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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语花##花邪##《少年劫》至此完结,答应了妹子要补个甜甜的番外以表安慰,好吧暑假再撸#

(2013-06-16 22:15:24)

 

第一部分01-06:http://weibo.com/1765306615/zp7rNEkvL

第二部分07-12:http://weibo.com/1765306615/ztc9Hmz9c

13.

解、霍两家相继搬到北京之后,秀秀闲来无事便常跑去二爷府上找小花玩。若是小花练功,她便坐在一边看,夏天啃冰棍,天凉了便舔糖葫芦。都是师兄买的,小花自然也有一份,只是糖葫芦还好说,冰棍没一会儿便化了。小花很不开心,尤其是秀秀喊着化了化了将他的冰棍也一并吞了的时候。

 

吴邪再来北京时,就成了三个小孩一块儿玩。一有生人,吴邪就木讷许多,让小花不自觉起了整他的坏念头,一个一个层出不穷,于是伙同秀秀一起成天逗吴邪玩。对着小花自不必说,秀秀又是小了几岁的女孩子,吴邪被整的一点脾气都没了,又情愿又无奈。

一日三叔来领吴邪,却只在园子里找见个满脸墨水的小花猫,坐在石凳上连喵都不喵一声,旁边的小花和秀秀捧着肚子,笑得只差在地上打滚了。吴三省走到跟前,到底还是没憋住笑,哈哈着说:“左边的,左边的比右边画得好看些!哈哈哈哈哈哈!”

左边是小花画得丑角的妆,右边是秀秀乱抹的涂鸦,自然是左边的好看些。吴邪瞧着三叔一个劲儿的翻白眼,终于才被带去洗了花脸。

在小花的带领下,欺负吴邪的工程在两个“小女孩”手上进行得十分辉煌。也于是,在北京不过一两日的工夫,秀秀迅速同吴邪熟了,一口一个“吴邪哥哥”喊得吴邪有些脸红有些享受,心里想着要是哪日小花也能这么叫他便好了。

 

吴邪要回杭州那日,秀秀还特特拉着他的衣袖说:“吴邪哥哥,我长大了嫁给你好不好嘛!”

二叔听着只是微笑,三叔拍着吴邪的肩膀说:“行啊小子,才来几日倒给吴家找了个漂亮小媳妇回去!有你三叔小时候风范!”

小花闷闷不乐地看着他们俩,又悄悄瞪了一眼三叔,默默地想着那朵海棠和书桌抽屉里的信。仿佛赌气般。偏又倔着做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来。

 

“可是……我同小花约好了,长大了要娶他回家的。”

 

那一天天气如何花儿爷其实是记不得了的,但他坚持说那日天气甚好、甚好,让人身心愉悦的好。

 

14.

「到底怎么回事?」

「将计就计。我花儿爷身边的人岂是他们这些东西可以买通的。」

两人默契足够,不必长篇解释,吴邪也理出了个大概。应是霍家两兄弟仍不死心,想买通小花的司机来一场看上去十分天灾的人或,即便小花命大不死,在这老九门重新洗牌的风口浪尖上,一时三刻也足以让解家自顾不暇,若他们顺利赶下秀秀,也可以一并将解家吞掉。

真是低估了小花的智商和手段。吴邪坏笑着想,至于为什么是坏笑,小三爷也不知道,管他呢。

一招将计就计。将见不得的戏特特搬到了台面上唱,闹得满城风雨,趁势设局可以反过来收拾了那两个不知好歹的蠢货。致此吴邪掂了掂自己手头上杭州、长沙两块地盘,又比了比自己与小花,有些惭愧,但随即他又比了比王盟与易风,觉得自己其实还不错。

 

「那你确实一点伤没受?没手术?没命悬一线?没要死不活?」

「说起这个,吴邪你哭得可真生动!小爷躺里头听得都快落泪了!」

虽然知道小花大概还是受了伤故意在扯开话题,不过吴邪还是觉得自己整个人都不好了。

所以电话铃声响起的时候,吴邪举起手机接听的动作做得十分缓慢无力,当然了,是在看到来电显示之前。

——秀秀。

 

想起之前吼她的电话,吴邪稍稍有些心虚,犹豫了很久也把握不好语气,干脆只接不说话。却不想对方更心虚:“吴邪哥哥,我知道这件事是我的失误,但你好歹先告诉我小花现在真实是什么情况!”

