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宋缂丝《紫鸾鹊谱》断代疑点问题的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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缂丝刻丝紫鸾鹊谱图轴博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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缂丝紫鸾鹊屏
北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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缂丝浑仪博古图轴
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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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纂祖英华》与《存素堂丝绣录》对缂丝《紫鸾鹊谱》的记载
【纂祖英华】成书年代:康得二年三月(公元1934年,偽滿年号)
……試再觀《紫鸞鵲譜》軸可知,支那刻絲非只如上述之偏陂發達,乃實富有與世界所有染織品有同樣之優美。就此點考察,此軸畫樣之配色幷其技術,有完全一致之精美,不但可代表宋刻絲,且可昭示支那古代染織工藝之至如何程度,是可以毫不躊躇而推為最傑出之作品。
《紫鸞鵲譜》全幅花鳥,盡用便化法,意匠慘澹,莊嚴無比。紫地中央刻雙孔雀兩相比對,上下左右有文鸞、仙鶴、錦雞、鴻雁、鸕鷀、鸂鶒、白鷳、黃鸝等九種,各飛翔於適宜部位,其間更點綴以類似牡丹之花葉。花葉飛禽種種姿態,其便化作法均頗簡素。看其部位似左右相對,而實又不然,有脫離類型之美觀,於稚拙樸素之中,包含莊嚴典雅自然之天趣。紫鸞畫樣在支那漢代染織曾已發現其類型,朱氏啟鈐引明人張應文《清秘藏》論宋錦褾名色花樣,「有方勝鸞鵲、有紫鸞鵲、有一等紫地紫鸞鵲、有一等白地紫鸞鵲」,指明其構圖緣起,起於當代之織錦。
每刻一畫樣,有如織錦,上下往復而為工作。一畫樣之配色,必使用線顯有變化。配色僅用白、紫、藍及茶(紅染褪色)等數種染料,又藉濃淡之變化以作成各種 繝。不使用後世所用之金線,凡應使用金線部分,但使用白與綠兩條撚線。至他緯線至此部分與彼部分,乃依照各顏色之變化,以適用合線之粗細,其密度一寸間約有百五十支。鳥之輪廓頗有間隙,因經線二支同時纏繞,又因經線之配列不免粗鬆之所致。蓋經線一寸間配列七十支,且似用麻線。又此宋刻絲《紫鸞鵲譜》軸亦如前述制《芙蓉鸂鷀》片段,似實用於器飾或屏幛,非僅為鑑賞而作也。總之,在繪畫式刻絲汲汲工作時代,尚有此等《鵲譜》遺品,可見宋代刻絲範圍之宏大,益足知此《鵲譜》價值之珍貴,宜重視之也。
茲將前譜所用染料,誌其概況。據《絲繡筆記》內載「紫色為宋代禁色」抄記如下:
《燕翼詒謀》國初仍唐舊制,有官者服皂袍。無官者白袍,庶人布袍,而紫惟施於朝服,非朝服而用紫者有禁。然所謂紫者,乃赤紫,今所服紫,謂之黑紫,以為妖其禁,尤嚴故。太平興國七年詔曰:中外官並貢舉人或於緋绿白袍者,私自以紫為衣服者,禁之。止許白袍或者皂袍。至端拱二年忽詔士庶皆許服紫,所在不得禁止。而黑紫之禁則申嚴于仁宗之時。今虜中紫服,乃是國初申嚴之制。此理所不可曉也。
