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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言‘十三五’——2016大健康产业发展论坛”今天上午在人民日报社举行,广东省卫生计生委正厅级巡视员廖新波在论坛上发表主题演讲。
以下是演讲全文:
各位与会者,各位领导大家上午好,今天非常高兴参加医健联举办的论坛。按照大会的要求,就想让我谈一下医生如何走出被“托”的困境。其实刚才几位演讲者,包括领导都已经谈到了医改的问题。刚才刘永好也谈到民营医院如何走向正步,这些都引起我们的思考,那么我们医疗最重要的资源是谁。毋庸置疑,当然就是医生。所以我今天开场白里面要谈的是什么?我们医改已经六年了,我们有五项工作不断的深入发展,也许取得了辉煌的成绩,但是我的医务人员的价值到底如何呢?这是我们现在提出的问题。为什么我们这么多工作都出现捉襟见肘的状态?其实就是没有解决医生的价值问题。
我们可以从黄牛党说起。为什么有黄牛党呢?其实黄牛党炒号在全国遍地都是。根据我们经济发展的不同,价格各异,从120块钱炒到三千五千,这就是人们认可的一个市场价。其实除了黄牛党,有炒号价的利用空间,其实我们有很多名医他的走穴飞刀,他的社会价值可能就是他本身的一个技术价值所在。那么黄牛党是否加剧了看病难看病贵呢。我们已经把目标移开了,而忽视了医生的价值,而把看病难、看病贵是由黄牛党炒起来,尤其是我们的媒体当涉及到这样一个问题的时候,我们没有看到问题的实质。其实专家看病为黄牛党打工,这是一个很悲痛的事实。
我们的儿科为什么短缺呢?其实全世界儿科医生都是存在一个短缺的问题。恰恰相反,中国儿科医生的短缺与世界不同,他除了承担很大的责任,包括社会责任之外,还有很多不同承受的一些医患,包括一些家长的非理性的要求。其实在中国儿科医生一是不足,第二分配不均,第三儿科医生就像我们的医生一样,他的价值并没有得到市场的合理定价。儿科医生的问题是中国医生目前的缩影之一。
为什么会有这种“托”?要解决托,有很多人认为首先要解决医生的服务价格,尤其是优势资源的定价,也许是没错,但是我们也可以看到只是这么说,到目前为止我们依然没有在医生劳动价值上给一个非常合理的价值。最近我有看到关于医改的报告,有些医生认为虽然服务价格增高了,但是我觉得这样的增高太高了。我觉得非常之可怜。尤其是我们医生在如此的体制下,并没有认识自己的价值所在,而沉浸在目前的一种所谓的创收的状态。这就是医生的价值,如何去回到一个合理的定价。
再一个分级诊疗是否落实,其实这是一个问题。可能也是一个伪命题。在国外有没有分级医疗呢?有,完全是一种市场行为。人们认为只有在大医院才有大专家,事实上有很多病并不是只有在大医院才能解决。我也听到最好的医院,最大的医院院长抱怨在我们医院里面其实有80%的病人是不应该跑到北京这里来。这说明我们就医的观念没有改变,所以现在我们采取一种所谓的釜底抽薪,加强社区医院。第二个提高他们的服务能力;第三个控制公立医院的规模,还有建立医联体,还有一个支付制度。其实这些在国外根本不是问题,为什么在中国就成了问题呢?是否让我们去认真思考为什么分级医疗一直推行不下去了?最根本的原因就是医生没有流动。现在民营医院也在办医,你们最感觉到的就是人才流动难。所以这两个问题是否解决被托呢?我认为也许是。但是我们并没有解决问题的手段。
第三个严厉打击号贩子,媒体采访我说怎么打击号贩子?我说目标已经错了,号贩子为什么只有在中国出现呢?为什么会出现呢?其实很多种原因,刚才已经讲了。大家都知道医生的价值,尤其专家的价值,医院的清洁工、保安员都在炒号,或者自己炒,或者转手炒,医生的价值连一个没有文化的人都知道。再一个各种炒号都出现了,现在网络已经有了,从过去街边的炒号到网络上,甚至跟医院的人有勾结,令人伤心的是竞价行业。