“他……”才一开口吴邪就刹住了车。真实情况?所以秀秀并不知道内情,她有所怀疑但是小花瞒着她!为什么呢?如果联合秀秀里应外合岂不是更容易解决他们?难道是……吴邪冷笑一声:“他还能怎样。”

“我明白了。”

 

一挂电话,吴邪就立马联系了小花:

「秀秀不知情?」

「如今她是霍家当家。我的三爷。」

 

霍家当家……解家霍家相争已久,表面和平。霍家的女人哪个是简单的,一不小心……说不定是秀秀利用了两兄弟来吞解家。但如若她无辜,这便是她成长的机会了。——哪怕她仍喊着吴邪哥哥,我们早就不是幼时的我们了。

吴邪盯着手机屏幕上的「三爷」,有些发愣。

 

15.

四月清明,很应景的下了细雨,漾起雾气薄薄一层。

说是那日解九爷去给几个儿子上坟,突然便昏了。当即给送了医院。二月红遣了大徒弟带着雨臣连夜从北京赶了下来。吴家霍家同长沙道上的大大小小也各自派了人来探望,一概被雨臣母亲挡在了病房外。

北京路远,雨臣到的最迟,已是第三日晚上了。那时候解九爷还没醒。在雨臣进医院之前,母亲派来接他的人便交待了:“太太说了,少当家这一进去是担了解家名头的,希望少当家将这些年九爷同二爷教的都温一温,自己断着,该怎么说怎么做。日后的路,可没人扶着您走。”

雨臣应了。         

进医院的时候,挺直了脊梁,表情波澜不惊,一步一步走的极稳。病房外还守着些等消息的人,霍家小姑、吴三省、齐铁嘴的大伙计,加之自己身边的大师兄,几大家的代表也算是齐了。只是预料之外发现边上的座椅上躺着睡着了的吴邪。

这本不是他该出现的场合。

雨臣草草又不失礼节地向几位长辈、师兄道了声好,便入了病房。

 

再出来,已是第二日早上了。

吴邪也醒了,一见小花便想冲上去,被吴三省拽住瞪了回去。雨臣装着没瞧见:“爷爷醒了。承谢各位担心,也都请先回去好好休息吧。改日雨臣再登门致谢。”

几家寒暄一番便各自散了,唯有吴邪拉着吴三省不肯走。

“雨臣,大侄子说担心你,非要一道来守着,你就让他说两句吧。我先出去,吴邪,说完了赶紧出来。”

 

雨臣瞧着眼前还挂着黑眼圈的吴邪,终于叹了口气:“我没事,你跟三叔回去吧。”

“可是,可是你爷爷生了那么重的病,你肯定担心死了。三叔说,大家还不许你哭,你……”吴邪说着便要去拉雨臣的手,被雨臣躲开了。

“吴邪,我是不会哭的。不是因为他们不让我哭,只是我并没有什么好哭的。生老病死,人之常情。爷爷年纪大了,什么事我都早已有了准备的。”雨臣转过身,手搭上了病房的门把,“吴邪,我本可以同你一样,哭闹撒娇平安喜乐地长大。但终究我同你是不一样的。你回去吧。”

吴邪不懂,可是雨臣已经关上了门。

 

16.

「总之,你没事我就放心了。」

 

吴邪留在北京三天,陪着小花演戏,看着他不过躺在病房里每日几条短信,事态就完全朝着他的剧本飞速发展。花儿爷的车祸事件像是一个火花,点燃了一连串鞭炮,炸响了沉寂多年的北京城。听说秀秀把自己关在房中一整天,出来之后明里暗里两手整顿霍家,似乎打算一鼓作气清空两个哥哥,裁剪几个分家,将当家位置彻底坐稳。小花面上重伤住院,暗中推波助澜,一切看上去十分顺利。

三天吴邪就见了小花一面,就在第三天。只拎着一篮水果,吴三爷十分随意地就去探望病人了。病人哼唧了两声开始啃梨。吴三爷一如既往地被竹马调戏得红了脸。

 

“不过说真的,你最好趁机收拾一下杭州和长沙。这一次算是老九门有一次洗盘,是你整顿的最好时机。再有,我建议你把长沙的势力挪去杭州,毕竟那里才是你的地盘。长沙毕竟是过去的皇城了。”

“我也知道,可这些事……我总想再拖一拖。好像拖一拖三叔就能回来,我就能当回我的古董店小老板。”

“吴邪,我不是你三叔,没法护你一世天真,张起灵更不行。你必须长大,你没得选,但我会在这里等你,替你保驾护航,终至并肩作战。”

