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曲文弘

 

    尘世上那些爱我的人，用尽方法拉住我。你的爱就不是那样，你的爱比他们的伟大得多，你让我自由。

——泰戈尔

    获邀写这篇关于做父亲的体会的文章时，脑中率先浮现的，就是“父职”——这一在我们日常生活中并不常见的词汇。写下这个题目的时候，却又忽然有些把原本轻松的话题无端变沉重了的感觉，于是尝试尽量宽松随意些的笔调，浅浅勾勒这个似乎并不轻松的话题。

    一、关于职业：亲职教育的必要

    “父亲”是个职业。

    职业的基本解释有二，一为个人参与社会分工，利用专门的知识和技能，为社会创造物质财富和精神财富，获取合理报酬，作为物质生活来源，并满足精神需求的工作；二为分内应当做的事。

    将“父亲”这个角色理解为职业，除却一般“职业”概念中为保障物质生活来源而追求合理报酬（谋生）这一点，盖因为，“父亲”本就外属于社会分工的一种、内强调利用专门的知识和技能，与职业的含义是极为贴近的。更何况，“父亲”这一角色行为中，“分内之事”的成分还是极大的。

    由此，我们提出从“职业”的视角来理解“父亲”，因而赋予了“父亲”更多的内涵。简单化理解，至少在原本许多人只是停留于做“生物学意义”上的“父亲”的基础上，作为职业的“父亲”，便不再只是满足于“衣食父母”的物质层次了。正如陈鹤琴先生在《怎样做父母》一文中指出的：

    “‘做父母'是一桩不容易的事情。一般人太把这桩事情忽视了，太把这桩事情看得容易了。我们晓得栽花有了栽花的学识技能，花才能栽得好。养蜂有了养蜂的学识技能，蜂才能养得好。育蚕有了育蚕的学识技能，蚕才能育得好。甚至养牛、养猪、养羊、养马、养鱼、养鸟莫不都要有专门的学识技能。而一般人对于自己的儿女反不若养鸡、养蜂、养牛、养猪来看得重要。我们只要是一个人就好像都有资格可以教养儿童的。至于怎样教养，怎样培育，事先既毫无准备，事后更不加研究；好像儿童的价值不及一只猪，一只羊。这种情形在中国是非常普遍，司空见惯。我愿普天下做父母的，在未做父母之前，应当自问他有没有研究过怎样教养他未来的儿童，自问他自己应当有什么资格才配做父亲，应当有什么资格才配做母亲。”

    陈先生这里所提到的“资格”问题，近年来最贴近的说法当属港台地区一力倡行的“亲职教育”。亲职教育涵盖了父母的教育与父母对子女的教育两个方面，是经由教育及学习的方式，而表现称职父母的角色，并协助父母了解子女的身心发展需要及了解子女不适应行为，与子女建立正向的亲子关系。相比于我们日常熟悉的“家庭教育”（父母施予子女的教育，教养子女为人处世的教育）的提法，亲职教育则是父母因应时代需要，为求扮演成功角色所作的自我教育。

    需要特别指出的是，许多时候，我们在这里所说的“做父亲”的“资格”或能力，往往并不与其自身学历水平以及社会地位成正比。我们在现实中经常会发现，不少高学历高社会层次的“父亲”，其子女教育的意识观念以及相应的能力往往僵化落后得令人咂舌。尤其对这部分人来说，亲职教育迫在眉睫。

    二、职业意识：我们是“家长”么？

    所谓职业意识是指人们对职业的认识、意向以及对职业所持的主要观点。职业意识的形成不是突然的，而是经历了一个由幻想到现实、由模糊到清晰、由摇摆到稳定、由远至近的产生和发展过程。

    我们习惯了自称及被称为“家长”。

    视“做父亲”为职业，我们面临的首当其冲的问题就是在这份“职业”中自己与孩子的关系问题。而最能反映这一关系现状的，就是被我们使用得已经近乎麻木了的“家长”这一称呼。“家长”一词，本身是包含有“一家之主”、统治者、主宰者、孩子命运掌管者的意味的。如儿童教育专家孙云晓先生所言，“这样一个充满封建专制意味的称谓，与爱心无缘，与现代教育相悖。”而恰恰就是这样一个专制意味浓厚的词，至今盛行在我们的教育中，即便在以尊重个性尊重生命标榜自身的素质教育乃至新的基础教育课程改革大潮中，都依旧被熟视无睹毫无感觉地继续被“滥用”，着实是一件很可悲好笑的事情。尼采说“人们习惯于不再仔细考虑自己周围最接近于自己的东西，而只是接受它。”或许这个称呼对于我们来说，已经不仅仅是个使用习惯的问题。

