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

——献给我的保姆王奶奶

你用舒缓的柔声呼唤过我，

你用温润的手掌抚摸过我，

你用爱怜的目光凝视过我，

你用白皙的胳膊拥抱过我，

你用揶揄的言辞逗弄过我，

你用夸张的神态嗔怪过我……

记得，你开心时脸颊上荡漾的酒窝，

记得，你愁闷时额头前并列的皱褶，

记得，你稀疏的乌发常被头巾包裹，

记得，你朴素的衣衫总是黑白灰色，

记得，你重复讲述的几个美丽传说，

记得，你带我看绿满枝头花开花落……

你蒸的米饭好香哟，

你炸的小鱼好酥哟，

你炒的芦笋好脆哟，

你炖的肉块好软哟，

你煮的豆汤好浓哟，

你酿的醪糟好醇哟……

还有很多很多，

我却已不记得……

呵，我的好奶奶好外婆，

你在天堂尚好吧？

那里不再有疼痛病魔，

不再会忧愁难过；

那里也可赏春花秋果，

也能听小鸟诉说……

呵，好奶奶好外婆，

尽管我写不出艾青的《大堰河》，

而你却真是一条淙淙小河呀，

滋养过我，

洗涤过我！

温婉地从我童年和梦中流过……

呵，我的好奶奶好外婆，

你没有逝去，

你还在关注我，念叨我。

我也思念你呀，

任它物换星移岁月如梭，

你就在我的诗行里——活着！

昨夜十分想念幼时的保姆王奶奶，辗转反侧，遂成此句，以为纪念。 那棵树马芸芸写于2011年2月13日凌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