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侃

历史文化典籍中提到的九族五服，究竟是哪九族，哪五服？九族和五服是啥关系？从我市古籍收藏爱好者马明茹收藏的一张《本宗九族五服之图》图表上，读者不仅能找到答案，还能侧窥到人类历史上最复杂严谨的亲属等级制度。
这张图表刊印于大明洪武元年，母版出于山西晋祠，内容以“己身”为中心，从纵向和横向勾勒出一幅完整的九族与五服的家族结构图。九族是指父系本宗上自高祖下至玄孙的九代人。五服即五等丧服，是居丧时的服饰制度。图表显示共有斩衰、齐衰、大功、小功、缌麻等从重到轻五个等级，每一种服制都有特定的居丧服饰、居丧时间和行为限制。如侄子为已经出嫁的姑母守丧，叫“嫁大功”，服饰为较细的熟麻布。
过去有“株连九族，亲在五服”的说法，从复杂的结构图上可以看出来，所谓九族和五服的关系，就是一枚硬币的正反两面。在本宗九族范围内的亲属，包括直系和旁系亲属，为有服亲属，死为服丧。五服制的意义，并不在于持服者为故去的亲属穿什么样的丧服，而在于通过丧服的轻重，指示亲属关系的亲疏远近，所服丧服愈重，持服者与死者关系愈近，反之愈远。五服之内，都是近亲，出了五服，概是远系了。所以说，五服的关系，出不了九族的范畴，出了九族，也就没资格披麻戴孝了。
图表的四角还写有提示和注解，例如在图表的左下角有“儿女过人者为其私亲皆降一等”的注释，意思是已出嫁的女儿在父母去世时，在丧服的等级上要比儿子和未出嫁的女儿低一等。儿子服“斩衰”，穿不收边的本色粗生麻布为父母守孝三年，出嫁女为“齐衰”，穿收了边的本色粗生麻布为父母服丧一年。
九族五服图织就了一张等级严格的宗法人伦关系网，家族是这张网的负载。传统社会中，人的生老病死都离不开这张网，就算个体消失了，家族精神长存。不难发现，中国传统文化的悠长与深厚的中国家族社会力量有着值得玩味的关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