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柳/摄

在泥泞湿滑的渣土路面，一个人端着相机在街道四处兜转。取景，一秒一帧地拍，停在路边阴影里回看一下照片，很多要比想象中完美。遗憾的是，还有很多躲避不及的电线杆留在画面里。

古老的街市，有过记忆之中的街道。古楼、石街，栉比相邻的金顶教堂...大概十几公里的远处，七八幢工业风格的建筑在爆破中轰然倒塌。水塔、办公楼、圆顶楼宇......褐粉色的尘埃慢慢腾起渐渐环绕着整座城，人们却依然泰然处之地行走生活，没有一个人为此驻足慌乱。

我折返到画室。聆听一名蓄须的乌克兰教授和学生们进入互动交流环节。写生现场还布置着人的手型、侧面头像的石膏原像。教授说，原像都是真身现铸的，肌理逼真。模特的情绪看上去充满忧郁的痛楚，有着如此难以描摹的内心......因为身高，我被安排在教室的最后排位置。课程结束前，教授告知大家明日将挪移到另一处画室，前提是由他甄选在座的优秀者和愿意继续深造者，我却莫名其妙地当即婉拒了入选。

......

——醒来。相比于后悔放弃入选，内心的悔意不敌再也找寻不到那些梦里的照片令人扼腕痛心。靠着醒来后的清醒，我竭尽努力地回忆着所有的“经历”。边早餐边写下了这段梦。

回忆如此淡弱，多希望留下一两帧也好。梦里的那些街景、场景，那些翻看到的震撼之作——那一幅幅我愿多看再多看的每幅每帧...那一刻，我又回到了乌克兰充盈着情感与生机的馥郁大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