“……”吴邪一贯地愣,然后才笑,“说得真肉麻。我也就这么一说,这两天看着你,我也想过了,如今三叔的担子落在我身上,逃不掉的。小哥这家伙,干嘛抢我看门老头的任务。”

“他虽然是张大佛爷之后,到底不是一路人。如今,不是在斗里,他救不了你。”

“说起来,那次在斗里你还真放心不救我。”

转着手机的手停了停。“别说那时候我们才重逢,你的标签不过是个幼时玩伴。即使现在,我一样不会救你。我会助你,但命要你自己救,没有人能护你一世安泰,这个道理我在五岁就懂了,你既然走上了这条路,没理由再傻了。

“我早和你说过,如果你已经离开了这个圈子,那就不要再过来,这里的人,都不是什么好人。”

吴邪一时找不到话来反驳。其实,小花说得一点没错。人,从来只能自救。可他心中似乎总还惦记着什么让他还想再等等,再等等希望。

 

门敲了两下之后被打开,是易风。“吴三爷,该回了,探望太久不益于病人休息。”

吴邪点点头出了病房之后,小花才将手机屏幕翻回来,还停留在短信发送界面,给易风的——

「送客。」

 

小花两眼放空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坚强如他,从来不曾这样无奈过。二爷爷,你彼时终未护得丫头周全,我也不能,所以我只能让他经腥风血雨,历刀山火海,一身伤疤站在我身边。我只能这样。

他念着就二爷爷,突然笑着哼哼起来:“……哪里有天下园林树木佛?哪里有枝枝叶叶光明佛?哪里有江湖两岸流沙佛?哪里有八千四万弥陀佛。”

哪里有佛哪里有佛?从来只有地狱沉沉欲吞没。

 

17.

入秋晚风凉。桂花香起来的那天,解九爷在自家院子里喝茶,忽然笑着冲身边的孙子喊了一声:“雨臣。”便从此再没有了下文。

葬礼安静而庞大。母亲只略帮衬,大体均要雨臣一臂抗起。母亲说:“从头一阵便要压住,半分不许懈怠。”雨臣应了。

 

二爷亲自来了,当着众人的面,站在棺材前,只说了一句话便走了。他说:“当日我既收了这徒弟,我一日未准他出师,便是小九你走了,他也只能是解语花;但日后你便知,我必不负所托。”

雨臣跪在地上,遥遥磕了个头:“送师父。”

 

这一回是吴狗爷领着孙子来送葬。见二爷走了,便上来头一回也是最后一回摸了摸雨臣的头:“日后要敬你一声解家当家了。吴解是远亲,你喊我一声爷爷是情分,喊我五爷是道理,左右一般,随你喜欢罢。”

雨臣低着头,也按着礼节磕了一磕:“谢五爷。”

大约是预料之中,吴狗爷微笑道了一声“好”,又道“我自与你爷爷去喝一钟,这白事一饭,便不吃了”,便牵着孙子欲走。

吴邪千万不情愿,可在爷爷跟前日常撒娇也罢了,当下这场景也不敢胡来,只得一步三回头,喉咙堵得慌,只有张口以唇形无声地喊了句:“小花。”

雨臣晓得,但他死死低着头,挡不住脑子里炸开一般地喧嚣着“吴邪吴邪吴邪吴邪,不要走”,但心下清明,纵是从此再无交集,他也不能挽留,亦无能挽留。吴狗爷欲洗白大儿子一脉的意图太明显,若无天大意外,吴邪是再不会沾染此道。而他,早已身在局中,回不得头。

 

再后来,吴邪寄来几封信。雨臣一封未拆,通通寄给了吴狗爷。果然,此后再没有信来。

来年海棠花将开未开的时候,雨臣从柜子里取了那封藏了海棠花的信,在头一次遇见吴邪的那棵海棠花树下挖坑埋了。

那日阳光和煦清风微暖,雨臣倚着树望着天,慢慢睡着了。

那日大师兄寻见他,摇摇头便又走了。

那日二爷说,谁也不许进后院。

 

再后来,霍老太常遣了秀秀去寻雨臣玩,欲意交好。雨臣都懂,一面本就与秀秀要好,一面也想拉拢霍家,便常同秀秀一道出入。

只一日,秀秀问起吴邪哥哥。

雨臣已能淡然笑笑,说:“他不要你,回杭州娶媳妇去啦。”

“可他不是说约好了要娶你么?”

“……。因为,我不要他啦,长大了我娶秀秀好不好?”

