里面
我就梦寐以求的那种磨难。
忝为弟莫道不消魂子的时刻啊!不过,我们还知道
另一个世界,——已经朝霞似火,
你,那随之而来的孤独时刻,
对于这个世界可喜可贺!
(娄自良
[Dustin O'Halloran]
地区: United States of America 美国
风格: Easy Listeni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