    其实它根本上代表了我们的一种观念，反映了我们的一种普遍心态：我是老子我说了算！其直接体现就是“我希望……”、“你最好……”、“你必须……”之类的语言随之经常性地挂在我们嘴边。

    黎巴嫩诗人纪伯伦曾说：“您的孩子并不是您的孩子，他们是生命之火的儿女；他们通过您来到人世，却不是您的化身；他们整天和您生活在一起，但并不属于您。”

    以为孩子属于自己，这是当今“父亲”这一职业的最大偏差吧。

    三、职业素养：做好“父亲”的几个基本点

    ㈠ 教育的观念：不谈“教育”又如何？

    “我要好好教育教育你！”

    这是我们时常能够听到的一句挺好笑的话。这种张嘴闭嘴的“教育”，训之、迫之的味道是十分浓厚的。其实它歪曲了“教育”固有的“引导使向善”的本意。

    真实的“教育”其实应该是很生活化的东西。对我们而言，与孩子的共同生活就是对孩子最直接的培养，没有什么“教育”的力量可以与之相比。所谓“生活即教育”就是此意。

    一直以来，如何教育好孩子的话题为我们津津乐道、乐此不疲——教师在研究、社会在讨论、父母们也在思考。随之便出现了诸多指导教师如何教好学生的“指南”，涌现了无可计数的告诫父母如何教育孩子的“密籍”，只是颠来倒去之后，问题依旧如故。所以，我们应该尝试换个角度思考——

    换个角度思考，我们不谈“教育”——从此可以不必张口闭口“为了孩子”，不必在各种各样的“班”前迷失了自我、“丢”掉了孩子。要知道，在“一切为了孩子，为了孩子的一切”的幌子下面，我们扼杀了多少童真！看似呕心沥血，实则极端自私——不要再说为了孩子，口头上自私一点吧，就是为了我们父母自己，我们要努力生活得充实而有意义，我们要为了事业勤奋学习。做到这些，我不相信您的孩子还需要什么“教育”。

    “不教而教，上之上也。”古人如是说。于是不谈“教育”的背后，我们该时不时地反问自己：我们在用心生活么？换句话说，就是先问问自己是个怎样的“父亲”，然后再想孩子的“教育”。

    ㈡ 与学校的关系：不仅仅是参与与配合

    目前的父母，与学校之间的关系远算不上和谐融洽。表现在相互的不信任、相互的埋怨指责乃至更激烈的矛盾冲突中，也表现在各自的束手束脚、宁可不作为也尽量少惹事的消极心态中。

    曾经在学校遇到一位骑摩托车送孩子周末到校补习的父亲。在等候孩子的过程中，这位父亲把自己的摩托车停在了学校刚修好的花坛里。恰好校长路过，赶紧制止，提醒“怎么可以不顾草坪小草”云云。不料该父亲大怒，高喊“我是送孩子来学习的，不是来受你教育的！”联想到我们经常引为笑谈的两句话：有家长说，我孩子成绩好，是因为他聪明；还有家长说，我儿子成绩差，都是老师不会教！不由让人陷入哭笑不得的境地……

    我们与学校到底该是一种怎样的关系？

    济南市经七路第一小学在这方面主动做出了探索。2010年3月19日，经七一小第一期“家庭教育沙龙”成功开办！他们有感于为父母者对孩子教育与成长的高度重视以及陪伴成长过程中相关经验的普遍缺失，致力于引导发挥家庭在学生成长中的核心作用，以年级为单位，分期分批邀请学生父母参加学校出面组织的“家庭教育沙龙”活动。在沙龙活动中，年级教师代表与参与的学生父母代表进行充分的对话交流。这种交流不是谁教育谁的宣教，不是谁告诉谁该如何如何的说教，而是真正基于问题与经验的交流，是围绕双方各自感兴趣的问题展开的互动，很多话题都是交流中即时生成的。也正因其如此，参与者往往感觉有情、有趣、有神、有韵，合作互助，共同努力促进孩子健康成长的愿望最大限度地被激发出来。

    这是学校方面转变自身姿态的一种努力。身为孩子的父母，尤其是一贯喜欢以“强势”姿态示人的“做父亲的”我们，是不是也该转变一下“我把孩子交给你们了，出了问题就该你们学校负责！”之类的认识呢？从这样的角度出发考虑问题，其实我们真的不是在配合学校，我们配合的，其实恰恰是自己孩子的最优发展！我们配合的，其实恰恰是我们自己将来的希望！

