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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克庄词学观概论

(2011-07-17 03:05:21)
标签:

文化

教育

分类: 论文

在南宋后期,刘克庄诗、词、文众体兼擅,创作和理论双管齐下,文名久盛,影响甚大,被时人誉为文坛宗主、“中兴一大家数”。但长期以来,学术界对刘克庄重视不够,有限的研究又主要集中在他的诗和诗论上;至于他的词论,就少有人关注了。事实上,作为南宋中后期诗化派的中军主将,刘克庄沿着苏、辛所开创的词体诗化道路继续向纵深处迈进,在继承、坚持诗化派既有理论主张的前提下,又吸纳、融合曲词派的词学观点,从而形成比较成熟的词体诗化理论。本文仅是粗略的梳理和概括。

首先,刘克庄继承辛弃疾、陈亮等人的词学观,视长短句为《风》、《骚》之苗裔。他在《贺新郎·席上闻歌有感》中借民间歌妓之口说:“粗识《国风·关雎》乱,羞学流莺百啭。总不涉、闺情春怨。……我有平生《离鸾操》,颇哀而不愠微而婉。”刘颐载《艺概·词概》曰:“意殆自寓其词品耶?”俞陛云《唐五代两宋词选释》亦云:此乃“托彼美以通辞,表余心之高洁”。

其次,仍坚持陶写性情、抒怀言志的诗化主张。《 后村先生大全集》卷九十七《翁应星乐府序》云:“其说亭鄣堡戍间事,如荆卿之歌、渐离之筑也。及为闺情春怨之语,如鲁女之啸,文姬之弹也。至于酒酣耳热,忧时愤世之作,又如阮籍康衢之哭也。近世唯辛、陆二公,有此气魄。”同书卷九十九《跋刘叔安感秋八词》亦云:“近岁放翁、稼轩,一扫纤艳,不事斧凿……叔安刘君落笔妙天下,间为乐府,丽不至亵,新不犯陈,借花卉以发骚人墨客之豪,托闺怨以寓放臣逐子之感。”

第三,仍肯定、褒扬悲壮、豪放词风。《辛稼轩集序》是其集中体现,有云:“公所作大声鞺鞳,小声铿鍧,横绝六合,扫空万古,自有苍生以来所无。”而序翁应星词,亦将“亭鄣堡戍”之词排列首位。这些是说继承。

 以上是对诗化派的继承与坚持,更有对曲词派的借鉴,以及调和诗化、曲词二派的努力。综合起来看,刘克庄词学观的借鉴与调和主要表现在两个方面:一是进一步肯定风格的多样性,二是反复强调词律的重要性。

 前一辈词学家就已经认识并肯定了词风的多样性。陆游一面批判唐末五代人“流宕”、“无聊”,一面又数赞唐末五代词。《跋花间集》(之二)云:“唐季五代,诗愈卑而倚声者辄简古可爱。”《渭南文集》卷二十八《跋后山居士长短句》亦云:“唐末,诗益卑,而乐府词高古工妙,庶几汉魏。陈无己诗妙天下,以其余作辞,宜其工矣。”卷二十七《跋金奁集》盛赞温庭筠:“飞卿《南乡子》八阕,语意工妙,殆可追配刘梦得《竹枝》,信一时杰作也。”上引《徐大用乐府序》则惋惜“温飞卿作《南乡》九阕,高胜不减梦得《竹枝》,讫今无深赏者”。即使对己作,也是首施两端。其《长短句序》即云:“予少时汩于世俗,颇有所为,晚而悔之。然渔歌菱唱,犹不能止。今绝笔已数年,念旧作终不可掩,因书其首以志吾过。”欲罢不能,其结果只能是欲盖弥彰。可见,早在陆游时代,诗化派的词学观就已经产生矛盾了。等到比陆游更晚的范开作《稼轩词序》时,就完全接纳并欣赏词风的多样性了:“故其词之为体,如张乐洞庭之野,无首无尾,不主故常;又如春云浮空,卷舒起灭,随所变态,无非可观。无他,意不在于作词,而其气之所充,蓄之所发,词自不能不尔。其间固有清而丽、婉而妩媚,此又坡词之所无,而公词之所独也。昔宋复古、张乖崖方严劲正,而其词乃复有秾纤婉丽之语,岂铁石心肠者皆如是耶!”可见词学观念的演变有一个渐变的过程。如果说陆游词学观的矛盾性还太明显,范开也还多少有些为师长讳的嫌疑,那么发展到刘克庄这里,就完全是比较自觉的兼容与调和了,甚至常以风格多样为成功的标志。

