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在前面的话。
我既然贴在这,只想让朋友看看,转载什么的就免了,现在这种情况,也没办法更新什么的,估计能月更就是极限了。而且仅限到寒假,顺便和朋友们说一声,我寒假大约放5天假,具体时间不知道,请看我QQ签名通知。寒假之后彻底断网,一个月也回不来一次,估计再摸电脑就是六月了。
病了快一个月,想了很多事,关于未来什么的,高考报名完了又成了考生,虽然去年经历过一次,但今年没来由的紧张,可能真的到了所谓决定命运的时刻了,抛弃了那些不切和实际的想法,我决定选择一条可以一直走下去的道路。学中文真的没有前途历史又那么枯燥经济法律那些更不是我的菜。思考了半年,我现在决定学考古或者博物馆学要不情报管理,可能我这种性格的人和死人或者文物比较好打交道吧。
在衡中呆着,我看到了赤裸裸的生活真实,我发现生活不是写小说,想什么是什么,必须要一步一个脚印走,必须实际,我也明白,没有一分稳定的工作什么的,根本不可能维持我那么多烧钱的爱好。生活啊,真是个沉重的字眼。
于是废话不说了,上文,我在酝酿字母君,或许生日时候贴吧~要礼物啊!MI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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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麒麟
part1
茶馆
“……那个带麒麟纹身的男人……你的……命中注定……”
“……命中注定……喂,回来!什么命中注定啊!”
我大叫一声坐起来,映入惺忪睡眼的是自家小院里翠绿的葡萄藤蔓和叶片间透出的斑驳光影。
这奇怪的梦!
我啐了一口,懒懒倚在榻上,初秋的午后阳光已经不是那么刺眼,知了还在树上嘶吼着宛如最后的挣扎,一如这个行将就木的糜烂时代。
“小老板,小老板~~~~”一阵尖叫(?)吓得我差点没从椅子上掉下去。“王萌,鸡猫子鬼叫什么,天塌下来也不用你顶着,还有,我跟你说了多少回,前头叫老板也就罢了,平日里别叫我那个,俗!”“是是,小三爷,我这不是刚从前头过来么,您看这个。”说着递给我一个牛皮纸封的帖子,我坐起身来拆开红纸封。“哎呦!”这下真从榻上掉下去了。
“王萌!你还在哪杵着干啥,赶紧把小爷拉起来啊!”我不满的瞪着呆立在一边的王萌,他似乎也被我突如其来的狗啃屎吓了一跳。“去不去啊,小三爷,不去咱可得罪了陈四爷,去的话又不指定是不是鸿门宴呢!”王萌皱着眉头替我揉揉腰。“去,有人请喝茶听曲为什么不去,不去那是傻子,收拾干净了咱就走着!”“哎哎,您慢点走,仔细又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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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人姓吴名邪,别问我老头怎么起这么个怪名字,祖上十八代都是土夫子,还有个不怎么光彩的名字——盗墓贼。到了我这一代,兵荒马乱的,干这行的的也就渐渐少了,只有我三叔还是热衷老饭碗。爷爷在京里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年前取经去了,我作为爷爷最疼爱的嫡子嫡孙,接下爷爷在石榴胡同的铺子也不过三个来月,陈四爷就请我去见,八成也是看我爷爷三分薄面。想要在京城混下去,这位陈四爷可得罪不了,他早前的外号叫陈皮阿四,听说也干靠着死人吃饭的营生,在宫里有门子,和洋人也有点不清不楚的牵扯,大儿子是总兵把式,小儿子却投了什么革命党,按说这两边根本不搭界,不过人家家里的事我也没什么插嘴的份,如今年纪大了在京里开了不少古玩铺子还有什么酒店钱庄的林林总总几十处产业,人们都尊称一声四爷。白鸡子见老厨既然是道上的规矩也不好怠慢,我也只好打整下门面,带上王萌朝前门红福茶馆子溜达去。
小爷打小身子就虚走几步都觉得喘,想必这也是老爷子不让我学那下地活计的原因,这才走了没多远,就觉得日头烤得直发晕。王萌赶紧搀着我“小三爷,咱要不叫个车?”“不用不用,没几步的路了。”也不是太远,而且让王萌这个老伙计跟在车屁股后头跑我还不怎么忍心。
