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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左向右皆是情

(2013-06-16 05:57: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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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穹情感散文

杂谈

分类: 高穹散文
                            向左向右皆是情
                                高穹

    生活中某些巧合在曲水流觞的经典里慢慢演化成偶然中的必然这种事实,不乏其例。

   无论处在什么境遇里,两种曾毫无相干的生命相遇,若只是擦肩而过,或许引不出更多的故事梗概。但他们彼此走出很远后又回眸一笑,那抹亲和,像夏日里的风,在彼此的心间拂过一抹爽煦。接下来他们都驻足不前,慢慢转过身,向彼此走近,像要续写前尘后世里一段未了的情缘般,略去梗概,长驱直入主题......这可以是一段亲情的接续,也可以是一段爱情的邂逅,亦可以是一段友情的开篇。一擦肩,一驻足,一抹微笑,一个回眸,都是缘分的天空时常飘落的小雨。

   但在情感的世界里,有种亲情永远触摸不到它散发的温度。但它却真实地搁浅在我们心海的某一角落里。在每一次心潮涌退成一滩静谧时,它表露的独我,都会反射出犹如一角冰山般凛冽的锋芒。
  
   这个像是岩层曾与大地的心脉融汇贯通却不知不觉被岁月断裂了般的亲情,从我有了记忆的那一刻,它就在母亲的絮叨里断断续续地滋生又幻灭。贴着母体的暖热,这段亲情显得那么微不足道且遥不可及。但在逐渐萌动了寻根溯源的生命意识时,我才懂得母亲的根系曾是那么努力想深深植入我们的生命里,却被我们一次次荒芜在心灵的庞杂中。随着岁月的交迭变更,不知什么时候在我的血脉里它已盘根错节成不屈的淡漠。尽管如此,这是一段我至今也在牵念的但或许已经裂化了的亲情。也或许因为如此,我已记不清在女儿的生命里曾多次刻意强调过这种亲情的符号。虽然在女儿眼里,这是一段更为遥远的,几经生命的轮渡飘然若失的亲情往事,但得让她懂得每个人的生命源头都是一个亟待破译的密码。上帝与父母合谋为我们营造的生命栖所,不会像浮萍飘落无迹,那里的每个生命都有根可循。所以,在我偶尔重蹈母亲的絮叨时,刚打开话头,女儿就会意兴阑珊地接过去说:对啊,我早知道了,我的血液里流淌着1/4的山东人的血。我的外祖母的妈妈是山东人嘛,都听你说多少次了。

   也许是亲人间一脉相承的情缘在潜移默化着一代代生命,以独有的方式蹲踞在我们心的角落里,日夜呼召着亲情的回归。在我正未雨绸缪着一项寻亲计划时,有一天,女儿忽然对我说:妈妈,暑假我们去山东好吗?我想去姥姥的故乡看看。

   好啊,我的女儿,这正是我的计划呀。我们一拍即合。难道这就是血浓于水的亲情的感召吗?

   我相信这也是冥冥中母亲未了的夙愿。在那个物资贫乏,经济滞后的年代里,母亲回家的念想只能一次次在生活的困顿中化蝶为蛹,再一遍遍用对我们的絮叨减轻作茧自缚带来的生命蜕变的殇痛。后来随着社会经济日新月异的发展变化,母亲也只能隔几年才回故里一次。每次回去,在我们姊妹四人中,母亲只能按顺序依次轮流带走一个。轮到我时,母亲已染病在身,又因生活负担的繁重,这也是作为家中老幺的我最终没能等到这一天的缘由。

   岁月蹉跎,辗转流失了这么多年,那抹飘落的亲情原来一直泊在心海的一角,守望着那个最初被抛锚的海域,等待着重新启航的情感引擎再次响起。

   无论我们的人生轨迹在繁华洛景的世事沧桑中划出怎样的弧线,相信向左向右,兜兜转转属于我们的那抹情缘始终与我们若即若离,亦步亦趋,从没有走远过。

   骨肉情深的亲情也好,至死靡它的爱情也好,谊切苔岑的友情也好,就应像《向左走,向右走》爱情影片里的一句精彩的独白那样:不是瞬间迸发的热情让你们相遇,这样的确定是美丽的,但变化无常更加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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