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我做了个梦。从三四岁起，我就住在一段河道上，自小我就熟悉那条河。整个青少年时期，我熟悉那条河就像熟悉走路一样；我知道哪里有暗礁，哪里有浅滩，我知道河水何时涨何时落。我知道那条河，我非常确信这点，就像我知道自己。我在那条河上消磨了很多时光，游泳、滑水、划船，我很小就拥有一条船……总之，昨晚，我在我心爱的河上，在一条有舷外发动机的船里，斯蒂芬和我在一起，我们开得飞快。

我在开船，我知道前方有暗礁。你看不见它们，但根据经验你知道它们在那里。它们就在那里，这是现实，所以我会绕过那些礁石。但问题是，不管我多用力地拨弄，斯蒂芬在控制，他不知道那里有暗礁。我在尽一切可能地绕过那些礁石，但却眼睁睁地看着它直直地向它撞去……

什么都没有动，只有平静和喜欢。我所有的梦都是那样。从你们很多人中，我也听到同样的情况，即使你睡着的梦也变得像你生活中醒着的梦一样平静、充满欢喜。

我们撞上了那些礁石，令人惊讶的是什么糟糕的事情也没发生。我知道要撞上去了，我试图绕开它，我看着它撞上去……撞上暗礁没什么可怕，船被撞毁了没什么可怕，推进器被撞没了没什么可怕。根本就没什么可怕，除了头脑说它很可怕。

然后，有关浅滩的梦开始了。我在开船，我有智慧，我有开船的知识和经验，但斯蒂芬在掌舵，他有控制权。我注意到斯蒂芬在梦里向浅滩直冲过去，他脸上笑开了花，像个开心大叫的男孩，兴高采烈地在开船。

船撞上了浅滩。这有什么问题？什么问题也没有。就好像我所有的智慧，所有我抓住不放的有关这条河的智慧，所有那些经验……就好像把它们全部放在架子上的一个瓶子里——它一点用也没有。那智慧完全没一点价值，有价值的是现实。

有种东西比智慧更高，它仍然是智慧，它是了解现实是最高智慧的智慧。明白这点就是智慧，这是明智地对待智慧。

是什么就是什么，现实的本性是仁慈和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