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来过上海很多次,但永远感觉是第二次。上一次去上海是什么时候,这一次的天空好像有些不同。
坐在出租车里,透过窗户看到外面有一个很大的摩天轮,于是想到有个人曾和我说过,“我一定要和你在摩天轮上接吻,不对,是要你教我怎么接吻。”多么情色暧昧的温软话语,男人的嫉妒有时竟能可爱的令人无法抵抗。
今日再来这座城市,内心空无一物,太多的人和事也就是那么的转瞬即过,记忆如幻觉,似曾相识,一如在梦中,回不去的地方。
也好像只有在旅途中,人才能够那么清醒的回望。回望曾走过的这些年,突然觉得自己好像一只孤独又苍老的瓶子,在海上流浪了那么久,曾经光芒无限,但终究还是被碰的七零八落,辗转反侧,颠沛流离,始终未曾有一双手坚定的将我拾起,然后小心珍藏。有人告诉我,你的致命伤就是聪明,你总是开始的太自以为,结束的倔强决绝,那样只会毁掉你自己。她们是我的朋友,或许这样说是善意的,也或者她们对我诠释根本就是对的,但对的资本不因为别的,仅因为她们已被一个男人收藏,即便并无快乐,但也有了她们认为理所当然的骄傲。我没有,所以我只能保持安静,我不嫉妒亦无耻辱,静默是漂泊了多年后心力上唯一的收获。
也许有太多人和我一样,内心的苦楚不堪一击,所以大家都选择把自己隐忍起来。我们都可以装出很快乐的模样,并自欺欺人的告诉自己,每一天我都可以很快乐。于是快乐被粗糙的演绎,有些人醉酒,有些人无谓,有些人冷漠,有些人选择像泡面一样只求温饱的性爱。没有人再需要真正的爱。
原以为最美好的幸福是一起牵手,无论何时何地,无论遭遇怎样的困境,无论彼此多倔强摩擦,无论两个人的身体从多么的美好到苍老,都不要分开,都不要放手。然后红颜白发,一起老去。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只是在慢慢老去的旅途中才发现,太难太难。
房间的冷气让人觉得格外的静,想起也许可以打个电话,在不属于我的城市给一个不认识的朋友。拨通,只听那头接通几秒后便断掉。也许对方不方便吧。
不认识的朋友也有他的可爱之处,因为不相识,很多时候便能随心所欲。双鱼座的男子总有柔软的灵魂,即便透过文字,他也能将那份天真无邪肆意传达,于我这般灵魂强悍的女子而言,似乎正中下怀。
明天还要早起,真不习惯。“当然啊,别人吃早餐的时候你才睡觉”,这是突然想到的一句话,是的,我的生活整个都是那么的异类,这不是我想要的,一如漂泊不是我想要的一样,只是曾经的三年里我是那么的循规蹈矩,那么的乖巧安静,但结局如何?依旧是得不到老天的眷顾。我还是要继续流浪,内心无所依归,只是很奇怪,我的哀伤转瞬即逝,我以为可以久一点,哪怕是装出来的,只可惜我连装都不想装一下,这样迅猛的恢复力到底是健康的抑或是病态的,到底是生命力的旺盛还是另外一种意义的麻木不仁。但无论怎样,我庆幸自己有如此的能力,也许这是上帝给我的孤单灵魂开启的唯一一扇窗,令我得以喘息。
最后想到回答一个朋友的问题,他问我为什么会送礼物给他。提问时的诧异足显他的自知之明。现在我就告诉你,因为在那段最焦灼最难捱的时期,我一如游走在无间地狱,感觉永无出期,你的出现得以辅助我快速解脱,哪怕我深知你说的每句话都毫无边际,但还是想感谢你。这个世界上礼物并非只狭义的定位在贿赂或与情爱中,它也可以传达感谢,祝福抑或更多美好的意愿。所以亲爱的你明白了吧。
听说墨尔本今天很冷,酒店的冷气好像也越来越冷了,我向来不喜欢冬天,可是因为某个朋友,突然对冬天有了一丁点的向往。那么就这样吧。关上电脑,盖上被子,在上海,感受墨尔本的冬天。这样会令我感觉内心温暖一点,即便是虚妄的。
晚安了。亲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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