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年10月9日  小石头22个月零4天  星期日  

自1999年，我国大陆地区推行国庆节“黄金周”假期制度以来，今年的国庆节是我最难忘的，因为22个月大的小石头在国庆节期间带给我们太多惊喜，说今年的国庆节是小石头成长的拐点也不为过。

吃喝拉撒自知自理。母亲是9月13号（中秋节后第一天）回老家的，母亲回老家后，我工作的最大后患是小石头的吃喝拉撒问题。果不其然，婆婆独自带小石头的前一个多星期，小石头几乎每天都尿四五条裤子，刚好那段时间气温突降，衣服洗后得两三天才能干，有几天，小石头差点都没有裤子穿了，以至于有一天我不得不冲到母婴超市一口气为小石头买了六条裤子。吃饭的问题稍微小一点，但小石头边玩边吃、边吃边玩的恶习变本加厉，有时甚至躺在地上一边打滚一边吃饭。令人欣喜的是，国庆节期间，小石头对于大小便似乎突然能够控制了。拉尿前，他会主动地蹲下来，拉完尿后，他会小心翼翼地退离现场，然后用小手指着地上的尿迹说“尿尿、尿尿”，直到大人看见并用拖把把地拖干净，小石头才会罢休。有时大人把小石头抱在身上，忘记给他端尿，他就会扭动身子大声说“下来，下来”，下地后，他会立即蹲下来拉尿。

对于大便，小石头也会表达，一般情况下，他会大声说“巴巴巴巴”，大人把他抱起来，他便立即做好大便的姿势，极度配合大人。拉完后，小石头会果断地说“没有啦”。有时候，小石头说“巴巴”，被我们误听成他在喊爸爸，这时，他就会焦躁地大声喊“屎、屎。”第一次出现这样的场面是在回武汉的路上，车子已经进入武汉，在下高速公路的路口处遭遇堵车，一连半个小时车子才前行四五十米，小石头有点烦躁，恰逢这时要拉巴巴，他便一连喊了几声“巴巴”，我们都以为他在喊爸爸，没有理会，谁知情急之中他大声喊“屎、屎”。大人们面面相觑，小石头的姑父立即停车，我拉开车门冲到一个绿化带旁边，老公带着报纸、塑料袋紧随其后。

在吃喝方面，小石头很有主见，一般在吃喝前，我们会和小石头商量，如果他轻快地说“好啊”，我们准备的食物一般会被消灭干净，如果他没有应允，表明他不喜欢这种食物，有时他会直接说“不吃”。

语言表达突飞猛进。国庆节前，小石头会说一些话，但仅限于单个的词语。偶尔，他会叽里呱啦地说上一通，但被我们称为天文。国庆节期间，小石头突然会说完整的一句一句的话了，而且非常善于举一反三。国庆节前的几天，晚上睡觉前，小石头突然吵着要看挖土机，这时我便给他讲道理，“挖土机白天上班，晚上下班，白天工作，晚上睡觉。”我像念经一样念上几遍，小石头一般会乖巧地爬上床睡觉。没想到，国庆节期间，在哄小石头睡觉期间，小石头突然说“挖机睡觉，挖机睡觉……”。再过一两天，小石头突然又说“爷爷睡觉、奶奶睡觉、家家睡觉、爸爸睡觉、妈妈睡觉、姑姑睡觉……”小石头把他认识的人包括所有小伙伴全部罗列了一遍后，便会安稳地睡去。又过了一两天，小石头在睡觉前竟然说，“爸爸睡觉、妈妈睡觉……大象睡觉、猫猫睡觉、桌子睡觉、钟睡觉、扇子睡觉、洗衣机睡觉……”小石头认为他所认识的人和物体全部要睡觉，每每小石头一个一个罗列时，我的心里都笑翻了，哈哈哈哈。

