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里的妈妈,我们陪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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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片右一是刘奶奶,右二是我妈妈。左一是我的启蒙老师,李老师。左二是陈奶奶。)
妈妈和她的老姐妹们。
妈妈紧紧地抓住刘奶奶的手。随着年龄的增高,老姐妹们说,每一次见面,都是最后一次!
之前,老姐妹一辈子都住在同一个地方。没事儿总会相互串门。共同看戏,赶庙会,相约到每家聚餐。四位老人,共同动手烧饭,边吃边乐合着,就像亲姐妹一样。
但随着年龄增高,身体不好,她们在三年前完全分开。离开了生她养她的家。除我的妈妈,其它三位均去了外地,住在不同的城市,她们孩子的家里。
确实,孩子们工作在外,丢了工作就丢了口粮。老姐妹们无奈,只能老来背井离乡,投靠孩子。之后,彼此见面的机会少之又少。
但妈妈是有幸的,在她垂老的时候,她无须背井离乡,投奔子女。是我的姐姐在陪着她。
(左图,妈妈睡在病床上。我的“办公桌”便是挨着病床的一张小铁桌。我的新作二审稿,多半是在这张小铁桌上完成。右图,姐姐和侄子,在凝神地看着妈妈。)
只是后来,妈妈病了,医院变成了她常住的家。
我回到家中。十二年来,我第一次这么悉心地,守着妈妈。在医院里,把电脑搬进病房。我的新作,二审稿有很多是在医院里完成。
现在,我不祈望别的——光阴的短暂已不重要;只求病房里的妈妈有那么一刻,会看着我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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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看以前的合影,竟发现,不管哪一张,我都是和妈妈紧紧地搂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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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兄弟姐妹》
我们小的时候,妈妈用乳汁把我们聚拢在一起。
我们依靠她,像一只只待哺的小鸟围绕着她。
直到十五岁,我们长大,离开她。
然后我们各自学习,工作,成家立业,生活在不同的地方。
这一别,是妈妈一生的时间。
直到妈妈病倒,最后的时光。她依靠我们,像一支微弱的烛光。
我们放下一切,包括谎言和借口。陪伴她,望她最后一丝光亮的消失。
这过程,我们再一次拥有,像童年那样赤诚地相聚。
妈妈,她的力量……在她为人之母的时候,用她饱满的光芒,让我们成为兄弟姐妹。
在她即将离别的时候,用她孱弱的烛光,照亮我们最后的家。
她生命的长度,决定了我们团聚的长久。
然后,烛光熄灭了。我们各自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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