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天北京天气晴好,已经很多天未见雨水了。但我的心情,确如同南方将要步入的梅雨季节一样,心绪已经“发霉了”。
从上周日烧烤结束第二天,巧妈我就生病了。可能不经常吃烤肉串,有点上火并吹了风。这次感冒真不轻,以前感冒挺挺就过去了,这次感觉身体极其不舒服,没敢硬挺,先吃中药一天,根本就不起作用,第二天改吃西药,折腾了4、5天才差不多好了。
如果单是感冒不至于让我郁闷到今天,更大的霉事发生在感冒结束后。
上周六我的感冒基本好了,一大早就带巧儿去附近的医院抽了4管血。这4管的量,和我几周前体检时的血量是一样多。这么小的孩子一下子抽这么多的血,可想而知我当时的心情。护士还说有可能一次抽不出这么多的量,也许要换一个部位再抽。
庆幸的是虽然抽的时侯长了点儿,抽的时侯护士把绑在上臂上的橡皮筋解开,帮忙撸胳膊促进血液快流,但总算一次抽够了量。巧儿表现极其勇敢,只在针扎进时和当中哭了几声。后来出医院后还一直自豪地提她自己的勇敢行为。抽血化验是为巧儿即将进行的眼部手术做准备,做手术才是更揪心的。
抽血虽然心疼,但也总算在半个小时内就搞定了。手术虽然揪心,但具体日子也还未定。巧儿一下子抽了这么多的血,想着身体肯定比较虚,不能让她太劳累了,中午一定要早些哄她午睡。没想到她在外边玩到12点多才肯往家里走,还好当天有姥姥在,回到家就吃到了热饭,睡着时才1点多钟。这一觉一直持续到了5点多,好梦被小狗皮皮打破了。5点钟我们家的小狗皮皮突然倒地抽搐,四腿乱蹬,不能站立,口吐白沫。这是第一次抽搐,皮皮从来未发生这样的情况,我有点发懵,因为皮皮性情比较酸,极度恐惧时就会不认人,谁都会咬。我不敢轻易上前,在远处录了半分钟的录像,主要是想着给兽医描述一下症状。看它抽搐实在难受,我就拿着浴巾走上前把它从地上抱到了自己的窝上,可没用,只几下子,它就从窝上蹬到了凉凉的地面上,这次抽搐只持续了几分钟,然后就安静下来,趴在窝上发抖,头抖得也很厉害。这期间巧儿被皮皮的扑塄的声音搞醒了,我赶快跑去安慰她。
接下来我打了电话给巧爸,希望他能回来,带皮皮去医院,巧爸正在忙,说回不来,让我再观察一下。我接下来又打了电话给对面宠物店的老板,她分析皮皮可能是癫痫。
第一次抽搐过去10几分钟,皮皮又一次抽搐吐白沫了。巧儿被皮皮这突如其来的情况吓哭了。我再次打电话给巧爸,让也立即回来。然后继续联系对门的老板,她介绍了医生给我,让我打电话咨询,咨询的结果是一可能中毒了,二可能是癫痫。这次皮皮抽搐就没有停下来,数次把她放到窝上,数次疼得滚了下来。这期我能做的只有把它抱到窝上,并又录了两小段视频。巧爸6点钟进屋时,皮皮已经抽搐了40分钟了。
马上带着皮皮去最近的兽医院。到了医院已经是6点半钟,一番紧急吸氧输液后,皮皮并没有停止抽搐,只是稍微缓和了一些。这家医院的医生说不是中毒,因为舌头没有紫黑,验血只是缺钙,其他正常,照X光也是说胃肠内没有什么。因为3月份被大狗叼过头,医生认为可能头部有炎症,也有可能是脑炎。开始一直按癫痫、低钙输液,折腾了两个小时,症状没有明显改善,医生让皮皮转院。
我们又来到了离我们最近的中农大下属的24小时营业的宠物医院,说是最近,过去也花了近一个小时,一是路途较远,二是北京实在太堵了,周六不限行,又赶上工作日。即使晚8、9点钟都不能一路畅通。当天的值班医生看了皮皮并听了我的描述症状以及在另一家医院的治疗的情况后,立即判断80%是中毒了。当天在皮皮来之前有一只大狗也是同样的症状正在接受治疗。在第一家验血不全,没有验生化,这次验生化发现磷高,医生更加确定了皮皮就是中毒。这种毒是直接破坏神经,皮皮不停地蹬腿抽搐就是神经被破坏的表现。在此期间,那条和皮皮同样症状的狗走了,睁着眼走的,没敢仔细看,医生说象这种中毒治好的可能性只有20%。让我们也不要在医院等着了,给皮皮办理入院手续,直接去住院部治疗吧,挺过这一晚的可能性都不大。即使挺过这一晚如果情况恶化也建议我们给皮皮安乐吧。