半柱香的功夫就晃到了洪福茶楼,小伙计早就在前门廊上候着,一见我进去,熟络地哈哈:“哟,小三爷,可有日子没见您老了,陈四爷在二楼福安厅里头摆了席,听说今儿请来的可都是长庆班的名角,您有耳福了啊~”“去去,小三爷就小三爷,您‘老’算是怎么的,少在这贫了,赶紧前头领路。”我给王萌使个眼色,他往小伙计袖笼里塞了一小块碎银子。“今儿来的除了陈四爷还有些个什么主儿?”小伙计塞好银子,眼睛滴溜溜一转。“没了,就是陈四爷和他手底下那帮子伙计,啧啧,都是一身白褂青裤,可气派!也还想知道点啥?”摆这么大场子就请我一人有点说不过去吧,我心下也有些怵,毕竟和这帮子老油条打交道,没个十二万分的小心可不行。就这么胡思乱想着,福安厅就到了脚跟前,我换上个皮笑肉不笑的表情撩起帘子迈进去。屋子里果然都是些白褂子的伙计,见了我点点头,陈四爷放下茶盏站起身,腰板硬朗的简直不像是古稀之人。“十年没见,小三爷都这么大了啊?想当年老狗在那会,你还是个吃奶的娃娃,啧啧,我也老喽,现在是你们后辈人的天下了!”他状似慈爱的扶着我的肩膀。“承蒙您抬爱了,诚惶诚恐啊!老爷子还是这么硬朗,真是好福气!”我不动生色闪开他的手,规规矩矩作了个揖。
他把我让到右手太师椅上,我们坐定就有伶俐的小厮添上茶水摆好各式玲珑果子,我捻起个蜜枣糕嚼了两口。戏还没开始,陈四爷也没点叫我来的意思,我也就耐着性子没问,和他扯些爷爷下葬什么的旧事。“说起来这个,小三爷,你听说过你爷爷留下的一卷子帛书么?”他笑眯眯的样子还真像是疼爱晚辈的长辈,若不是我早就知道这老头心思深沉,估计傻乎乎的就抖搂出去了。帛书是爷爷走前交给我的,反复交代了谁问也不许提,叫我好生收起来,也许有什么用处。具体的我无论怎么问他也不说一个字给我,我奇怪了一阵也没当回事,就把那卷帛书锁在后堂柜里,这回要不是陈四爷提起来我都快忘了还有这么一档子。“帛书?铺子里头倒是收了不少,也不知您要找哪卷子,我记着上月王萌还翻出来了个西汉的。至于爷爷的那些事我可不清楚,您得等着我三叔回来问问他才知道。”哼,我三叔早不知道跟哪去挖坟了,等他回来猴年马月了!“哦……”他闭了闭嘴,又开口,“老爷子这一走,就没给你留下什么像样的?光营生个铺子多寒碜。”“嗨,有个铺子混饭吃就不错了,这年头,干啥都是那三口饭。”我又把话题转开,心道,那帛书还真有什么秘密不成,回去翻出来瞧瞧。瞧着陈四爷的样子,可能在我爷爷走之前就盯上这东西了,现在换了我当家,他合计着从我这个什么都不懂得愣头青这骗到手,嘿嘿,小爷我可没那么好糊弄。一边暗自得意着,我抬头瞅了眼戏台子。戏快开始了,锣鼓气力哐啷得响起来,陈四爷也专心开始看戏。我瞥了他一眼,突然注意到他身后站了个很年轻的男人。个子很高,皮肤有些病态的苍白,低着头,略长的碎发遮住脸,看不清表情。穿着乌青对襟云秀小褂,同色的绸裤,乍一看和背后的雕花屏风融为一体,好没有存在感。仿佛注意到我的目光,他抬起头,黝黑的眸子直看向我。我倒抽一口冷气,这是什么眼神,暑伏没过我却觉得一下踏进三九天。哆嗦一下,不敢再看他,端起茶来喝了一口,假装看戏。
细想想那眼睛可真漂亮,乌黑乌黑的和我前阵子收来的黑曜石笔洗一模样。陈四爷看见我的小动作,也转过头来,附过身小声说:“这孩子怎么样,我前阵子收他做了干儿子。小三爷也好这口?”吓!干儿子,你连做人家爷爷都太老了!我倒是知道,京里那些达官贵人都好这口,家里养这些娈童取乐,真没想到有这样眼神的人竟然是个兔儿爷。“没没,不不!”我连忙摆手,笑话,我哪敢啊,要是搁从前,老爷子知道了不打断我的腿!至于现在,铺子的事也够忙活的,没那闲情逸致,况且我才多大啊,窑子都没逛过几回,要真玩也只有给人家当兔儿爷的份。呸呸!谁当兔儿爷!“哈哈哈……”看我脸上的表情不自在,陈四爷笑的前仰后合。“这么着吧,既然小三爷没见识过。起灵,过来,”他扭头招呼那人过来。起灵?好名字。他走到前头来,脸上还是没什么表情。我总觉得他和我以前见过的兔儿爷不太一样,具体哪不一样也说不太上来,毕竟我也没见过几个真正的。“小三爷,这身段模样如何啊。”“好好……”不知道为什么我的脸腾就红了,怎么问这种问题。“既然小三也喜欢,那就让他跟了你吧,就当是见面礼了。”“这这这这,这怎么行呢!我哪敢让您割爱您又不是不知道我还没成家呢叔伯们知道了绝对饶不了我况且小哥也不一定愿不愿意……”我大惊,一口气没接上嘟噜了这一串字。陈四爷笑的更厉害了。“欸~小三爷也是出来闯的人了,自己都做了老板,别人还有什么可乱嚼舌头的。你那些叔伯们我又不是不清楚,至于他愿不愿意还不是我一句话的事,起灵啊,你就跟着小三爷走吧?”“……一切凭四爷做主……”这时他才开口。声音低低的,但是很好听。“这……”我噎住了不知怎么回绝。转头看王萌,他也是一脸吓呆的样子。“哎呀,给你就拿着,客气什么!”敢情您当这是见东西说送就送啊?“不不,不用了。”我结巴的快和隔壁老痒似的了。还没等我回过神,我面前的人就单膝点地双手递上一杯茶。