又仁宗時有染工自南方來,以山礬葉燒灰染紫以為黝,獻之宦者,洎諸王無不愛之,乃用為朝袍。乍見者皆駭觀,士大夫雖慕之不敢為也。而婦女有以為衫褑者,言者亟論之以為奇袤之服,寖不可長。至和七年十月己丑詔嚴為之禁,犯者罪之。中興以後駐蹕南方,貴賤皆衣黝紫,反以赤紫為御愛紫,亦無敢以為衫袍者,獨婦人以為衫褑爾。
《紫鸞鵲譜》軸中之紫色雖須俟化學分析而後決定,但似以鐵及明礬(生礬)之混合為媒染,用蘇枋灰汁以止定之,使不褪色。此可推想而知,又上文載,「以山礬葉燒灰染紫」。染紫究用何物固不能判定,然所謂山礬者指明礬,言葉灰為灰汁,即亞爾加里之意義殊無疑問。此豈非文獻上多大之參考耶。又一般刺繡所用之染料雖不能正確斷言,但藍有濃淡數種,乃依浸染次數之多寡所生色彩之差別,此今古無異者。更加仔細觀察,可想見其浸染時用數種相異之料品,遂有錆藍色及微帶赤色之美麗藍琉璃色,斯即為支那中部所產之地藍浸染。此種藍色殆非專用藍,或先染紅色花底色(稱紅下),後染藍色,亦未可知。試舉一例,如宋繡《金剛般若波羅蜜經》冊某頁,兩頁相對之白繻地上,微粘有對頁藍線之淡藍色。原來分析藍色終不能分析出藍以外之另一色,但此白繻地上所粘之淡藍色確微帶赤色,因是可知所帶赤色即為紅花底色。總之宋代染色紅赤色似用蘇枋紅花茜根。黃系統色似用黃蘗為主,亦間有少數用鬱金類者。茶褐色似用阿仙藥或以含有單寧酸相當分量之植物樹皮煎液。濃茶褐色(《紫鸞鵲譜》軸內)與鼠黑色已同腐朽,損壞多處,不可辨識。黑色似用檳榔櫟或其他含有單寧酸之樹皮之鐵漿,而為媒染腐朽,原因可認為系鐵漿,而為媒染腐朽原因可認為係鐵漿酸化作用之結果。藍與黃隨用量之多少差度,可能染出多種綠色色彩。以上全是大概評論,要之宋時代所用之染料,殆全屬植物。傳至明清,若《纂組英華》中之絲繡大半似亦概用上述染料。
【存素堂丝绣录】成书年代:中华民国十七年(公元1928年)
肆
紫色地,五彩織。高四尺一寸,闊一尺七寸三分。厥文鳥章,惟禽九品:一為文鸞,二為仙鶴,三為錦雞,四為孔雀,五為鴻雁,六為白鷳似鵲,七為鷺鷀,八為鸂漱,九為黃鸝形似練雀。和鳴飛翔,其數皆偶。刻絲花色青紫間雜。襯以文藻。每縱橫二尺有餘。盡一譜。廻環累列。如織錦程式。一段盡。更易上譜。此本分為兩段。蓋錦標所餘尺頭也。按明人張應文清秘藏。論宋錦標名色花樣。有方勝鸞鵲。有紫鸞鵲。有一等紫地紫鸞鵲。有一等白地紫鸞鵲。此本為紫地紫鸞鵲。庚申春,余游海王村,於博韞齋得知。肆主言出自濰縣陳氏,原題為《鸞封奕葉圖》,不知何所本。余據《清秘藏》所紀,遂改今名,較近典章。辛酉冬京師書畫展覽會,曾以此本陳列;美人福開森亦以所藏尺幅入賽,花色相同。
关于这幅“缂丝紫鸾鹊谱图轴”的断代问题的想法
下面是我个人的几点想法,这样也便于大家一起讨论这幅作品的断代问题: 1、无论缂丝、刺绣还是书画,今人仿古的现象古来有之。明清交际的顾绣之中就有相当一批虽有“韩氏女红”的绣印,但仔细比较却与早期顾绣是有所差异的,也就说仅从款额和题字来看只是断代的一个方向,但绝对不是唯一标准。 2、从图案上来说,古代时期也有复古风尚的存在。上三幅缂丝品所表现出来的两个时期的特点也各不相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