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梦殇:焚香欲使三清鸟 北地静拂空月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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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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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核心竞争力超过一半来自不紧急的事:读书、锻炼身体、与智者交朋友、业余爱好。
昨天下班了才发现自己今天没有车开了,我的车被同事临时急事借去。
等公交,看到晚高峰好像罐头一样的公车缓缓驶来,我耳朵里谢安琪唱着《再见》。
我只分了几秒钟的神,就只好目送那辆黑漆漆的怪家伙缓缓离开。
或者我压根就没想跟着它走。
挑了一辆很空但是根本不能带我回家的车,昏黄的灯光空荡荡的车厢。
听着仿佛还伴随着回声的叮咚叮咚的报站声,我根本不知道这是几路车它开到哪儿去。
我径直上车刷卡找了位置坐下来。没有人带我走,我就自己走。
很快,一站路就过去了,只是一站,还是我熟悉的地方。
没有人上车,也没有人下车。
车门象征性的呼啦一下打开,灌进一阵冷风,又迫不及待哗啦一下关上了。
车载电视里正在放新闻,我看到播音员的嘴一张一合。
一些人忙碌的身影,一些会议,一些人走在路上被拦下来。
一杆枪一样的话筒指着他们的嘴巴,他们都很开心的样子。
耳朵里换了徐佳莹唱,我根本不知道电视里那些人在忙活什么,他们匆匆忙忙的在传达什么信息。
我抬头看了看身边身后其他乘客,都是面无表情的盯着电视微微张着嘴。
任由电视里的陌生人从他们嘴里把热气全部吸走。
窗外的街灯一明一暗就跑到身后去了。
我走过的路。我进去过的商店。我吃过的餐厅。
它们缓缓的溜走,也带走那些时候的我。
我觉得我想起很多人,但是还不来不及仔细想我们在哪儿做过些什么,他们就像身边的风景一样走掉了。
陌生的路口,熟悉的店铺,被我淡忘的我们一同的经历,却被我铭记的一个眼神一句话或者一个笑脸。
车厢里很冷,又过了两站,我开始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处。
车子再次停下,我果断下车。
车门还是迅速打开又迅速的想要关上,我觉得我跑下车子的样子一定像个跌跌撞撞落荒而逃的醉汉。
好像突然变得轻车熟路,我不假思索上了一辆更陌生的车。
这辆车里人很多,没有座位。
我吃力的拉着头顶的扶手,身边的女生无意识的靠着我。
我们好像一对情侣一样度过了一站路的时间,我不记得上次在公交车上靠着谁是什么时候的事儿了。
我记得在苏州的时候,曾经有个男生送我回家。
上了公交车他主动让我站在他前面,可以看出来他很努力的用身体挡住拥挤。
然后轻轻说你可以靠着我,因为车很挤,温暖的气息就径直扑面而来。
我不记得他的脸,也不记得他为什么要送我回家,我只记得他是第一个在公交车上努力想要保护我的人。
公交车到了一个住宅小区,车厢瞬间空了一大半。
我从来也没来过这里,我看到下班的人走向密密麻麻亮着的窗户。
似乎还能闻到那些陌生的厨房里熟悉的家常菜,我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有除了妈妈以外的人做好饭等我下班。
我也不知道那个曾经做好早饭隔着一扇门叫我起床的男生现在在哪里有没有吃过晚饭。
这许多年里他又做了多少早饭叫醒过多少女孩儿。
我就这样换了一辆又一辆公车,我觉得我经过了很多地方。
如果让一辆车开直线走这么远,也许早已到了另一个城市。
城市就像一张网,细细密密的网线无声无息的把我圈在里面。
我奋力挣扎,却总发现怎么逃也逃不出去。
以为自己摆脱了一伸手一回头,触到的看到的还是错综复杂的交叉线。
就像公交车一会开一会停,一会有人上一会有人下。
有人乘它上下班。有人乘它去约会。有人乘它去火车站为了到达另一个地方。
但这些都与它无关似地,它不生气也不抱怨,就那么默默的叮叮叮的报着站名。
有时候也许早一点有时候可能晚一点,但它总是从始发站开往终点。
我不能对身边的人说想念,于是不断回忆起过去的片段。
我不能轻易爱上身边的人,于是不断温习曾经爱过的举动。
我不能被人拉着手逃离沉睡的城市,于是不断回想在陌生城市醒来前的梦境。
任由公交车带着我,在迷宫里转圈,我和那些有过共同路线的乘客一起找一个出口。
他们找到了,或者打算换个方向继续找,于是离开我变成过客。
我也是,我以为这样就真的能找到目的地。
手机响有人约吃饭,想都没想我就说我已经到家了。
但其实,我正坐在陌生的公交车上,不知身在何处,也不知接下来要去哪。
我希望这是我最后一次梦游。
我不想再因为说不出口的难过,莫须有的猜测还有那些无能为力的挫败感而搭上陌生的车。
我想去的地方,不一定就是你们以为的目的地。
那么如果这真的是最后一次,我想晚一点儿,再晚一点儿醒过来。
静静看世间沧桑
你回眸的瞬间满是伤
风中依稀有你摸样
却恍然如隔世
相思亦不能相见
千年后终还无法相恋
只怪你我情缘太浅
凝眉处等着我来恋
叹叹叹人间世事无常
谁的心在飘荡怨出伤
难难难再见你凌厉剑气的摸样
独留我停在原地彷徨
相思亦不能相见
千年后终还无法相恋
只怪你我情缘太浅
凝眉处等着我来恋
叹叹叹人间世事无常
谁的心在飘荡怨出伤
难难难再见你凌厉剑气的摸样
独留我停在原地彷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