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来》碎片记忆和拼图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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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艺谋的新作《归来》，正像是张艺谋本人的一次重磅“归来”。电影从5月16日周五上映，到第三天首周末票房已达到8240万，在同类型电影中，这是个新纪录。

  因张艺谋之名，对《归来》的评价两极分化是意料中事。

  斯庇尔伯格“哭了一个小时”，莫言哭到“眼睛疼”，李安也为本片的结尾“点赞”。在电影院中，哭到泪流满面的大有人在。以笔者个人经验为例，后面大姐那吸溜鼻子的声音，就比旁边小哥吃爆米花的声音大。

  当然，大骂“烂片”的也同样有。“名为国师，实为顺民”，以五月号《电影世界》的封面文章为代表，一句话就道出持此观点的观众的心声。

  这更把这部电影送到了人们关注的焦点，以此趋势，《归来》的票房还将拉出一根上扬的红线，从一个新高，到更新的新高……

  在片方以烧坏点钞机的方式数钱的时候，我们不妨以更淡定的方式谈谈这部电影。

  在平淡甚至可谓老旧的故事中，无数有关那个时代的记忆碎片随着片头那一声火车的嘶吼扑面而来。4K的拍摄技术，更好地呈现出陈道明们“每根胡茬都是戏”的演技，也把更多的历史细节悄悄展现在观众面前，这是一种站在泰坦尼克号上看冰山的感觉。有如盲人摸象，有如拼图游戏，就算是只从父辈们口中只言片语听说过那个年代的年轻人，也可以在影片巨大的留白中形成一个自己的印象。就如那位在片中从未露面的“方师傅”般，在观众心目中渐渐有了一个真实的影子。

  管中窥豹，肯定不能见全貌。但对于那个只能以碎片式的记忆才能复原的时代，这可能已经是相当接近的方式。而且这种留白式的表现方式，更能跟每个人记忆的图谱相应合。

  水面下的冰山何所似，手心里的冰凌即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