临走前我基本认为待我第二天来时看到的可能就是皮皮的尸体了。这种悲伤也许养过宠物的人更懂一些,皮皮跟了我7年半了,就是在我怀孕、生巧儿并养巧儿时,提心吊胆担心会不会皮皮有疾病传染给巧儿,并抵住各方的压力坚持没有送人,却没想到它将以这种方式离我而去。之前皮皮经历的两场劫难时我都在想,等皮皮走了,我绝不再养宠物,这种养育的责任及失去的悲伤我承担不起。我其实并不喜欢猫猫狗狗,我很怕猫,特别害怕猫的眼睛。我也称不上喜欢狗,别人的狗我从来不敢碰,不敢摸。之所以养了皮皮那是因为巧爸和巧儿姐姐06年春节时从送的人那里抱回来的。当时我说你们可以抱,但我不管。可接下来我在家的时间长,基本皮皮都是和我在一起,我是皮皮的第一主人了。06年的夏天我们去秦皇岛玩,都已经开车准备回京了,巧儿姐姐想再玩一下沙,刚好我们在滨海路,就停下了车,让巧姐再玩一会儿沙子。我们几个大人带着皮皮坐在树荫下等,就在这时皮皮跑到了马路上,我也没留意,被飞驰而过的公共汽车剐断了腿。回京的路上皮皮一直躺在我的腿上,其间还尿在了我的身上,到了北京立即去了中农大医院,做了一次手术,打进一支钢钉,因为是在膝盖处,不能取出。到现在每年入冬时皮皮的伤腿都会疼,经常疼得直叫;第二次劫难就是在今年3月,对门的一条大金毛,在楼下没有拴,冲过去和皮皮不知道是玩还是打架,后来分析应该是和皮皮疯。但那哪是疯呀,竟然把皮皮整个头都含在了它的嘴里,并左右晃头,把皮皮吓得魂都没了。我更是吓得尖叫连连,当时想皮皮这次肯定是完了。到了医院一查,左前臂肌肉钝性撕裂,并没有外伤,皮皮再次捡回了一条命。这只是两次极大的劫难,期间还有两次是被摩托车撞,还好都没有内伤。
周六晚12点多我们回到家里,巧儿早在回来的路上就睡着了。巧爸当晚2点多再一次去了医院看了皮皮,说情况稍微好了一些,打了安定后不再抽搐,医生说那是安定的作用,并不一定是病情缓解了。周日一早打电话给医院说皮皮差不多2个小时抽搐一次,比头一天晚上一直抽搐要好一些,下午2点多我带着巧儿去看皮皮时,皮皮也是才打过安定正在休息,我去了它挣扎着站起来走了几步。晚上9点多巧爸带着巧姐,巧姐头一天并不知道皮皮中毒,来看皮皮。回来后说皮皮的情况不太好,去的时侯正赶上皮皮又在蹬腿,打了安定后睡了,连睁睛看一下他们的力气都没了。周一一早我就和巧爸还有巧姐商量,如果还是这样我们就让它安乐了吧,因为蹬腿实在太痛苦了。医生说发作时它浑身的肌肉全在抽搐,就连心脏的肌肉也在抽搐。如果不能缓解,终会衰竭而死。就在大家都比较伤心时,巧爸又打了一个电话,这次是一个好消息,皮皮竟然有好长时间没有抽搐了。下午本想让巧爸过去看看,可他实在没有抽出时间,就又打了一个电话,说皮皮白天没有抽搐,还喝了水,吃了狗粮。晚上6点半,巧儿午睡醒了,我马上带着两个孩子去看皮皮,皮皮很安静地趴在宠子里,很累的样子,巧姐在医院的20分钟里一直抚摸它,安慰它,让它要坚强,一定要挺过去。当我们说要回家了的时侯,皮皮的眼里满是泪水。现在还要观察两天,如果病情不再反复,皮皮就真的又在鬼门关走了一遭。
皮皮挺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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