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闲情:偷得微吟斜依柱 满衣野花眼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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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个国家,人不会欣赏早晨。闹钟打破了他们的美梦,他们突然醒来,就像是被斧头砍了一下。
他们立刻使自己投入一种毫无乐趣的奔忙之中……
那些每天早晨伴着他们恰当地称为‘闹钟’ 的一阵铃声开始生活的人,他们一天天变得习惯于紧张,而不习惯快活。
从没如此静心地听喜鹊的叫声——
当我在玻璃露台的松木椅子上缓身坐下,吱吱喳喳的一片叫声骤然响起,喜鹊们在楼下院子里相互召唤。
起身看,院子门前的白蜡树上它们聚在一起。
有的正待盘旋飞起,有的攀在树枝上高鸣,有的径直展开翅膀,自顾自地从我眼前掠过飞走了。
这一刻真让我开心。
满眼的花木。大朵馥郁的栀子花。精灵们夜间提着照明的灯笼花。
一壶上好的红茶。打开的书页。散开的笔和纸。满眼忧郁的杰克卧在木椅旁边。
徐来的微风。我一直坐在那里,等着暮色四合,等着月光漫上来。
重续一壶新茶,坐下来就着灯光看一本书或写几行字。
“过了童年就没有这么平安过。
时间变得悠长,无穷无尽,是个金色的沙漠,浩浩荡荡一无所有。
只有嘹亮的音乐,过去未来重新洞开,永生大概只能这样。”
这是张爱玲的句子,放在这个傍晚,熨帖,恰当。
夜已经深了,言简意赅记下过去一天的事情。
天津大港。来回开车。累。
真的累啊。
一路上,麦黄了。
回家真好,门前绿化带开满了野花。院子里的杏熟了,落了一地。
山楂树上的果子恰如远山层叠,犹如我复杂的情愫。
买了盏灯,绿色。
小粉蜡,玻璃瓶,瓷杯。
配以从路上采回来的野花。
处处都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