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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河2013年第四期精华选读:驻刊作家

(2013-03-31 11:11:42)
剑阁志
敬文东

上部纪实或虚构
……勾留尽雪泥鸿爪,冷署寒毡。隔乡关千里遥迢,迟故墓十年挥扫。归心未遂,长挑永夜之灯。生涯频催,缘返临河之驾。苍茫云树,岭外冲霄。问询梅花,窗前开未?拈素毫情归梓里,拟青联望断三湘。但愿子贤孙肖,便是祖功宗德。人生多流放,惟求勤劳辛苦,翻嫌勒马匆匆。
郑万科《嘉陵道人随笔》卷二

起床之一

他终于从床上爬起来了。
首先撞进瞳孔的,依然还是摆在窗口的闹钟。但闹钟索命般的声响,却更早轰击了他风声鹤唳、草木皆兵的耳膜。尽管前诗人、现《生活导报》的老小编辑者逸风,此时还蒙在被窝里,眼镜也来不及戴上,但闹钟还是俨然以闹钟的模样和姿势屹立在那里。并把引颈长鸣的姿势做得非常规范。有关这一点,者逸风与我们时代所有未死和将死的人都同样清楚,也同样深受感动。只要地球暂时不被全盘毁灭,该闹钟就会像某个阳亢分子的“二锅头”一般,昂然挺立,直到寿终正寝。用三百多年前中国人民高声称道的“老黄牛精神”、“小车不倒只管推”精神、“生命不息,战斗不止”精神来形容,真是再贴切不过了。尽管从眼下的情形看,那颗外强中干、昂然悬空的球体,很可能明天早晨就要报废,以至于者编辑每天醒来后,都要花几秒钟时间来琢磨:我究竟是在床上呢,还是被扭送到了阎王殿。
在我们的时代,情况通常就是这样:闹钟在白天要比我们渺小得多,而在我们入眠时,却又变成了比魔鬼还要高大、还要勇武的巨物。它对我们无聊的生活具有极大的威慑力和规范作用。自从搬到都南的看丹西里10号楼18号房后,者逸风已经砸掉了好几个闹钟。其中一个专职司晨的哥们还非常好玩,特别值得一提:该老兄的秒针像偏偏喜欢仰着飞的麻雀、患了癔病的形而上学家,酷爱时不时地倒着走。气得者逸风用地板和砖头教育了它好几次。没想到这哥们经受住严峻考验后,又开始正着走了。只是这家伙太想把耽误的青春给夺回来,在搞清楚了行走方向后,径直健步如飞。直如同某种奇怪的修辞学所说的,竟然走在了时间的前边。者逸风觉得这哥们比所有干燥的活人都有幽默感,本有心饶了它。但它凌乱的行走姿势、七嘴八舌的瞎咋呼,弄得者逸风没少吃上司陶亚凡女士的白眼,最后只好心一横、牙一咬,胆子往裤腰边一紧,到底还是把它给做了。
因此,眼前这位还显得有点模糊的东西(躺在床上的者逸风还来不及戴上眼镜),已经很幸运地拥有了好几位很不幸的兄长。者逸风在一首题为《春天》的诗作里,就心情复杂地写到过闹钟。当然,那已经是很早以前的另一个闹钟了:

每一个多梦或者失眠之夜都会回来
写下这首诗的手将再生于同一个
闹钟,同一声铃响。
铁甲的日子将要再次筑起深渊……

和我们时代的所有人一样,者逸风的醒来也依照如下顺序:闹铃、闹铃吓退的残梦、蠕动嘴巴、哈气、提肛、收腹、摸两把卵蛋、伸三次大腿、屏神静气……睁眼。该过程显然牵涉到闹钟、闹铃、脑神经、瞳孔、肛门、卵蛋、包皮、股骨、嘴巴和耳膜……这都是些黑格尔辈讨厌的、不具备普遍意义的纯物质性的东西;至于精神性玩意,暂且还不计算在内。而每天的起床究竟耗费了多少精神,者逸风觉得这样发问,就是成心不给自己的智力留面子了。躺在床上拖延起床时间的者逸风想到这里,尤其是想到耳膜,不禁笑出声来。他记起了前几天从一本古书上读到的一个故事。
从前,一位少女自我安慰时弄破了处女膜。就请了一位江湖郎中进行维修。后者用一块敏感度奇高的鼓膜,颇富想象力地来了一回新版本的女娲补天,也顺带完善了姑娘掩耳盗铃般的道德感。从此以后——很不幸——,每当外部声响稍微大了一点,该小姐的双腿就禁不住打颤甚至分开。至于打颤或者分开的程度,全凭外部声响的高低来决定:在它们之间,明显存在着一种正比例的函数关系。躺在床上的者逸风笑出声来了。他在暗自揣摩:该怎样给出姑娘的双腿一个准确的方程式,以便精确计算和测定两腿之间的跨度呢?
(全文未完,详见延河2013年第四期)http://t.qq.com/claudy_so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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