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雨两三天,在温度最低的春分里,与油菜花田匆匆擦肩,与樱花抬头相见,计划里的古寺庙玻璃塔梅花林,这么近那么远。放晴有望,错过的花期许要等到明年,明年又会不会有新的错过。明天都不能预计,遑论明年。
很多地方笼罩在阴霾里,人也是。快要忘记把酒言欢,兴高采烈已是不配。一群人,面对一群人或面对乌压压的另一大群人,麻木僵硬空洞无神,可能很快就要横眉冷对了。
这麻木若放置于更大悲鸿中,也许会变得容易缓解。对比之下,能活着,还安全,眼前的苟且竟从不屑变成珍贵。
有的人很时髦,捐赠了costa,大家高兴到欢呼。其实当它摆在罗森货架上时,完全没这么矜贵,可见场景何其重要。
有的人在这场洪流中真面难掩,有的把两年前演过一遍的戏码再演一遍,我有时听着耳熟的台词忍俊不禁。看他们非常认真的在套路我,方法陈旧不懂创新,我都想弄个分身提示下他,段位能再提高点不。
新的刷线行为也有。你真是想不到还能这么恶浊龌龊,你也不能每时每刻都做足准备,防无可防挡无可挡枪林弹雨。我对自己的要求是,千万别太过反胃了,真气也别真动了,所有的,以保命以良心为首要原则。
更有甚者,隔岸观火,出离兴奋。此时,岸边伙伴捎来一杯热茶一盒热食,于是对那些对岸的人,也就视而不见了。
无论多么悠着点,身体还是各种警报。别的警报更多,很多事真的只能拼拼运气。罢了,如果这个世界永远是对岸语笑喧阗,我又何需在此伤时感事。
山海太远,江河太大,我无志向,囿于一角,轻闪微光,唯心安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