其实大家都没有把医疗这个特殊产品跟其他区别开来,为什么在国外不能卖广告,其中的道理大家应该非常清楚。刚才刘永好也在讲我们希望通过一种口碑,我们的实力来赢得民众。竞价,竞什么价?谁高谁得。我想结合安贞医院、人民医院愿意出这个冤枉钱吗,他不会出。谁出呢?当然是希望我的名声让大家知道,所以在这里首先我认为竞价排名其实就是一个炒号。
还有一种炒号现象,我们有很多APP,也有很多人想跟我合作。比如重度垂直的专科开发,希望医生留一些号来给他们,从中再返回给医生。好像是体现医生的价值。卫生部已经明确规定在这样的情况下是违规的。另外一种办法就是通过医生给出多少号,在他的休息日来提供服务。我认为这个可行。因为毕竟是在休息时间,这个号如何提供完全是医生自己的事情。所以要解决号贩子,如果只是一个实名制,本来是可以,但是我们并没有把支付制度,还有医生真实的价值体现出来。
我们可以看到国外医生没有被迫的环境,比如美国医生都愿意从过去不在医院工作,到后来回到医院,是什么原因促使他们回流?无非就是医生的价值得到认可之后,他本身的价值取向,我是自己开店,还是进入医院工作,还是组成医院集团?目前来讲,美国大部分的医生,40%多的医生都是在医疗机构,不管是赢利还是非营利,不管是政府还是社会办的,40%在做那里。因为他们在公立医院会得到很多自己开店里面得到的利益和福利。比如说他不用操心医疗机构,因为你自己办一个医院一定要付出很多心血,包括医疗器械的,医院之间的,患者的,保险的,还有法律问题。类似这些使他们觉得自己开业要繁琐。而到医院里面有带薪假期,有不重的工作量,这就是价值取向。
怎么样才能够走出托的困境?我们前面讲有不同的托,包括院托,现在我们医院在卖广告,是不是院托?在国外是。还有医托、号贩子。怎么样使托离开,又怎么样使我们的医生能够做到良禽择木而栖,我们医院又如何做到筑巢引凤,这就是我们要解决的问题,根据这两个成语我就提出两个,一个就是解锁,一个是剪链。我们在检锁方面,我们的顶层给了我们很多设计,刚才讲了控制公立医院规模扩展,加强基层建设,同时打破单位福利制度,现在很多福利都已经社会化,我们也准备取消行政化,类似这些都在进行。当这个解锁解开之后,我们医生就会自由选择哪个医院。或者说我们的医院院长就会根据自己的医院发展,刚才讲了脑科医院,我就给脑科专家提供一个可以作为的平台。比如我有一个研究科目,我就招社会上也这方面研究能力的研究型专家,类似这些,都是向单位人转变的一个雏形,但是现在要走这条路可能很难。
第二个是剪链,我们可以把我们目前的制度来一个改革,分成四块,一块是医生的服务,也就是说医生提供了服务,我该收多少钱与医院无关,也与药品检查检疫无关,这是美国的制度,可能会造成费用的增加。当时我一直说医改使费用下降是一个伪命题,是不可能的事情。因为现在的医生劳动价值完全在给大处方、大药房绑架,给医院的创收建设所绑架。如果说医院的服务,包括信息化建设,院长、后勤、医生培训这些成本统一核算每床日多少钱,每门诊多少钱来核价的话,这个价格就会贵。如果真的要体现医生劳动价值,除非医院或者政府根据社会的价格来雇佣医生,美国就是这样,从个体到医院,医院到个体再回到医院,这样一种通过市场调节。
有一个非常好的办法就是医生和医院的合作伙伴关系,也就是医生抱团在一起,不同的医生根据自己的专业组团,跟不同的医院进行签约,它的好处时间关系我不在这里讲。对民营医院,尤其对医生资源留存匮乏的情况下,我们是否采取这种办法。这不是我们的独创,是我们的政策,我们的上层希望我们这么做。所以就看我们在座的有没有这个能力。要实现这个模式有三条,一个是留存的控制,一个是支付制度的改革,还有一个责任界定。包括竞价排名,这在美国和国外有法制的国家,你所说的一切问题你要负责任。我今天就讲到这里,谢谢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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