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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功深者其收名也远

(2012-02-05 15:54: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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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化

“用功深者,其收名也远”,语出韩愈《答刘正夫书》:“汉朝人莫不能为文,独司马相如、太史公、刘向、扬雄为最。然用功深者,其收名也远,若皆与世沉浮,不自树立,绝不为当时所怪,亦必无后世之传也。”谓只有治学深入、精到,才能写出脍炙人口的美文,流芳百世。如果随波逐流,流于平庸,所作的文章必定不为世人所重视,更谈不上流传久远,如同过眼烟云,稍纵即逝。

韩愈是中国古代著名文学家、哲学家,唐代古文运动的倡导者,宋苏轼称其“文起八代之衰”,明人推其为唐宋八大家之首,有“文章巨公”、“百代文宗”之誉。著有《韩昌黎集》四十卷、《外集》十卷、《师说》等流传于世。韩愈三岁丧父,由兄嫂抚养,兄死,嫂继之。韩愈从小黾勉勤奋,力学不辍,“口不绝吟于六艺之文,手不停批于百家之编”。“记事必提其要,纂言者必钩其玄(精义)”。“焚膏油以记晷,恒兀兀以穷年”。遂通经史百家之书,深得写文章的要旨。其曰“用功深者,其收名也远”,即是他读书作文的经验之谈,也是他毕生劳筋苦骨,终日矻矻,致力于文章经济,以收美名的真实写照。

世上之事,有难有易,即通常所说的有简单劳动和复杂劳动,愚意世间最难者莫过于作文。能工巧匠,如古代工倕、鲁班者流,有规矩、绳墨可循;数理化之演释,有定理、定义可依。而作文则无固定章法依样画葫芦,全凭作者的学问根底和创作能力,是以作文难,作美文更难。

虽然自古以来论及关于怎样写文章的人不在少数,但真正从中获益的人却为数不多。南朝刘勰写了一部《文心雕龙》,专门谈写作方法,被后世写文章的人视为圭臬,按理,刘勰应是当之无愧的文章大家。其实不然,有一次,刘勰专门拿着自己所写的一篇文章向当时的大文豪沈约请教,沈约略一浏览,便搁置一边,颇为不屑。过了不久,刘勰将原文一字不改再次送给沈约去看,并诡称该文是古代一位著名学者所为,沈约敛容急览,不禁击节赞叹,极尽褒奖。刘勰借古人以邀美誉,说明他的文章并不为当时所推崇。至于今,大中小学均开有写作课,专门对莘莘学子传授写文章的方法。比如,写论说文,则曰三段式,是什么、怎么样、为什么,判断、推理、结论,以及归纳与演绎。散文则曰时间、地点、人物、起因、经过、结果六要素。小说则曰塑造人物,编织情节,描写环境。诗歌则曰赋、比、兴,重在意境与抒情等等。周而详之,可谓万能矣。然而,不仅传授者很少能写出好的文章,而且受业者普遍口不能言,手不能书,文坛、学界人才难以为继,遑论执牛耳者。出版界几乎没有出版过今人写的几部好书,报章杂志、网络荧屏垃圾文字充斥,比胡适先生数十年前所说的“现今的中国学术界真凋敝零落极了”的状况更加糟糕。由此可见,所谓写作方法与实际运用存在很大差距,侈谈写作方法而不用功读书磨砺,实在是本末倒置,是不可能写出好文章来的。

然则究竟怎样才能写好文章,一言以蔽之,把自己想说的话说到恰到好处,并且形诸笔墨,就算是善于写文章了。想说话,就是自己有话要说,即通常所说的有创作欲。把话说到恰到好处,就是怎样说话。前者言之有物,后者言之有理。但二者皆非有一定的学识不可为,而学识则非“用功深者”不可得。只有具备渊博的知识,才会想到要说话,才会想到要立言,才能把自己想说的话说到恰到好处,写出脍炙人口、经世致用的传世之作。自古以来,善于写文章的人,无不孜孜以求,学问该博。孔子删诗书、作《春秋》,读《易》“韦编三绝”。司马迁“读万卷书,行万里路”,“究天人之际,通古今之变”,成一家之言。董仲书治学“三年不窥园”。至于自韩昌黎以下力学为文、收名以远者,更是不胜枚举,而不学能文而成名的人世所未有。

韩愈还勉励学人:“今后进之为文,能深探而力取之。”再次强调写文章要深入、精到。窃以为,所谓“用功深”、“深探而力取”,应该特别注重两个方面。

一是识字。旧学称之为“小学”。苏东坡云:“人生忧患识字始”,说明人能识字便能产生思想,故有志于著述者,首先必须从文字上很下功夫。初识字者可辅之以拼音,待有一定基础后即可涉及古代音韵和训诂,逐步了解和掌握《尔雅》、《说文解字》(收5935字)、《字林》(收12824字)、《康熙字典》(收47035字)、《汉语大词典》(收56000字)等工具书的运用。据说,能识二三千字,即可阅读一般书籍。能识五至八千字,就可以成为学问家。能识一万字以上者,即为学界泰斗,然此系凤毛麟角,历史上极少有识得一万字者。诚心向学的人,只能力求尽可能多的将文字的源流、形、声、义弄清楚,以避免行文时遣词不当或生造词。

二是博览。古人云,不学无以广才。当今之世,科学昌明,知识爆炸,如能潜心向学,足以使人增广见闻。宋儒主张“大其心”,故学者当博览群书,于宇宙万物,社会人事,中西文化广泛涉猎。作为中国人写文章,应以中学为主,西学为辅,能通读文言文和适当运用典故是必要的。二十世纪初有位英国作家主张在文章中适当用典,以为可以增加文章的说服力和可读性。“五四”时期的白话文运动,吴稚晖、钱玄同曾主张把线装书扔进茅厕,废除文言和汉字。鲁迅甚至要中国青年不读一本中国书。胡适提出“八不主义”,其中有一条就是“不用典”。在实现伟大民族复兴的今天,我们重新审视他们的这些主张,未免有矫枉过正、数典忘祖之嫌。恩格斯曾说:“任何科学都是历史的科学。”语言文字也是一样,都有一个产生发展的历史过程,是不容否认与任意加以割裂的。中国典籍汗牛充栋,浩如烟海,唯先秦诸子佶屈聱牙,深奥难懂。具有一定古汉语基础知识的人,可从读《史记》入手,《史记》是一部承先启后的书。读通了《史记》,再读先秦诸子,便可化难为易,触类旁通,汉代以后的书则可迎刃而解。

“问渠那得清如许,为有源头活水来”、“读书破万卷,下笔如有神”。力学不辍,必能厚积薄发,激起创作热情,于立意便能标新立异,于典故便能信手拈来,于语言文字便能驾轻就熟,其文章必定能“收名也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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