    ㈢ 教育的重点：习惯与人格

    说到父亲在家庭中的角色，这在现在的中国还是处于一个转折过渡的时期。我们历来讲究“男主外女主内”，经济地位、社会分工决定了父亲的地位一般要比母亲高，再加上“严父慈母”的传统模式，造成了子女惧怕父亲、与父亲有心理距离感的现状。即便是现如今，我们也经常能听到母亲训斥孩子时说“你再不听话，我回去告诉你爸！”之类的话。

    但这种情况在城市正在发生变化：在女性地位不断提高的今天，父亲过分溺爱、纵容孩子的情况反而正逐渐增多。有人曾对北京市九百余名初、高中生进行了调查，结果表明父亲过分保护孩子的占33．9％，父亲过分干涉孩子的占30．4％。尤其需要注意的是，大部分父亲对孩子的物质方面充分关心，对孩子精神上的关心则明显不足。

    叶圣陶先生在《做了父亲》一文中曾经说到：

    “教育是专家的事业，这句话近来几乎成了口号，但是这意义仿佛向来被承认的。然而一为父母就得兼充专家也是事实。非专家的专家担起教育的责任来，大概走两条路：一是尽许多不必要的心，结果是‘非徒无益，而又害之'；一是给了个‘无所有'，本应在儿女的生活中给充实些什么，可是并没有把该给充实的付与儿女。”

    作为父亲的，我们究竟该关注孩子的什么呢？换句话说，我们在对孩子的教育培养中，究竟该侧重于哪一方面？一味地“甩钱”给孩子的父亲以及一心盯着孩子分数的父亲，在目前恐怕真的很难称其为合格的父亲了。尤其对低年级孩子来说，对他们学习的关心以及生活上的照顾，优势在孩子母亲一边：女性特有的温柔细致使得他们对孩子这些方面的关心照顾往往能做到无微不至。作为父亲的，则往往需要在孩子习惯与人格的养成方面多多留心：男性特有的开阔的视野、丰富的经历、灵活的思维方式，对孩子良好习惯以及健康人格的形成，近乎天然地起到了一种积极的促进作用。

    四、职业发展建议：做个“好父亲”

    ㈠ 用心“制造记忆”

    “制造记忆”，这是我们在学校教育领域提出的一个新课题。每个人都有自己关于童年、关于成长的记忆，许多时候，这种“记忆”是在人的一生成长中随机留下的烙印。身为一个父亲，能否在孩子成长发展的最关键时期有意识地陪伴孩子经历一些对他有意义的事件，决定了我们是否在有意识地为孩子“制造记忆”，制造一些我们认可的记忆。比方说，孩子和朋友一起做的一个游戏（或者踢球或者踏青），有没有父亲的参与，最终孩子记忆中烙印的深刻程度将会有很大的差异。

    我们都有自己的工作，每个人都会有无数的说自己“很忙”的理由，但只要我们有意识想要为孩子留下一些特殊的记忆，我们其实总可以抽出时间来陪伴孩子共同做一些事的。这方面的效益，绝非用金钱所可以衡量。

    ㈡ 妥善“保存记忆”

    严格来讲，我们培养一个孩子，或者说陪伴孩子一同成长，中间总是有许许多多的或忧或喜、或苦或甜的经历的。许多时候，我们在经历，但也在慢慢遗忘……总有这样的时候：依稀间记得孩子某段时间曾经特别喜欢如何如何，但真切的情况，却无论如何也回想不起来！我们也肯定有过这样的时刻：孩子拿着童年时候自己的某一张照片，幸福开心地回忆自己当时的快乐，骄傲自豪地向朋友炫耀自己的某段经历！

    这中间的差别，就在于对孩子成长所经历的事件的记录和保存。现代技术发展已经为我们提供了多样化的便捷“保存记忆”的工具。看过《成长的烦恼》的人一定会情不自禁为杰森一家分享各自幼时成长照片和录像时候的温馨而感动，那么，我们又如何有理由不努力做到这一些呢？

    周国平先生在这方面为我们提供了范例。从1996年到如今，《妞妞：一个父亲的札记》被称为父爱的代名词，周先生根据亲身经历所著的《妞妞》一书，用极为细腻的笔法记录下了他与爱女妞妞共同生活的562个日日夜夜。在日记般的记录中间，还穿插着他由此得出的对人生的感悟。13年后，周国平再写爱女啾啾。在接受采访时，周国平说：“我写这本书，只因为我是爸爸。这是一个普通的父亲为他所爱的女儿写的一本书。”“我需要记录宝贝的成长，我舍不得把它丢掉。我觉得人生中有很多时刻都是值得怀念的、值得珍惜的，但是千万不要忘了这一段，自己有一个小生命的时候，和孩子在一起的时候，因为大人是很有事业心的，要干很多事情，也很忙，但是这个东西一旦失去以后是追不回来的。”

