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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河》文学月刊2010年第十二期精华选读:小说榜

(2010-12-07 10:23: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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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三愚

北山

豆花

延河

生产队

北山狼之死                                                                             贺绪林

                                   

       一 

       这是一个渐渐离我们远去的故事,可它一直镌刻在我的心中……

      十七岁那年,生产队把我由七分劳晋升为十分劳,提前把我转为正式公民。随后我便被派到宝鸡峡水利工地去做民工。生产队这样做也是出于无奈。队里三分之二的劳动力已经去了工地,可工地还是连连告急,让火速派人上工地。我便被破格录用了。

       父母爱子心切,不让我去工地,说工地活太重,怕挣坏了我的嫩身子。我却十分乐意去工地,自然不肯听父母的劝告。水利工地距家有近二百里地,需坐火车去。火车我倒见过,但从没坐过。能坐火车对我来说比过年还令人向往;其次工地上几乎全是年轻人,热闹;更重要的是上工地生产队和国家都有粮钱补贴。听那些老民工说,逢年过节工地都端大老碗咥肉,就连“五•一”、“十• 一”、“洋历年”这些乡下人从不过的节也照咥不误。我可不愿把这么多的好事都耽搁了。到了水利工地我才知道传言有误,端大老碗咥肉的好事我一次也没遇上过。倒是吃了两次肉,可碗里只有指头蛋大几蛋肉,其余的都是冬瓜汤。睡觉没有床板,就在脚地铺上麦草便是床了。活却够我喝一壶的,拉一天架子车下来,浑身的骨头都散了架,晚上躺在麦草铺上,任耳边打雷也醒不过来。

       我的铺位紧挨着胜娃。他年长我七岁,天生一张大嘴,且饭量极大,什么都吃得,村里人便送他个绰号——北山狼。他的这个绰号很响亮,盖过了他名字。您到我们村打听刘胜娃不一定能打听得着,若是问北山狼,三岁孩子都能知道。由于年龄关系,在村里时我跟他很少搭言,在工地说话的机会自然多了。而我和他的友谊,则是在我一次尿床后建立起来的。

       那天的活路是拉运水泥。一天下来,我头一挨枕头就打起了呼噜。朦胧中,只觉得小腹一阵憋胀,急忙夹紧大腿,爬起身晕晕昏昏地就往外跑。可不知茅厕在哪里,急得我抱着小腹弯着腰,夹着腿团团转。

       忽地眼前一亮,那不是个茅厕!

       急忙奔了过去。一进门就急不可待地解裤带,忽听一声惊叫,抬头一看,只见一个女人光着屁股蹲在茅坑,见男人闯了进来鬼似的尖叫起来,吓得我扭身便跑。

       终于找到了一个背僻的地方,虽不是茅厕,却再也坚持不住了,解开裤带,掏出那玩意就撒尿。一阵轻松的快感传遍了全身,禁不住舒坦地打了个尿颤……

(全文未完,详见《延河》2010年第十二期)

张三愚的瓜                                                                          王青春

        
        张三愚的自留地长出个非凡的南瓜,大如磨盘,瓜沟又宽又深,隆起的梁子像一条条跳动的火龙把他搞乐了,偷偷地笑。
        时令已近中秋,那一道道瓜梁从墨绿里挺拔而出,明显变红了,残存在梁腰以下那隐隐的绿,用不了几天也会彻底转红,一颗红彤彤像一面好汉笑脸的南瓜即将下地了,所以张三愚偷偷地笑。
       张三愚早就注意到这瓜的与众不同,初起和其他瓜蛋子确实没两样,黄黄的花儿收缩着,颜色渐变渐深,缩成一个果儿样的蛋蛋,就如一只弹簧在里面一般一圈一圈儿往外鼓,但鼓到碗口那么大情况就不一般了。
       瓜们普遍显露出一些急功近利的固执,立秋一过,不仅皮儿梆梆硬,瓜梁上也蠢蠢欲动地跳着亮点,接着就是满目的红艳。
       只这瓜,还是个青脸,依旧不慌不忙地往大鼓胀着,皮儿迟迟地不结硬,指甲一掐就会流出水来,长到脸盆那么大还没个停下的迹象,不动声色好像跟谁赌咒发誓一样,这个牛劲儿让张三愚的心踏实了许多。

       但一离开瓜地,张三愚的心情就变得紧张,甚至焦虑不安,嘴巴拧得像一个绳结,惟恐走漏出什么风声。

       一天,张三愚在生产队做活儿晌午不回家,偏巧在大队猪场喂猪的老婆前一天挨了场长的骂,丢三落四,魂不守舍,做午饭时发现吃的豆张三愚的瓜王角不够,就打发腿脚快的女儿豆花上自留地摘豆角。

       豆花不常去自留地,一走却走进瓜林林,红红的南瓜让豆花眼睛都迷了,走着走着就被这瓜绊了一跤。豆花像哥伦布发现新大陆那样兴奋,两手从南瓜下面探进去搬,瓜丝纹不动。豆花正愁作文《农事》没法儿写呢,谁知瞌睡碰了个枕头,回校后就把这瓜写进作文里去了。

       看到豆花作文的班主任比豆花还兴奋,急忙进教室把豆花提溜进老师号,压着窃喜,极力做出一付严肃的表情问:“你家自留地真有一颗磨盘大的南瓜么?”

       豆花端端地立在老师面前,气喘吁吁地说:“真的,我夜……夜天晌午摘豆角……看见了。”

       由于害怕,豆花的话变得结结巴巴,说完额头上就亮晶晶地冒出了许多汗珠儿,用手背抹一下,怯生生地瞧了老师一眼。

     “瞎说!南瓜咋能那么大?就算有,也不会长在一个地主分子的手里,你老实说!”

       一旁站着的校长凶巴巴地盯着豆花,伸手捉住豆花的红领巾梢子,一用力从脖子上抽下来捏在手里。

       豆花当年不揭发她娘在井口洗裤衩,现在还没戴上这红领巾,急得哭了,边用手
背揉眼窝,边说:“我不哄你,我带你去看!”

      听了这话,校长探着头朝门外吐了口痰,转过身说:“你先下去,回家也甭说,等落实了再来领红领巾!”豆花嗯嗯嗯答应着,走出老师号……

(全文未完,详见《延河》2010年第十二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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