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丽的九寨沟 神秘的康巴藏族传统宗教

了明居士

神秘而美丽的九寨沟，一个美得让你惊叹、让你陶醉，甚至让你呼吸窒息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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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是人类应该去的地方，是“神”的驻锡地，或曰：只有祖祖辈辈诚心皈依神灵的康巴藏族人，才能在那个神灵的驻锡之地生活、繁衍，因为那是一个与大自然同在、与大自然无伤的民族。

听说九寨沟之最美在秋季，于是我有幸在今年10月10日（双十节），躲开“大假”的拥挤喧闹，携妻往九寨沟一游。多彩的九寨沟，让我震撼，不提。九寨沟康巴藏族的宗教文化，却让我更大开眼界，如同回到几乎一千九百多年前，见识到藏族最原始的宗教：“苯教”（亦称“苯波教”）文化的遗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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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3-14世纪西藏苯教菩萨合金像）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也！

先说藏族。藏族是居住在中国青藏高原地区，主要聚居在西藏以及青海、甘肃、四川、云南等地区的民族，人种属于蒙古人种。中国境内有人口约541万余人（2000年），尼泊尔、巴基斯坦、印度、不丹等国境内也有藏族分布。藏族就国内而言，简单区分，可分为西藏（卫藏）地区的“蕃巴”（bod-pa）藏族；青海地区的“安多”藏族；和四川阿坝及甘南地区的“康巴”藏族。

九寨沟，地处阿坝和甘南地区之间，属康巴藏族。在藏族各地区之间，康巴藏族，是以勇武、直率、彪悍、而著称，康巴藏族的男子英武帅气不乏酷哥，在18-19世纪有德国的学者称，喜马拉雅山脉北睦的康巴人，是日耳曼人的祖先雅利安人的远祖。

大约公元二世纪，西藏地区的原始“苯教”传入阿坝地区，经过与当地原始巫术的结合，形成了以自然崇拜为主的多神宗教信仰。苯教信奉万物有灵，其宗教信仰以祈福消灾为主要内容，带有明显的原始土著宗教信仰的遗风。

从公元七世纪起，古吐蕃王朝的赞普（当时的西藏王）赤松德赞（755一797在位）从印度迎来寂护和莲花生两位佛教大师，传播佛法，建立桑耶寺和僧团组织，形成在西藏地区最有影响力的宗教信仰。

于此同时，佛教的传播，也波及到阿坝地区影响到康巴人。在九寨沟的大山深处，当时传统的苯波教，与新生的佛教也曾发生过冲突和对立。然而今天我们看到的，确是一种信仰的共存与磨合。共存，使阿坝地区的大山之间，仍有古老的苯教寺庙、苯教文化存在，听说在阿坝地区的大山之间，仍有苯教的若干寺庙存在，只是人们一般见不到而已；磨合还产生了藏传佛教的“黑教”教派。

我是个皈依格鲁派黄教的信奉者，早就听师傅们说过“黑教”，但师傅们一般不多谈及。过去我也完全不甚了解。

进入九寨沟，发现九寨的藏民信仰的，就是“黑教”。从表面上看黑教确实与黄教有所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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例如，黄教的信众，常持观世音菩萨六字真言：“嗡 嘛尼呗咪吽”，作为信仰、祈福、消灾的根本修行。黑教的常诵根本咒是八字箴言：“噢玛资牟尼 萨拉德。”

例如，黄教格鲁派，转经、转经桶、转经轮、转塔、转寺，等等，崇尚顺时针转；黑教则主张逆时针转。在藏传佛教中，一切仪轨都是有意义的，黄教如此，我想黑教也应该如此，只是不知道其内容意义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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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还有一些供奉的佛像，诸位尊者的唐卡，也不很熟悉，我想大概是对黑教，甚至是苯教的神灵、圣人的尊敬供奉吧。

我参观了一个当地藏族家庭的佛堂，其主要的供奉其实与我们一样，是释迦摩尼佛祖，佛堂同样供奉着观音菩萨和一些度母菩萨像。一位藏族的男人告诉我说：我们的信仰，与你们黄教的信仰是一样的，我们都信仰同样的佛祖，信仰同样的菩萨。

当然，作为与苯教有更多渊源的黑教，在修行仪轨方面，在对佛法的修行方面和一般的佛教还是有很多不同的，黑教的承传、加持、灌顶传法、瑜伽的修行法门，等等，一定有其自己的特色。我们门外之人实在难以了解。

还有，一个地区的特有宗教，一定会与当地的民风民俗，生活习惯有密切关系。九寨沟地区，沟口谷地海拔近3000米，到黄龙景区的大山上海拔高达3900米。长期以来，当地藏族居民以牧业为主，间带种植少量农作物，生活艰辛，出门就翻山越岭，生存实属不易。当地人民在过去最重要的事情只有两个：生存和繁衍。故他们当地的婚姻习俗一直还延续着一夫多妻制，和兄弟共妻制的婚姻方式。而当地的古老的苯教，及与苯教有很大渊源的黑教，对这种世俗的婚姻制度，也是认可的。

我有很多汉族朋友，对藏传佛教不甚了解，尤其对藏传佛教各教派的特点毫不知晓。去过九寨沟后，以为都是佛教徒，都是喇嘛师傅，或学习、参拜，或请佛像带回家，却不了解黑教修行的特点与禁忌。此事应注意，不可取！因为苯教或黑教的修行，还是很特殊的，一般来说，汉族朋友不宜修行苯教或黑教的，仅可敬也。

我有一位朋友，深入九寨沟纵深，找到一座古庙，进去大行参拜、供养，寺中主事大喇嘛感动，送其一尊佛像，回北京供在家中，从此噩梦不断，精神萎靡，后有我的一位塔尔寺黄教大喇嘛师傅发现，算出其家中佛像中有不妥的供奉，让其把这尊佛像带至塔尔寺，师傅们念经，重新装藏开光，最后供奉于寺庙中方妥。

藏传佛教密宗在两个方面，要特别注意禁忌：第一，对非常尊敬和恭敬之物，要特别谨慎，不可轻慢，不可不合仪轨；第二，对肮脏、低贱、鬼魅、阴霾之物要特别禁忌，避之远远。我那北京的朋友，供奉黑教佛像，一定是有甚不合其教派仪轨之处而故。

还有一些汉族朋友，听说黑教，盲目抵触，认为“黑教”如邪魔外道。非也，非也！

汉字中，“黑”字有两个含义，其一是可怕的、恐怖的含义；其二是“神秘”的含义。我们称其教派为“黑教”，其实是取其第二种含义，即指这种佛教的密宗教派，在藏传佛教密宗各派中，属“密中之最密”，是取其“神秘”的含义。但其就是佛教，如那位藏族兄弟所说：我们信仰、供奉的是同样的佛，同样的菩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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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寨沟树正寨九宝莲花菩提塔

谨希望看过此文章的汉族朋友，能多一点了解藏传佛教，了解藏族同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