    周国平说道：“生命早期的精彩纷呈对于做父母的是宝贵财富，对于孩子自己就更是如此了。但是，孩子身在其中，浑然无知，尚不懂得欣赏和收藏它们，等到了懂事的年纪，它们又早已散失在时光中。为孩子保住这一份财富，只能是父母的责任。”周国平说，“我经常想，等她长大后，有一天，我把这份记录交到她手上，她会多么欣喜啊。这是真正的无价之宝，天下父母能够给孩子的礼物，不可能有比这更贵重的了。”

    有感于此，做父亲的，拿起自己的笔，端起自己的相机摄像机吧，为孩子，更为自己，保存下这份稍纵即逝的成长经历！

    ㈢ 学会“说话”

    人天生一张嘴，哪来的“不会说话”？！但仔细看看听听我们周遭的父亲们，不会说话的却大有人在--

    ★例一

    教师：小浩的数学成绩不好，我很为这孩子担忧。

    父亲A：这是你们老师的责任。你不能帮他补补课吗?(封闭式反应)

    父亲B：你觉得小浩会在数学上掉队吗?(开放式反应)

    ★例二

    孩子把汤弄洒了。

    父亲A：噢，汤洒啦，赶紧拿抹布过来。( 就事论事)

    父亲B：你真是笨死了。为什么总是这么不小心？！(攻击孩子品行)

    对照这两个例子，想一想，我们真的是个“会”说话的父亲么？

    几点建议——

    1、别把孩子当孩子，当作与自己平等的人来交流

    尽量不刻意使用儿童化的语言，用成人甚至更文学更艺术的语言与之交流对孩子更有利。

    2、少下结论，下结论就意味着中止对话交流

    在对话中，开放式的反应期待对话继续下去，封闭式的反应则会终止对话。例一中的两位父亲就是两个极端的典型。

    3、注意措词，慎用贬义词

    谈话中对字词和讲话方式的选择也很重要，使用不当便会给交流造成障碍。用词不当或讲话的方式不妥也会阻碍有效交流，甚至给双方造成不快，留下情感上的阴影。比如说我们应该避免说孩子“懒惰”，用“有能力干得更多”或许更容易被接受；比如说我们无论如何不应该说孩子“偷”，告诫他“未经许可不可以拿别人的东西”会更好一些；再比如说，我们一定不要经常用“不及格就怎样”来吓唬孩子，给些“如果……，会有机会通过这次考试”之类的建议会好许多。

    我们的目的毕竟是激励孩子不断努力，实现更好的发展，而不是单单逞口舌之利、泻心头之怒火那般。既如此，学会更委婉的讲话方式，使孩子容易接受，不是更好么？一味拿捏“严父”的威风，失去的恐将是孩子的自尊和自信啊！

    ㈣ 树立一个目标——建设学习型家庭

    现在我们的家庭教育中普遍存在的一个误区，就是惯于给孩子提要求，而往往忽略了为父母者对自己的要求，惯于要求孩子好好学习努力上进，而忽略了为父母者自身的学习与进步。

    上海市在上个世纪末提出的建设学习型家庭的目标，对我们应该有所启发——不只是简单要求孩子学习进步，父母应该与孩子一起共同学习和进步。当然这里所说的父母的学习，并非是指陪读式的“学习”，而是父母在自己工作、兴趣范围内的好学之心、向上之志。

    从本质上说，学习型家庭其实就是一种生活方式——家庭把学习作为家庭生活不可缺少的一个组成部分。上海市的研究最终概括出学习型家庭不同于一般家庭的特征是：

    1、学习环境不同

    ①为子女学习创造安静的环境氛围，大部分给子女安排一间单独的书房，有写字台、书架等内墙上挂有名人名言、制定好家规、家庭人员守则等。

    ②有一个民主、共同学习的良好家庭学习氛围。能经常进行思想情感交流，家长基本能了解孩子的心理需求，并为孩子解决具体问题。家庭学习气氛比较浓厚，家长在孩子面前起表率作用，孩子在家长的影响下主动学习，形成一个家长与孩子共同求知求识的互动互学的家庭学习氛围。晚上，家长和子女共同阅读有关的报刊杂志。