如《后村诗话》前集卷二论陆游词云:“其激昂感慨者,稼轩不能过;飘逸高妙者,与陈简斋、朱希真相颉颃;流丽绵密者,欲出晏叔原、贺方回之上。”又如孙惟信,字季蕃,号花翁,为词兼纤丽与清雄两端,沈义父《乐府指迷》称:“孙花翁有好词,亦善运意,但雅正中忽有一两句市井句,可惜。”清人查礼《铜鼓书堂词话》亦谓其“词之情味缠绵,笔力幽秀,读之令人涵泳不尽”。刘克庄《孙花翁墓志》则云:“(花翁)长身缊袍,意度萧旷,见者疑为侠客异人。其倚声度曲,公谨之妙;散发横笛,野王之逸;奋袖起舞,越石之壮也。”再如黄孝迈,号雪舟,又作雪洲,为词亦豪、婉兼擅。清人况周颐《惠风词话续编》卷一唯称其词“清丽芊绵,颇似北宋名作”。而刘克庄则并誉之。《跋黄孝迈长短句》誉黄词之豪:“孝迈英年,妙才超轶,词采溢出,天设神授,朋侪推独步,耆宿避三舍。酒酣耳热,倚声而作者,殆欲摩刘改之、孙季蕃之垒。”谓其雄放可与刘过、孙惟信相抗。而《再题黄孝迈长短句》则誉其婉:“其清丽,叔原、方回不能加;其绵密,骎骎秦郎‘和天也瘦’之作矣。”又谓其可与晏几道、贺铸、秦观辈为伍。

而且,愈到晚年,刘克庄似乎愈倾向曲词派,愈喜婉约词。《后村先生大全集》卷一百一十一《跋汤野孙长短句》云:“孙花翁死,世无填词手。后有黄孝迈,近又有汤野孙,惜花翁不及见。此事在人赏好,坡、谷亟称少游,而伊川以为亵渎,萃老以为放泼。半山惜耆卿缪用其心,而范蜀公晚喜柳词,客至则歌之。余谓坡、谷怜才者也,半山、伊川、萃老卫道者也。……今诸公贵人怜才者少,卫道者多,二君词虽工,如世不好何?然二君皆约而在下,世故忧患不入其心,姑以流连光景、歌咏太平为乐,安知他日无蜀公辈人击节赏音乎!

比陆游、范开更进一步,刘克庄还特别重视词律。其《汉宫春·题钟肇长短句》云:“若不是,子期苗裔,也应通谱元常。    村叟鸡鸣籁动,更休烦箫管,自协宫商。酒边唤回柳七,压倒秦郎。……烦问讯,雪洲健否,别来莫有新腔?”《鹧鸪天·戏题周登乐府》云:“诗变齐梁体已浇,香奁新制出唐朝。纷纷竞奏桑间曲,寂寂谁知爨下焦。    挥彩笔,展红绡,十分峭措称妖娆。可怜才子如公谨,未有佳人敌小乔。”《最高楼·再题周登乐府》仍云:“周郎后,直数到清真。君莫是前身。八音相应谐韶乐,一声未了落梁尘。笑而今,轻郢客,重巴人。    只少个、绿珠横玉笛。更少个、雪儿弹锦瑟。欺贺晏,压黄秦。可怜樵唱与菱曲,不逢御手与龙巾。且醉眠、篷底月,瓮间春。”《后村先生大全集》卷一百零九《跋刘澜乐府》再一次强调:“词当叶律,使雪儿、啭春莺辈可歌,不可以气为色。君所作未知叶律否?前辈惟耆卿、美成尤工,君其往问之。”上引《翁应星乐府序》不是说:“然长短句当使雪儿、啭春莺辈可歌,方是本色。……余谓君当参取柳、晏诸人以和其声,不但词进,而君亦自此官达矣。”末句似乎透露出一个信息,时易时移,曲词派再执词学牛耳,上下宗之,甚至可以影响到词家的个人前途。

那么,刘克庄的词学理想到底是怎样的?《跋刘叔安感秋八词》也许可以回答这个问题。跋曰:“近岁放翁、稼轩,一扫纤艳,不事斧凿,高则高矣,但时时掉书袋,要是一癖。叔安刘君落笔妙天下,间为乐府,丽不至亵,新不犯陈,借花卉以发骚人墨客之豪,托闺怨以寓放臣逐子之感。周、柳、辛、陆之能事,庶几其兼之矣。”豪婉兼擅、雅丽兼施、正变互补,这大概就是刘克庄词学理想的最高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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