“好啊!”

 

【《藏海花》中,吴邪是在金万堂的突然造访之后为追寻小哥的身世线索前往尼泊尔再辗转墨脱,这里为需要略有改动。】

18.

杭州。小古董铺子。

午后阳光正好,懒懒淡淡地照了半个屋子,看得到空中飘动的灰尘,王盟窝在阴影里趴着睡觉,偶尔能听到铺外面清亮的鸟鸣。

吴邪就这么倚着自己的店门,出了神。

好像还能看到自己曾经就坐在王盟身边,因为三叔一条“龙脊背”的短信风风火火地冲出去,从此铺子里的画面定了格,他再踏不进,再踏不进哪怕一步,最多就如现在这样,倚着门看。

世事多不能掌控,人之一物太过渺小,任其翻云覆雨不能安身。

他从口袋里掏出在的士上看了两眼随手揣进袋里的旅行小广告——尼泊尔。

好,就决定是你了!

 

「小花,当做是我最后一次任性吧。我出国旅个游,回来就战。」

「好。」

 

好,好什么好!

解雨臣几次翻着手机里的短信都想掐死自己。只一个疏忽,就让张家人趁虚而入。真是步步为营精打细算,防不胜防。

 

「我在墨脱的邮局看到一副油画,画的是小哥。这件事太奇怪了,也许能探到一点小哥的过往。对不起小花,我决定留下来查清楚。」

 

一副油画,一副张起灵的肖像画。好死不死这么巧,在吴邪去寄包裹的邮局里。只一副画,就生生绊住了他的步伐。什么战斗,什么整顿,什么老九门,什么小三爷,通通可以抛下。

解雨臣有些咬牙切齿,有些无可奈何。

我知道这不能证明什么,如若换成是我,他亦会停下步伐,张起灵,我们都一样。你替他独守青铜也好,我同他浴血奋战也罢,他心中惦记却永世不能、不会承认。往后时光,他终有一日会牵着一位温婉女子来向我们要一世安详的祝福,你大约转头就走,我大约笑容不更。结局无差,或许我尚能与你喝一杯酒。

 

彼时北京已经安定,花儿爷痊愈出院,霍秀秀握定当家。

秀秀发来过一句谢谢,雨臣回过去一句不必。往日情分如何对待,不过是看以后局势如何变幻。

忽然就很怀念当初在四姑娘山顶上看到的绝壁风光。没有任何路能下去,也没有任何路可以通到其他地方,你所有的只有四周的几块岩石,而两边都是万丈深渊,雾霭在你脚下缓慢凝聚。他曾经就坐在那样的地方,双脚荡在悬空,静静远望。

于是花儿爷二十六年生命里,头一次许了自己一次任性,一张飞机票到了四川,去了四姑娘山。

 

依旧是用被吴邪称为“飞檐走壁”的速度攀岩到了顶峰,只是这次没有人在山下叹为观止地鼓掌,还在内心诽谤一句“这家伙学戏的时候肯定也学了西游记了”。

身为戏子,没了观众,当真落寞很多。

 

已然夕阳西下,落日倦怠地扯出一手橙黄的绵长。

高山绝壁,空寥安静,适合回忆。

记起那封随着那一声声“小花”埋葬在海棠树下的信,信里有一朵海棠,有一句年少无知做不得数的约定,尚掺杂了半句疑问。小心翼翼,不堪一击。

记起连父亲去世都淡定自若的自己曾因为一个人不慎落水慌张到无以复加,穷尽此生大约也不会再有这样的慌张感触了。

记起连自己都照顾不好的人却用稚嫩的声音一板一眼跟个老妈子似的念叨他穿的少,仔仔细细地替他披了件厚袄。

记起西府海棠开败二十季,重逢是如斯场景,如斯境地,如斯将来。

 

其实,儿时的回忆大多已记不清了。

他摸了摸身边的岩石,这本是他们曾并过肩的位置。他自嘲般叹一口人走茶凉,想:

若哪日也能将这山的关于淡忘,他方能一世安泰罢。

 

忽的又想起初见那日唱的仿佛是《思凡》。他清了清嗓子,就这么在高山绝壁上嘤嘤开唱:

“……又只见那两旁罗汉,塑得来有些傻角。一个儿抱膝舒怀,口儿里念着我。一个儿手托香腮,心儿里想着我。一个儿眼倦开,朦胧的觑看我。

“惟有布袋罗汉笑呵呵,他笑我时儿错,光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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