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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纽约最酷的设计组合Proenza Schouler到巴黎慵懒风格的代表Dries Van Noten，从伦敦新世代代言人Christopher Kane到米兰性感风格的拥护者Frida Giannini，这些性格迥异的设计师，本季都不约而同地爱上了羽毛。

是因为今年5月上映的《了不起的盖茨比》吗？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1920年代的爵士风格之上。摇摆女郎们最爱在裙上装饰羽毛以增加她们在跳舞时的动感，就像她们喜欢流苏一样。多半是受到她们的启发，设计师们默契地选择蓬松飘逸的鸵鸟毛作为今季秋冬的主打。或是为呢料大衣点缀上数十根翩翩飞羽，或是让浓密的羽毛成为雪纺连衣裙的下摆。总之，目的是把女性打扮成有如求偶期的鸟类--活泼，张扬，非常性感。

《了不起的盖茨比》作者Fitzgerald的妻子Zelda被称为美国第一“Flapper Girl”，她与 Louise Brooks象征着那个纵情声色的爵士年代，二人均是羽毛的忠实簇拥，后者在《金丝雀谋杀案中》用紧紧包裹的羽毛制成假发，又穿上一条由珍珠与大片鸵鸟毛组成的抹胸礼服，受惊的美丽鸟儿形象成了彼时经典的荧幕风格。痴迷歌舞片的Dries Van Noten就在本季锁定了1935年歌舞片《礼帽》中Fred Astaire与Ginger Rogers的共舞一幕。为了突出起舞的动感，他将鸵鸟毛裁成拇指般宽度，并在头端缝上水晶，搭配朴素的男士衬衫与法兰绒裤子，蓬松庞大的羽毛长裙像是Ginger在舞蹈时身着的那件覆满雪白羽毛的长礼服的现代版本。 这对舞蹈黄金搭档让设计师糅合阳刚与阴柔，华丽的鸵鸟毛在退色处理下抹去了舞台气息，恰到好处地握住那份性感慵懒的微妙。

Josephine Baker作为20年代巴黎第一位黑人Flapper Girl，有着如火一般的生命力，她时常穿着缀有华丽流苏的低腰裙，在头上与背部插满大片羽毛载歌载舞。Gucci就将这种“羽毛Diva”情节带入到系列的晚装部分，弹性蕾丝网眼长裙上毫不吝啬地铺陈着刺绣亮片，色泽艳丽的羽毛整跟飞身而出，好似一只展翅的华丽鸟儿。而更加香艳的桥段出现在 Louis Vuitton的秀场，羽毛在这里化作贵妇们的闺中玩具，绸缎睡袍的身边少不了一只只秃鹳羽毛包：她在出门前随意套一件男士大衣，下摆隐约的亮片光泽伴随层层铺盖的鸵鸟毛走出一路旖旎。 Kirsten Dunst就在前不久出席Met Ball时，选择了这个系列中一条上身结合西装剪裁，却在裙摆由少及多铺开渐变色鸵鸟羽毛的短打裙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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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正是从绝代艳后Marie Antoinette在自己高耸的假发里插上珍贵的鹭鸶羽开始，羽毛就成为了人们对幻想的眷恋。即使取之不易又极招破损，它依然是数百年前巴黎贵族时髦人士最青睐的珍贵物什。孔雀羽，鹭鸶羽，鸵鸟与天鹅羽毛在设计师的手下与蕾丝缎带等材料结合，在贵族们的头顶上持续风靡到上个世纪20年代。羽毛作为高贵身份的装饰标识，自然也成为了高级定制中不可或缺的一分子。那些自90年代起就在Chanel高定秀场上出现如梦似幻的羽衣，就是来自有着数百年历史的Lemarié羽毛工坊。其中每一片羽毛都需要经过羽毛工人染色、修剪、卷毛和压碎处理，无一不是精雕细琢的面孔。 羽毛从印地安人头顶狂野的荣誉象征走到威尼斯面具舞会中奢靡的装饰，幻化成嬉皮身上缤纷的马甲或是David Bowie脖颈中艳丽的围脖，似乎每个时代的人们都少不了“羽化登仙”的梦想。

而伴随羽毛被设计师不断挖掘出丰富的表现力，它渐渐走出戏服与高级定制的范畴，降落在成衣界的日装上：不同色泽质地的羽毛可以诠释从原始到摩登，野性与温柔，邪恶与甜美的许多多面性特征。Marlene Dietrich在《上海快车》里，被Travis Banton用黑色羽毛、面纱和水晶珠链装层层包裹，暗黑色系的长羽毛装束令她焕发出奇特的神秘魅力；60年代末的德国名模Veruschka则喜爱以孔雀羽毛马甲配合浓妆与大项链打造自己华丽嬉皮的形象； 挺括服贴的鹅毛有着雕塑般的廓型，《黑天鹅》就曾为当年时尚界刮来一阵强烈羽毛芭蕾风。

为此，你可能需要一条Proenza Schouler的羽毛半裙。这对纽约的设计组合少了那份乡愁式的20年代怀旧，他们将黑白粉色羽毛以多层次穿插在小A型裙摆中，营造了一种“类皮草”式的丰盈。鸵鸟毛与本季大热的落肩茧型套头衫相结合，散发出下城区的街头时髦感。属于Christopher Kane的羽毛显然多了些实验意味，短簇的雀羽被染成服装同色系拼接到每一条分割线中，或是干脆在裙子表面盘绕出一朵朵羽毛花装饰。

本文刊载于《ELLE》9月刊，未经允许 请勿转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