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新兵连分到三中队,苦训一个多月,时来运转。
之前有个不成文的潜规则:当兵两年以上才有资格学开车。这固然是出于对战士充分考察、检验的考虑,但是副作用也非常明显 ——
那时候兵役期为三年,学完驾驶技术就面临退伍,部队的司机队伍很不稳固、可靠。针对这一弊端,支队党委研究决定:选拔当年的新兵参加驾驶员培训。经中队民主投票并获得中队党支部核准,花哥有幸入选。
你以为花哥就此脱离了苦海?错!
汽车训练大队,花哥分在三班。同班学员8人,其中6人是老兵。
全班的内务,包括室内卫生、教练衣物洗涤、汽车清理保洁,我和另一名新兵包圆。由于他比较聪明,基于此,我干得更多。
我们班训练分为两拨,每拨4人,轮流上车学习。
教练是志愿兵,很深沉,话不多,谁哪一点出错,反手就是一耳光,或者狠狠一把掐在你大腿上,给你长个记性。在训练期间,我们8个学员都是整天面红耳赤、大腿青紫。
那时候支队正在大搞基础设施建设,我们在训练的同时,还发挥了运输队作用 —— 几乎所有的大沙,都是我们拉回来的。
旱沙还好,城东南管城区下辖沙场,一天三、四个来回很轻松。
水沙,要到登封的大山深处去拉,一天一夜最多两趟。那些地方,小学、中学的篮球场,只是在空旷处的树干中部绑个铁环而已,穷山恶水、触目惊心。
当车停在干沙丘陵旁边或者半干涸的河床边沿,附近村民争先恐后抢着来装车。那时装满一车,劳务费只有2元钱,沙子本身免费。
不论旱沙、水沙,到达目的地以后,都是车上学员卸车。现在的你想象不出,我们为此要燃烧多少卡路里。
花哥手上磨出的老茧,之后多年未蜕。
热天,花哥晒的冒油。
冷天,花哥四肢皲裂。
培训8个月期满,花哥总算功德圆满、拿到实习驾照。
2010年7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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