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荒台:晚来高树清风起 几日春愁废管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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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谈 |
分类: 说吧--养心 |
其实,衣服穿破一点,食物吃简单一点,是不会影响一个孩子的快乐的。
要使一个孩子不再欢笑的办法只有一个,那就是剥夺他的自由。
而有时候,使一个成年人不快乐的原因也只有一个,那就是他内心的那只野兽——贪欲,醒过来了。
【】
看了一些书。利用午休或者等人的时候。
或者某些清晨和夜里也看。也许梦里也在看。
也做一些梦。电影场景的。各种奇妙画面。战争年代。或是古代西域小镇。兵荒马乱或是侬侬我我。
收到一封邮件,自己写给自己的,是从那年相识时就寄出的。
温暖清澈,又带着些许坚定,前方模糊的光亮,宛如飞蛾扑火。
不爱,即仇。我不会。
我竟然也可以。把从前的信任玩了个调包计,插进今天的貌似坚挺的神经。
然后没心没肺地浇点水,施点肥,看着一切朝歪处长。
我竟然也可以。任清汤锅熬得往昔滚烫,片刻无言。
是想到了什么吗?我还是我。清汤无邪,谁无辜呢?
而此刻,我只记着曾经真诚的瞬间。
也许经历人都忘了,可我愿意记着,为自己冰封,为自己缅怀。
来来来,干一杯,什么也不为。
这样我竟然也可以。只是,没人为我今天的编剧喝彩。
【】
我在露台打字喝茶。父亲大人在敲核桃。丫头逗着杰克在跌跌撞撞的玩。
对之前的策划案有了一点小感触,立刻动起了手指头。老妈说:不是叨叨着不舒服么,怎么又忙起来了。
我笑,示意老妈把客厅茶几上的草莓递给我。丫头嚷嚷着要吃,父亲紧跟着来了一句:别忘了洗手。
吃你的核桃吧,有吃的也堵不上你的嘴。老妈总是这样挤兑父亲。
我看着父亲瘪着嘴嘀咕了几句,继续敲他的核桃。
天空有些阴霾,我希望能下点雨。电视上预报南方又有大雨。
最近事情很多,我又一次感到了累,有些力不从心。
父亲说,悠着点,量力而行,毕竟身体是本钱。
有些赌气地回:主要是家里都是些等着花钱的,我如此不求上进的人,却还被委以重任,想想都觉得委屈。
棒棒糖没有间断。半个月,消灭了四袋。一袋21个。
为这个我总是被那帮小美女小帅哥们笑:你还保留着一份童真。
听了觉得疑惑,这跟童真有关系么。
我只是在心情不好或者焦虑的时候,渴望一点点的甜。
我只是在头痛的时候,剥开很Q的糖纸,安慰自己的小委屈。
真的,我不童真。甚至,还觉得沧桑。
【】
总是轻易就被五月的阳光穿透。总是轻易就被无用的事物打动。
午后三点,站在窗前,阳光扑在裙子上。不一会,裙子好像烧着了一般,暖从脚起。
望着蓝得没边的天空,忽然想起了那年的五月。
也是午后,没风,阳光很炫,我站在南浔的桥头。
那天,我穿着一条长裙,长发飘飘,我离纯蓝的天那样近……
耳边传来熟悉的歌,手机响了。
看号码,不熟悉。一个男声:猜猜我是谁?
他继续问,你再听听,我是谁?
谁?我丧失了判断。真的听不出来。眼前是一堆旧人涌来,他,他,他他他……
唔……猜不出。我喃喃,居然觉得有些对不住他,真奇怪。
握着手机,望着办公楼下人声鼎沸的时尚巴蒂。他又说,失望啊。真忘了?!……
耳机里有女人的笑声,很熟悉的。是芹的声音,没错,是她。
哦,他们在一起,难怪……我知道你是谁了。真的真的……我终于听见自己笑了。
你还好吧……松了一口气。仿佛我认不出他,他就回不去了似的。
还好,你呢?如果你一点都不记得,我就难堪了。
听着他的声音,我努力回忆他的模样,还和五年前那个匆匆一面的晚上一样吗?
他说,我听。似乎每一句他都说得很用力,却又不得要领。而我也被他带着神思飘忽,结巴起来。
时间彰显着魔力。我们都还没成为魔法师。那么久了,小清河的波光依旧,看河的人早依稀。
芹抢过电话,几天前他就打给你过。你没接。哎……我们挺想你,空了找个时间,大家聚聚。
嗯嗯嗯。我连连点头。芹,我也想你呢。刚才我还想起这个五月,我们一起在南浔……
五月,天很蓝,阳光很暖和,我什么也不图,轻易就被无用的事物打动,真好。
【】
八点半,宴席加谈判结束,钻出蓝海国际,一眼望见半个月亮明晃晃地悬在头顶。
一起陪绑的的小美女小帅哥喊了一声:“出发,目标KTV。”
车穿过小城,街道比我们还寂寞。我把头迎着车窗外的半个月亮,心里开始蓄谋。
进了歌厅。世界有声有色。酒加水,水加酒。没有知己也千杯少。
几十号人,各人的歌各人唱,谁在乎有没有听众,那么多年,我早习惯了把听众豢养在心里,自己喂食。
我坐在角落里,色子在手里唰唰怪叫,那都是今夜的密码。
我知道,能解码的是月亮,月亮也知道。
深夜一点,甲方终于有人提议散场,钻出幽幽的灯红酒绿,月亮依旧。
小美女送甲方回酒店,小帅哥送我回东城。
小帅哥是第二次来别墅,他说他想在院子里坐一会。我说院子里蚊子太多,上二楼,玻璃露台。
我拿出正宗的白兰地,他不能喝,因为要开车回去。他问为什么在LTV不喝现在喝?
不为什么才更需要喝,夜的深处我宁愿相信酒也是个纯净的东西。
我借着酒劲说话,絮絮叨叨。
人家说恋人絮语才是这样的?而我们只是同事。
酒酣。脸热。心思乱晃。还好我们都是主角,没有观众。
这就像一场奇怪的战争,他来我往,他占了上风,我败下阵来。我占了上风,他败下阵来。
后来,说着说着天就蒙蒙亮了,我们都没输,全赢了。
再后来,揣着一抹清醒,我们各自抱着半个月亮,在天光初现的时候,莫名其妙地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