    2、期望目标、学习目标不同，计划也不同

    家庭成员努力改变自我，超越自我，开发潜能，适应社会发展，扮演好不同的社会角色。他们懂得社会对人才的需要，懂得家庭如何培养孩子。从孩子的身心发展来看，家长对子女有期望目标，希望子女好好学习，将来考上大学，寻找个较好的工作，为国家作贡献；从家长自身发展来看，对自己也有期望目标，提高自身素质和业务水平，有利于做好本职工作，同时也对子女起到激励作用。两种期望，双向互动，互相激励，共同成长。

    除期望、目标外，还有具体计划。能根据孩子的实际情况及孩子各阶段身心发展规律，有超前教育的意识，每阶段有一定的设想与要求，能付诸实践，有良好收效。同时对家长自身素质的提高也提出打算。

    3、学习内容不同

    ①家长、子女一起观看《新闻联播》，使他们了解和掌握时事政治和国内外大事，丰富孩子的知识面。

    ②晚饭后，阅读家里订阅的报刊、杂志，做教师布置的作业。家长则阅读与自己本职工作相关的书籍，提高自己的专业水平，有时还要学电脑，学习外语。

    4、家庭教育方法不同

    家长通过学习家教理论，树立了新观念，摒弃了以往不科学的家教方法。例如简单粗暴，只重教育结果，忽视了教育过程，溺爱子女，对子女束手无策时撒手不管。现在则采用科学的育子方法：讲民主，摆事实，讲道理，倾听子女意见、情感和思想交流，了解子女的思想，讲原则，批评孩子讲究说话艺术，重视心理咨询，帮助孩子培养良好的心理素质。

    家长善于发现孩子身上的闪光点，尊重孩子，学会赏识孩子，鼓励孩子。发扬家庭民主，尊重孩子人格，家长、孩子之间能者为师，共同学习，相互学习。

    5、亲子关系不同

    父母以“向孩子学习”为理念，平等，尊重，与孩子共同成长，而不是“以教育者自居”。在这些家庭中，家庭人员之间相互尊重，相互关心，和睦相处，尊老爱幼，讲文明道德，邻里关系好。家长作风正派，威信高，尊重孩子人格，重视与孩子情感交流，加强亲子对话。

    亲子交谈就是家长与子女创设一种平等、民主、和谐的家庭氛围，就各自感兴趣的问题、存在的代沟、矛盾等进行交流和对话，最终达到解决问题的目的。在交流中，双方遵循尊重、聆听、理解、和蔼、平等、健康、耐心的原则，家长不主观臆断，切忌用强迫、命令式的口吻与孩子对话。

    6、学习形式不同

    家长、子女都能克服时间少、工作忙、能力有限的困难，配置三种学习时间：个人学习、进修时间；全家共同阅读时间；家庭成员共同分享交流时间。

    晚饭后，家长、子女一起看新闻，了解国内外大事。养成每天与孩子交流的习惯，通过交流，使孩子喜欢向家长讲心里话，提高了家庭教育的针对性、实效性。利用双休日、寒暑假，安排出一定的时间，与子女开展一些活动，如讲故事、下棋、外出旅游、下田干农活等，使活动成为家庭教育的一条有效途径。

    7、教育投入不同

    既重视物质投入，又重视文化和精神。许多家庭创设良好的家庭物质文化氛围，处处为孩子着想，处处以孩子发展为本。

    8、家庭与家庭，家庭与学校、社区之间联系不同

    家长不但关心、了解孩子在家表现，而且经常询问、关心子女在校、在社区中的表现。常抽出时间打电话给老师，有时甚至来到学校，了解子女的上课、交作业、参加学校各项活动的情况。

    9、家长、孩子的素质不同

    家长整体素质较高，不参加社会上不健康、不文明的娱乐活动，在困难面前有顽强意志和坚韧毅力，为子女做出榜样。省吃俭用，在事业和家庭上有强烈的责任感，对子女思想、学习、生活上负责。对学校开展的各项活动都较关心或能积极参加，能主动与班主任老师交流孩子在校在家的各方面表现，始终做到家校的双向合力。在日常生活中，能注意把握时机，克服自身的随意性，选择有效的方法，注重理性指导，使孩子获得更多的知识，懂得更多的道理。孩子同样素质较高，兴趣广泛，性格开朗，积极向上，文明礼貌，团结同学，为人诚实，各方面严格要求自己，学习目的明确，态度端正，学习积极性较高，各科成绩优秀，全面发展，在班中享有威信。

    努力吧！为人父者！希望我们都能够避免哲学家尼采的危言——

    “如果你没有一位好父亲，那就应该给自己找一位。”

    做好父亲，这是我们一辈子的职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