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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片里面的大马下方有一遍草被压倒，成一个马形。前后的草也没有啃过的痕迹。那时小马就一直卧在大马的身旁至少三天，不吃不喝。我过去赶开它，但是小马围着大马打转，不走，你看它那睛神……我感觉马比任何动物都更具人性。它们的脸上，有人的表情！

真的，我觉得它在说话！ 

有一天，我去一个草原办事。路过一遍草场。远远地，看到一匹大马和一匹小马卧在草地上，一动不动。我想，它们是在休息吧。马虽然是站着睡觉，但有时候在太阳底下，马也会跟睡觉一样，是随意横倒在地的。所以我离开了。

过三天，我再回来，经过草原。它们还在那里。仍然是三天前的姿态。凭经验，我意识到它们出了问题。匆忙跑过去看。

果然，它们死了！不，是马妈妈死了。小马守在妈妈身旁。从三天前看到算起，我知道，小马至少已经窝在妈妈身边守候三天了！

过去赶开小马。它卧下的地方，青草全被压倒，形成了一个深刻的马的身影。就是说，小马肯定是三天没有挪动过一下！就那么守着妈妈！它身旁的草，也没有啃过的痕迹。

这样下去，它会饿死的！

鼻孔发酸，眼泪在眼眶里扛着，我在赶小马，想让它离开。但是小马绕着大马打转，任我怎么赶，它不走。它的眼睛水光光的，泪也在眼眶里扛着，没流出来，它的视觉始终就在妈妈身体上。

我朝它大声叫赶。它抬过面，望我一眼，神情里充满伤痛，它在说：你知道我的痛吗？

————真的，我觉得它在说话！它的睛神望我，那里面有无数人的语言，大恸的语言！那就不是马的眼睛，那就是我们的眼睛！

哽了下咽喉，再不忍心去赶它。

我在小马不远的地方放下行李，坐下来。我想我需要停留，陪小马度过一些时间。然后把它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