我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天哪,谁告诉我现在着诡异的情况怎么处理啊!他稳稳端着茶水,我也不好意思叫他总跪着,只好弯下腰接了,触到他冰凉的手指,又是一阵哆嗦。“好好,起灵啊,跟了小三爷就听话点,小三爷可金贵的很,好生伺候着啊~”陈四爷笑眯眯的看着地上跪着的人。“……”他没吭声。旁边的伙计急了,一脚踹在他后背上。“四爷和你说话呢!听见了没!”他一个趔趄,但还是很快稳住了身子,依旧一言不发。“别打他,别打他!”我急了拦住那伙计。“怎么这么不懂规矩!跟了小三爷就是小三爷的人了,小三爷没开口你自作什么主张!”陈四爷瞪了一眼那个伙计。喂喂,什么叫跟了我啊!我还没答应啊!看来这块烫手山芋是不要也得要了……
陈四爷吩咐个伙计回去收拾点东西,可能是这小哥的包裹什么的,直直送到我家铺子去,我刚想开口拒绝,那小哥突然抬头看了我一眼,那眼神似乎在说,别说话。我又悻悻闭上了嘴。这可怎么办呢,额头上都开始渗汗了。结果陈四爷又转过身子去听戏了,我如坐针毡不知滋味的陪他看完这出戏,站起身告辞。他送我出门时笑得让我毛骨悚然,恨不得就这么跑回铺子里再也不出来了。好不容易出了茶馆“王萌,给我雇个车去!”也不管什么人不人道了,先回去了再说。王萌应到“哎!”就跑到街角招呼车夫去了,我一扭头,那叫起灵的小哥就垂手站在我身后半步远的地方。哎呀!这个大活人可怎么办啊。“王萌,再叫俩车吧,你和这位……兄弟,都坐车回去吧……”我又对王萌吼道。转过身,深吸一口气。“小哥,陈四爷发话了我也没办法,要不您先跟我回去,之后等这阵子过去,您想去哪就去那成不?”在他的注视之下,我越说声音越小,娘的,怎么跟个小媳妇似的!我索性抬头直视他。他盯了我一阵,点了点头。我长呼出一口气。这小哥可真够闷的。话少的和个闷油瓶子似的。想到这我差点笑出声来,他一定以为我是白痴。坐在回去的包车上,我细想,陈四爷平白无故的送个大活人给我总不会是单纯给我暖床这么简单,他难道是想在我这安插个人手好替他拿到那卷子帛书?越想越是这么回事,我不禁冒了一身冷汗。我那铺子里没什么管事的人,都是些个伙计,我也手无缚鸡之力,王萌倒是学过点把式,但看着小哥的样子也不像是那么好对付的人,远比表面看着厉害得多。哎,真是烫手的山芋,看来要好好想想对策了。
太阳渐渐西沉,几只不知名的鸟在树梢上叫唤,转过弯就是石榴胡同的小院,我叫王萌回前头铺子里去了,他不放心的看我一眼,我摆摆手示意他不会有事的,不知怎么的,我对这小哥,没来由的有好感,犟着这股子劲觉得他不会害我。他又看了小哥一眼,回去招呼铺子收工去了。我赏了车夫路钱,绕到后院门前,果然有个青布包裹搁在门边上的龛里,墙边还竖着一根布包着的东西,长长的,也看不出来是什么。从荷包里倒腾出来钥匙我拧开锁,小哥拿起包裹和那东西,跟我进了门。
三进的小院,我住在最里头,中间是王萌的地方,我不喜欢有太多下人,所以除了一个定期来洗洗衣服的婆子,就我和王萌住在这院子里。前面临街的院子就是铺子和仓库什么的。下人都有各自的家,我这也不管他们住。我考虑了一下决定让这小哥住在我院子西边的堂屋里。“起……小哥,你看你在这睡成么?”我指指那屋子。他没说话,走过去把包袱放在了窗沿下。看来是没意见了。手里还捏着那个长条状的物品。我有点好奇,又不好意思问他,暂时先这么着吧。“那个,”我看他没动静,又开口“小哥,我叫你什么呢,总不能一直叫你‘小哥’吧?哦对了,我叫吴邪,这就是我的家,我在你隔壁那间屋子。你有什么需要的告诉王萌就行了,就是刚才我身后那位。”“张起灵。”他突然开口。真叫起灵啊,我还以为是个花名什么的。“那我叫你起灵?”“……”他又不说话了,果然是闷油瓶子……我突然有种无力感。这时王萌进来了“小三爷,饭备好了,前头吃吧。“恩,那,起,起灵,咱们先吃饭吧,有什么一会再说。”真别扭,谁也不会喜欢家里住进来个陌生人而且这个陌生人还是别人送来给你暖床的。不过目前看来他也只能在这呆着了,我摇了摇头,掀起帘子往前头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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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哥崩坏了,别理我,掩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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