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色。藕色。冷烟灰。

标签:
仪式感藕色寒风凛冽格子呢展厅杂谈 |
在展厅,她突然从人群里叫出我的名字。很久都不曾有谁突然叫住我----这听起来异常突兀的直呼。其实,她可以不必即刻认出我。
刚从寒风凛冽的室外进入空气突然灼烫的空间,展厅里的暖气很足。感觉自己眼睫迷蒙。通常在一些有仪式感的空间里,我的目光很不易锁得住焦,时常认不出谁。
她手里依然夹着卷角的记事本,她还是原来的工作。纸媒记者。在各大展事的第一现场间奔波赶场,彼此在寥寥几次的偶遇中会面。我相信,我们不多或再多的见面,彼此都不知道话题该从哪里开始。
“你跟我们说说嘛----这幅画怎么来看好…”
“这个怎么说好...每个人一种感知…”
问和答的人,都如此的荒谬。更荒谬的是----顺延她的问,而试图去作答。
她和她的两个同事一起蹭近去看画幅旁的简介,我借着这几秒的时间,去了别处。
一个完美的展厅。一个运作顺畅的画展。一个仪式感丰富的开幕。犹如,一场缤纷的秀场。留下的却是属于视觉部分不及残渣的视像污渍。艺术创作,如果可以屏蔽头衔,屏蔽作者,只留艺术的部分;只读笔墨,只言品质,只品气息,只看视觉语符的精妙表述…当下,如果能够完整而尽兴地做到其中的一项,如梦中的奢望...
----“不喜欢的就忘记。”
今天风里的样子,在往返中似乎已经完全被自己遗忘。回看镜中的自己,本白色的羊绒围巾围了两圈后突觉短。牛仔裤裤管还倚着风的样子。烟紫灰的格子呢大衣,时常感觉它会随着环境色而改变----偶尔米色,偶尔藕色,偶尔冷烟灰…
2012.3.9.