不仅在睡觉前在语言表达方面有很多创意，小石头平时的语言风格也相当酷。比如，他想让你抱着他上某个地方，他会小手一挥，果断地说“上”；他要你讲故事，他会把一本故事书扔到你手里，哧溜一下爬到你的腿上，然后果断地说“讲”；他要你给他挠痒痒，他会用手指着身体的某个部位，说“痒”，或者说“抓”；他在睡觉前想要你抚摸他的身子，他会相当清晰地说“按摩”，在按摩的过程中，他会说“背”“腿”“屁屁”，或者直接把他的脚丫子抬起来，放到你的手边；在卫生间拉完尿尿，他会指挥你“冲”水。这几天，大人说的话只要稍微简短一点，小石头立即会鹦鹉学舌般地学着说，并且乐此不疲地重复很多遍。这几天，小石头对“晚上洗澡”“睡前喝奶”上心了，成天在念叨着。

小石头在听故事的过程中，不知不觉学会了很多东西，比如故事书中的插图，他竟然都会认了。一次，我在给小石头讲嘟嘟熊系列美德教育中的《小汽车》时，讲完故事后，我故意指着插图中的蝴蝶、草莓等让他认，没想到他准确无误地把所有的东西都认出来了，而这些我很少专门教，公公婆婆对小石头的表现赞赏有加。

通情达理脾气温顺。有一段时间，小石头很迷恋电脑游戏，只要看见书房的门没关严实，就会三步两步地冲进书房，麻利地爬上高椅子，利索地掀开笔记本电脑的显示器，然后双手按在键盘上，乱按一气。每每这时，大人即使磨破嘴皮子，也难得将小石头劝下来，只得打开电脑，打开小石头喜欢的网站，播放他喜欢看的漫画，喜欢听的歌曲。每次玩电脑游戏的时间不得超过十五分钟，这是我们家的育儿规则。为了遵守这条规则，每次都是以小石头的哭闹收场。然而，国庆节期间，小石头似乎突然变得通情达理了，很多场面只要给他讲讲道理都能圆满收场。比如，小石头又要玩电脑游戏了，这时，在玩游戏前，我们和他约好，只看三首歌曲的Flash动画，三首歌曲的看完了就没有啦。真正看完三首歌曲的动画后，小石头还想看其他动画，这时我们只要说“没有了，没有了”，做相应的手势，并且把电脑关掉，小石头就会听话地跑到别的地方去玩。吃东西前，小石头急着要吃，这时我们说“还没有准备好，你要学会等待”，一般情况下，小石头会默默地在一旁等待。10月2号，老公的姨妹出嫁，我们全家在老公的姨妈家玩。婆婆和几个亲戚打麻将，公公和几个亲戚斗地主，两个大小孩在一个房间看动画片，小石头一个人独自在婆婆身旁玩废弃的麻将子。两三个小时期间，小石头一直沉浸在堆砌麻将子的游戏中，丝毫没有打扰公公婆婆，亲戚们都夸小石头懂事。在婆婆他们刚玩麻将的时候，小石头的舅爷进来了，他看见小石头在玩麻将子，以为他把桌上的完整的麻将子弄残缺了，便顺口说，“麻将子缺子，玩不成了。”谁知，舅爷的话音刚落，小石头屁颠屁颠地走过去，把他正在玩的麻将子往桌子上丢。舅爷惊叹于小石头的聪明，小小年纪，竟然听得懂大人的话。其实，这何尝不是小石头通情达理的表现呢。

回忆国庆节期间的点点滴滴，我至今不愿相信，小石头突然长大了，会生活、会表达、会思考了。这是值得庆贺的事情，我很欣慰，也有种种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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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组照片是小石头主动要求照的。10月7号，我带他在学校操场上玩，小石头在玩体育器材的过程中，不停地对我说“照”，开始我没有会过神来。领会了他的意思后，我柔声问道，“小石头，妈妈给你照相，好不好啊？”小石头欢快地答，“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